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豬膘,余淼淼騎車載著蘇糖直奔供銷社——買麥乳精!
“淼,這太貴了。”蘇糖猶豫。
一瓶麥乳精三塊錢呢!她們得賣多少香皂,才能凈賺到一瓶麥乳精?
“吃到肚子里的東西,不心疼。你身體好比什么都強。”余淼淼付了錢。
蘇糖摟緊余淼淼的腰:“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走吧,給你蘇家買點兒東西。”
“嗯。”
兩人買了一包水果糖、兩斤蘋果,準備前往上新村。
突然在供銷社附近被人堵住。
“喲,這不是小余嗎?”來人是個矮胖丑且油膩的中年男人。
蘇糖小聲問:“淼,你認識他?”
“老余相中的人,國營飯店的廚師老王。”余淼淼沉下臉。
蘇糖惡心得唇角抽搐:“還好作者給你安排了穆景云,不然和被豬拱有什么區別?”
“不會。”余淼淼唇邊都是寒意,“結婚當夜我就毒死他。”
蘇糖猛點頭:“大郎,該喝藥了。”
“小余,好久不見。聽說你結婚了?”老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余淼淼,最后目光落在她胸前。
余淼淼冷著臉說:“是的。”
“聽你爹說你過得不好,離了婚跟我吧!”老王說。
“首先,我過得很好。其次,就算過得不好也不會跟你。以后,別來我眼前晃。”余淼淼冷冷地說。
老王笑了,猥瑣地說:“小余,我知道你矜持。但我真是的喜歡你。”
“我是鐵飯碗,一個月工資有二十八塊錢呢!你跟了我,錢全交給你管。”
“你也不用干活,幫家帶帶孩子就行。”
蘇糖拍拍身邊的自行車,問:“大叔,你有車嗎?”
“你叫誰大叔呢?”老王不樂意了,“叫哥!”
“你至少比我大二十歲吧?”蘇糖錯愕地問。
突然就老了十歲的老王臉一沉,怒意顯現:“瞎說什么?我今年才三十。”
“哦!那哥你長得挺著急。”
“……”
老王氣得跺腳。
“老大哥,你有車嗎?”蘇糖追問。
老王大哥翻白眼:“沒有!”
“我二哥有。這是我二哥新買的自行車。”蘇糖說。
老王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怎么可能?一個鄉下人怎么買得起車?”
“車就在這里呀,你沒看到?嘖,老大哥你眼睛不行呀,去配副眼鏡吧!聽說你是廚師,當心切肉的時候看岔了分到手哦!”蘇糖嘖嘖搖頭。
老王瞪她:“閉嘴!你個晦氣的丫頭!”
“你才晦氣!”
余淼淼哪容姐妹被罵?支起自行車,路邊隨手抄了根長木棍,就揮過去。
耍刀的架勢一出,虎虎生風!
要不是老王閃避得及時,腿上得挨一記猛棍!
那棍從小腿旁呼過的風,讓他心生恐懼:“你,你怎么這樣粗魯?”
“幸好你沒娶到我,不然天天得挨打。打你不夠,還要你的娃!”
“你,你個惡毒婆娘!”
“沒錯,我就是惡毒!”
余淼淼把木棍立在地上,面無表情卻比發怒還可怕。
“我二嫂不算惡毒,我二哥才可怕呢!他能提刀殺人,連我公婆都害怕。”蘇糖作驚恐狀。
老王信了。
畢竟,余淼淼這么厲害,肯定得是更厲害的丈夫才管得制她啊!
瘋狂的夫妻倆!
老王心有不甘地走了,一步三回頭。
每個回眸,都讓人十分不舒服。
蘇糖表面上逞威風,其實心里虛得緊:“淼,我們趕緊走吧!這種人看起來不是善類,以后也別去國營飯店吃飯了。”
“還好前幾次去國營飯店吃飯沒遇上他,不然吃的肉能吐出來。”余淼淼只覺得晦氣。
怎么遇上這個糟心家伙?
等等!
劇本里她和老王只在結婚前見過短暫一面,是老余把老王帶家里來看她,然后她生氣的跑開了。
怎么老王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劇情改變?
余淼淼越想越不對勁兒,腳下蹬得飛快。
“淼,你怎么了?”蘇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把著后座下的鐵管。
“劇情確實改變了!好的壞的同時發生,我們要小心些。”余淼淼繃緊臉。
蘇糖猜她對老王有心理陰影,安慰:“肯定是好的更多!別怕!他若還敢糾纏,就讓二哥來揍他。”
想到穆景云,余淼淼心里松懈了幾分。
是啊,還有穆景云呢,十個老王也放得倒,怕什么?
————老王跌跌撞撞的拐進巷子,老余正蹲地上扒拉石子玩。
看到他來起身:“怎么樣?是不是結了婚更好看?”
“也更兇。”老王抹了一把臉上汗,“差點兒沒把我的腿打斷。”
老余尬笑:“她是花把式,真打起來沒力氣的。”
“那是比不過我。”老王對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不過今天她身邊還有個妞,不好動手。”
“現在你知道她來縣城的路線了,總有機會落單的。”老余說。
老王道:“可是,你那個二女婿打架也很厲害……”
“等她臟了,二女婿還會維護她嗎?到時候我們把彩禮錢一賠,她就是你的人。”老余眼中閃爍著陰險。
老王漲價了!
即使二嫁,也愿意給他二百八的彩禮錢。
除去還穆家的一百八,還剩一百塊錢呢!
到時候,兩個兒子娶媳婦的彩禮錢就都夠了。
“我覺得有風險……”老王猶豫著,總覺得此事危險系數高。
“有什么風險?我女兒不止漂亮,還會做香皂賣。這活兒還不耽誤帶娃,還天天有油渣吃。”老余游說著。
老王又心動了:“是啊,娃帶了,錢也賺了,挺好!”
“你加油,我全力支持你!”老余拍拍老王的肩。
老王問:“那你怎不把她約家里,我更好下手?”
“死丫頭和我斷親了,不肯回家。”老余說起來就恨。
要不是那死丫頭一點兒不顧念親情,他也不至于把她賣兩次。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