廁所門口的佛龕上,巴掌大的雕像正對著門口,雕像容貌俊秀,身著官袍,手持元寶,表情溫文爾雅。
雕像身上搭著紅布,兩旁立著蠟燭。
傅冥淵出事的時候,老夫人什么辦法都試過,一度懷疑有人在家中供奉邪法,破壞傅冥淵的命數。
當時他和老夫人查了許多資料,了解過不少邪神。
如果不是當時看得多,留心記了下來,他也認不出這個雕像。
邪靈五通神相傳常常以俊美男子的形象示人,魅惑女子,為禍作亂。
與正經的五通神并不是一路。
這個馮太太在地下室供奉這種邪神,說不定是被邪神所迷惑,她所說的門派大師父估計大有問題。
雕像旁有一個紙包,一個香爐,香爐后有一個手鐲。
他就是看這個手鐲眼熟。
仔細拿起來看了看,水頭很足,翠綠色,這樣的鐲子怎么會擺在這里。
馮家雖然小富,也不至于把幾十萬的鐲子不看在眼里。
這個鐲子他看著眼熟,總覺得老夫人有一只。
可他記得,老夫人的那一只鐲子半年前就給了江明珠。
當時他和老夫人一起去江家提親,給江小水見面禮,江老夫人找借口為江明珠要見面禮。
老夫人當時就把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送給江明珠。
這個鐲子怎么會在這里。
還是說,這是一模一樣的第二只鐲子。
李管家跟著老夫人這么多年,手里過的珠寶不計其數,練就一雙好眼力。
他對著即將散去的陽光,仔細看了鐲子的暗紋,十分確定,這就是老夫人的那一只。
只是,給江明珠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保鏢擔心李管家出事,等在旁邊,聽到李管家念叨“江明珠”出神,試探問:“江家那位小姐?這是她的東西?”
“聽說那小姐挺慘的,從看守所出來之后,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江家不管,沒錢還債,珠寶首飾都拿去還債。”
“還債?”
“聽說她賣害人的面膜,后來被人堵在看守所門口。”
李管家詫異?以他對江明珠的了解,那姑娘不像是能甘心賠償的人。
“也不是主動賠償,聽說是有人告到法院,強制執行的。”
“難怪呢。”
他將鐲子收了起來。
準備去查查這個鐲子是怎么流落到這兒的。
不管它現在是不是馮家的東西,至少不能放在邪神雕像面前。
他順手打開旁邊的紙包,只見里面是一團頭發。
這些頭發有長有短,黑的白的都有,有粗有細,黑色頭發細致滑順,白色頭發很細,柔軟,是半長發。
這不是一個人的頭發。
灰白色頭發多是從發根掉的,黑發柔順,是斷裂的,沒有見到發根。
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將頭發也收起來準備離開。
保鏢忽然道:“咦?”
“怎么?”
“這紅布……”保鏢把雕像上的紅布揭下來,見李管家警惕,忙道,“沒事沒事,我就是看這上面有暗紋啊,好奇是不是字,職業病。”
紅布上沒有字跡,當時金色暗紋是龍紋,李管家記得,傅冥淵和江小水結婚的時候,用的所有布匹都是龍紋,是他找工廠定制的。
看這塊布的大小,應該是用來婚房里用的。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