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剛才地震的時候,震壞了什么東西,影響磁場,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怎么可能,什么磁場這么厲害。”
“要不你再騎出去一次試試,萬一剛才是巧合呢,這次在你身上做個記號,防止回來的不是你。”
騎車的小伙子打了個冷戰。
“說什么胡話,你別嚇人。”騎回來的不是他,那他騎到哪兒去了,太踏馬離譜了。
他說什么都不愿意再試一次。
其他幾個人也有點怕,萬一電影照進現實,等這大和尚做完法事,濃霧散去,這種異常情況解除后,他們到大門口一看,躺著無數個男孩的尸體。
那多嚇人啊。
“算了別去了,等他們做法事吧,說不定真有鬼王作祟。”
“你開什么玩笑,他們要用童男童女啊,肯定不是什么正經法事。”
“你有辦法阻止?”
男孩搖頭。
這些闊太們斗法,他們家里長輩不在,在這些老人們面前說不上話。
傅奶奶都攔不住,他們能干什么呀。
僧人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注意到他們的疑惑。
僧人道:“幾位小施主不必試了,我們已經驚擾鬼王,鬼王蘇醒,鬼氣將此處完全覆蓋,你我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誰都別想出去。”
他低下頭,看向騎機車男孩的腿:“你惹怒了它,陰煞已經爬上你的腰間,再過不久,你就會被它完全控制。”
男孩嚇得從機車上跳下來,狠狠跺腳,拍了拍腰間不存在的灰塵,想把臟東西打下去。
“沒用的,被鬼王盯上,逃到哪里都沒用。”
僧人陰森道。
男孩著急:“你的意思是,我們都出不去了?”
“鬼王沒醒之前還有機會,現在必然出不去,你我,在座的所有人,都將成為她的養分。”
被保鏢按著的傅妍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傅奶奶道:“妍妍別怕,有奶奶在呢,別聽他們危言聳聽,會沒事的,啊。”
馮太太:“大家都聽到了嗎?鬼王已經蘇醒,再不做法事就來不及了,我可不想死在這兒。”
有人遲疑:“這,這法事要怎么做?我們能做什么?”
僧人的佛珠在半空中飛旋一圈,最終一顆懸停在傅奶奶所在的位置,一顆懸停在男孩的機車邊上。
佛珠相繼爆開,碎成齏粉。
僧人選定位置,摘下幾顆佛珠有序地擺在爆裂的位置,用佛珠爆裂的粉末在地上畫出陣法符文。
隨著他的符文落下,周圍在地面上蔓延的黑色陰煞驀地拔高一尺。
這些陰煞仿佛是貪婪的饑餓的菌落,不停地向佛珠粉末涌過去。
僧人勾起一抹笑,在心中默念:“餓了這么多年,不好受吧,今日給你們開飯,你們需得助我成事。”
“吃吧,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要多少有多少。”
“百年難遇的陰煞之氣,今日竟然也能為我所用。”
“吃完這些精氣,早早喚醒兇神大人,也記得在兇神大人面前,為小僧美言。”
旁人看不到這些黑氣,也聽不見他說什么,還以為他在念經文。
收尾時,一道金光從他圈定的地方一閃而過。
眾人更加信服。
他道:“帶他們過來。”
兩個保鏢被一群人壓到廣場上,但兩人一人一只手抓著傅妍,蕭家的保鏢試了各種辦法,這兩人的手像鐵鉗一樣焊在傅妍身上。
僧人道:“你們不用枉費力氣,鬼王已經選定他們兩個,凡人怎能與鬼神抗衡,就算你們人再多,也攔不住。”
說完,蕭家的保鏢們只覺得自己的腿像是被什么東西卷住了一樣,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層層黑霧攀爬到他們的腳踝,又從褲腿伸進去,爬到小腿。
將他們的雙腿釘在原地。
有的人陰氣重,陰煞迅速拔高,直接卷上他的腰腹。
高太太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東東!你們把東東弄到哪兒去了?東東!”
剛才還抓著男孩的兩名保鏢像沒有神志,機械地站在僧人畫好的符文上。
他們兩只手還保持著抓握的姿勢,但男孩不見了。
“東東!”高太太撲過去被擋了回來,她一把拉住馮太太,揪著她的頭發,“姓馮的,你玩的什么陰謀!你把我家東東弄到哪兒去了!”
“你放手,哎喲!保安!”馮太太頭發都被扯掉了一縷,她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氣得和高太太廝打在一起。
口不擇言:“不是說了,不會傷害孩子,一會兒就還給你!大師正在做法,你現在鬧,得罪了大師,你就永遠見不到你孫子!”
“你威脅我!”高太太低頭就咬,長指甲扎抓她的臉,腳下的小狗見自己主人被打,一口咬到馮太太的腳踝。
“哎喲!”馮太太一腳踹到雪納瑞的肚子上,“來人啊,大師你快幫幫我!”
僧人自顧不暇。
他試了好幾次,眼睜睜看著這些黑色的陰煞爬上女孩的身體,卻原地消失。
他口念咒語,指揮更多陰煞爬上去,依然無濟于事。
這個女孩和傅老太太的情況一樣,他們好像有什么辦法能抑制陰煞入體。
難道傅家真有仙人庇佑?
他知道,一些大氣運的人是不會受這些東西的影響。
氣運之子百年難遇,傅家遭遇這么多倒霉事,可不像是氣運多好的樣子。
況且氣運之子通常沒有親緣,不可能一家人都是大福運之人。
傅老太太倒是無所謂,他收了錢給傅家潑臟水,能達到效果就行。
這個小姑娘今天必須獻祭。
其實獻祭祭品召喚兇神大人,只要是童男女就行,無所謂是誰,剛巧傅家有女孩,正好用上。
現在男童已經獻祭,臨時去找女童已經來不及了。
傅妍必須要帶走。
他再次捏爆一顆佛珠,這次接連捏爆三顆,指尖的符文閃著金光,再次落下。
這回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和尚指尖金光閃閃,憑空畫下一個符文,飛向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