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去接人的,最后卻獨(dú)自回來了。
所以剛進(jìn)了王府葉世英就迎上來調(diào)侃道:“怎么,鬧別扭了?”
說著,他還向著葉千塵身后仔細(xì)眺望了幾眼。
葉千塵尷尬,看著葉世英就苦著臉道:“二伯,您就別調(diào)笑我了!寒英識大體,先回榮國公府看老爺子了!”
說完,葉千塵就長舒了一口氣問道:“昭雪呢,可還好?”
“嘖嘖,你小子!事前請示事后報備,倒是學(xué)乖了不少啊!早前你若有這么上心,也就不至于將她留在長安城受了那么多委屈了!”
“放心吧,昭雪那丫頭比你大氣,若非你五姑姑攔著,她都要下床梳妝打扮接待呢?”
“嗯……她那邊不著急你親自報備了,我去說一下就成,但有兩個人我想你還是先見一見為好!”
葉世英道。
“兩個人?誰,郭子凌還是閆問禮?”
“這兩個老狐貍跑的夠快啊,知道我今日出了府,竟是這么快就上門了?”
葉千塵詫異道。
然而他說完,葉世英卻搖了搖頭:“不是他們!老七若依舊足不出戶,他們估計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切的來問安??扇缃窭掀呒热怀鰜砹耍莿e說是他們,滿朝文武怕都唯恐避之不及!”
“哦,不是他們?”葉千塵疑惑。
葉世英搖了搖頭:“不是,是公孫家的家主公孫雄和柳家的家主柳乘風(fēng)!”
“倆老小子這些日子來了好幾次了,但都被我給擋了,如今我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
“畢竟若在晾著的話,搞不好他們就要另謀出路了!”
聽了這話,葉千塵一愣,隨后直接咧開了嘴并伸手摸著下巴道:“是他們啊!呵呵,我還以為他們膀大腰圓依舊看不上我鎮(zhèn)北王府呢!”
說著,葉千塵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他們?nèi)缃袢嗽谀???/p>
“池塘邊上呢,如今昭雪坐著月子,也沒地方招待他們,所以便讓他們先到池塘邊上喝茶等著了!”
“對了,為了再給這倆老小子點(diǎn)壓力,我沒叫人陪著,所以待會見了他們倒是可以先客氣一下了!”
葉世英道。
“咦……嘿嘿,二伯沒想到您竟也這般心壞?。【瓦@般將他們晾著,他們回頭怕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葉千塵一愣,當(dāng)下就嘿嘿壞笑道。
“呵呵,跟你九叔一同謀事那么些年,大的本事沒學(xué)會,可這拿捏人心的手段還是學(xué)到了三分的!”
“行了別扯了,你快去吧!凡事都得掌握個分寸,若是耽擱的時間久將他們徹底晾干了,那就不太好了!”
呵呵一笑,葉世英道。
葉千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行,我就先過去了!昭雪那邊,二伯你就先替我告知一下吧!這幾日寒英應(yīng)該不會上門了,畢竟明日韓清明的‘棺槨’就拉回來了!”
“做戲也好,邀功也罷,榮國公府那邊想必要熱鬧幾天了!”
說著,葉千塵就對著葉世英行了一禮,之后便向著池塘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池塘邊上。
那宛若俊美書生的柳乘風(fēng)已然是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就對坐在他對面的公孫雄皺眉道:“我等怎么也算是世家之主,就這般將我們晾在這里,是不是有些太無禮了?”
說著,柳乘風(fēng)又抬手指了指周邊道:“無禮就不說了,好歹給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吧!”
“這大冷天的,就將我們?nèi)釉谶@里算怎么回事?”
然而聽了這話,對面的公孫雄卻是冷一聲,隨后端起茶杯就輕輕抿了一口道:“受不了,你可以走!”
“鎮(zhèn)北王府如今連能住人的屋子都找不出幾間來,又哪能有地方招待你我?”
“更何況,公主如今還未出月子呢,我們就這般冒失的拜訪本就無禮在先,又如何怪得了王府將我等干晾著?”
說完公孫雄便站起了身,之后背著手就向著眼前那渾濁的池塘看去。
“嘿,你這個老東西,怎么也這般說話?真把自已當(dāng)掰蒜了?”
“別忘了,你兒子如今也不過在王府門下聽命做事,可不是如當(dāng)初盛瞎子那般,可以做二皇子的半個主!”
聽著公孫雄的話,柳乘風(fēng)有些不樂意,隨后端起茶杯就狠狠的灌了一口。
然而他剛喝下去,下一刻竟是直接又吐了出來。
“我呸!這這,連茶都是幾文錢的老沫!白云山莊日進(jìn)斗金,他總不至于連點(diǎn)好茶都買不起吧!?”
公孫雄有些皺眉,顯然是被柳乘風(fēng)這般咋咋呼呼的弄的有些煩了。
“行了,別在這挑三揀四了,想喝好茶回家喝去!”
“你柳乘風(fēng)今日能坐到這里,靠的不也是你兒子與王爺?shù)哪屈c(diǎn)交情嗎?否則別說喝喝茶,這王府的大門你都別想進(jìn)來!”
“錢老三和趙望??墒窃谖覀冎熬蛠砹?,可如今呢卻只有我們倆被請進(jìn)來了!”
轉(zhuǎn)頭看著那兀自氣的臉黑的柳乘風(fēng),公孫雄臉一沉就教訓(xùn)道。
然而他這般說的鄭重,可柳乘風(fēng)聽后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哼大門?如今的鎮(zhèn)北王府哪還有個門?”
說完,他伸手就將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之后順勢就站起來,走到了公孫雄身邊道。
“哎,你給我透個實(shí)底,他勒索的那三千萬兩你給了沒給?我可是聽說錢家和趙家如今已然在湊銀子呢?”
聽了這話,公孫雄轉(zhuǎn)頭一笑就富有深意的說道:“那你呢,你是打算給呢還是打算不給呢?”
柳乘風(fēng)苦澀道:“這不找你商量呢么!三千萬兩雖不說傷筋動骨,可也不是小數(shù)目???就這么白花花的給了他,回頭啥也撈不著可就虧大了!”
“當(dāng)然了,你是不愁了!畢竟據(jù)北境那邊傳來的消息,你兒子已經(jīng)被任命為那什么商務(wù)司司卿了,就等著他回來就可以直接上任了!”
“正三品的官職??!放到長安城那都算是一號人物了!”
說著,柳乘風(fēng)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嫉妒。
“呵呵,才三品而已!以我兒之才,將來就是混個一品那也不是多么難以辦到的事情!”
輕輕一笑,公孫雄愜意的說道。
“呦呦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一品,我大秦如今位居一品的就那么有數(shù)的幾個,又豈是那么好混的!”
柳乘風(fēng)道。
可是他話雖這樣說,可是心里卻又忍不住發(fā)虛。
因?yàn)樵谒f這句話的時候,公孫雄始終都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著他,直看的他心里又發(fā)毛又心慌。
如此這般,在猶豫了一下后,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又湊近小聲問道:“哎,你給我透個實(shí)底,這位爺是不是當(dāng)真有那個打算?”
然而他剛說完,公孫雄就微微搖了搖頭,并轉(zhuǎn)身又坐回了石桌旁道:“不該問的你就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