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穆景元臉色大變,“娘,李蘭肚子疼!”
這還了得?
穆老太從院子沖進廚房:“好好的怎么肚子疼啊?”
李蘭含著眼淚,委屈得不行。
穆景元嘆氣:“剛大姐說彩禮給我娶她用了,心里不舒坦……”
穆老太:………
“娘,是我害了大姐嗎?”李蘭淚汪汪的問。
眼前這個情況,穆老太能說是嗎?只能說:“怎么會?那是你大姐的命!”
“那我就放心了。”
李蘭說完,就靠在穆景元懷里,閉著眼睛輕喘。
穆景元緊張啊,連忙把她抱回屋歇著。
留給穆老太的,是晚飯后亂糟糟的廚房。
她一邊收拾一邊罵蘇糖和余淼淼沒良心,沒本事的時候好吃懶做,有點兒本事了就耀武揚威。
虧她還想把余淼淼當搖錢樹供著!
現在看來,沒必要!
沒有心的人,你對她再好也沒用!
穆老太罵了半天,仍不解氣。卻不會想到,今日給大女兒的兩塊香皂,會惹出一連串的麻煩。
……
穆景云連夜做了一把兩米長的大木刀,第二天親自護送媳婦去縣城擺攤。
穆景州帶上肉票跟著。
四人到了昨日擺攤的地方,卻發現攤位被人占了。只得另尋了空地擺攤。
準備好后,蘇糖照常吆喝:“香皂!香皂!玫瑰味的香皂,歡迎試用!不買不要錢,歡迎試用!”
集上人來人往,偶爾有人駐足遠遠地觀看,卻始終沒有人上前試用。
蘇糖和余淼淼正納悶,忽然發現穆景云撐著兩米長的大刀站在她身后。
再看另一邊,穆景州冷酷的繃著臉,站在蘇糖身后。
雖然皮相好,談不上兇神惡煞,但也夠嚇人的。
“你們去把豬油和豬胰子買回來。”蘇糖唇角抽搐。
穆景州站著不動:“萬一有人找事。”
“青天白日,眾目睽睽,能有什么事?”蘇糖踹了他一腳,“快去,你和二哥這樣站著都沒有敢看香皂了。”
穆景云看看手中的大木刀,覺得有理。
“那你們小心些,有人找事就喊。”
“去吧去吧!”
余淼淼把大木刀平放在地上,蘇糖繼續吆喝。
終于有人來了:“哎你們昨天的香皂不錯,我今天特地帶姐妹來看。”
“是這位姐姐呀!”蘇糖認出來,是昨天買香皂的鋼廠女工,連忙熱情的招呼,“姐妹們先試用,再談買賣。”
幾個女孩年紀和蘇糖相仿,試用后都很滿意。
有的買玫瑰味,有的選擇羊奶,一下子就賣出五塊香皂。
蘇糖笑得合不攏嘴。
連一向冷淡的余淼淼,也揚起唇角。
開始有回頭客了,往后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好!
也許不用等離婚,她們就能賺夠買房的錢。
因為鋼廠女工的捧場,吸引了不少過路的人,陸陸續續又賣了幾塊香皂。
忙完一波抬頭,蘇糖眼色大變。
昨天喊她們去買肉的那個猥瑣男,就站在不遠處。身邊還跟著三個看起來就不是好鳥的男人。
她們果然被盯上了。
“淼……”
蘇糖心里發毛。
“怕了?”余淼淼歪頭嘲笑,“現在就怕,等咱們發達了你不得天天縮家里不敢出門啊?”
蘇糖想了想,頓時又能勇氣了:“我不怕!你先去耍個大刀戲。”
余淼淼二話不說,提起大木刀就走到攤位前。
“大家讓一讓,我們現在給大家表演個節目……”蘇糖踮起腳尖,大聲吆喝。
鄉下人一年到頭也沒個娛樂節目,偶爾有戲班子路過村寨表演一下,大家都自帶小板凳早早地去排隊看戲。
現在,街上就有免費的表演!
于是,紛紛駐足觀看。
兩米長的大木刀,在余淼淼手中靈活的揮舞,配合著武生的身段,耍得威風凜凜。
像個女將軍!
“好!好!”喝彩聲不斷,竟然把賣貨攤搞成了表演攤。
不遠處的幾個猥瑣男都看傻眼了。
“老大,她這功夫不像花把式啊!我感覺她的刀,都快劈我腦門上了。”
“是啊是啊。她的刀風把地上的灰都揚起來,好可怕!”
“……”
猥瑣男猶豫不決,難道得遇上有錢又漂亮的姑娘,他真的很想狠訛一筆,再抱著親幾口摸幾把。
突然感覺背后發涼,猥瑣男轉頭一看,身后不知何時多了兩個魁梧壯實的男人。
正是穆景云和穆景州。
他們還沒去肉鋪買豬油,而是藏起來觀察——到底是誰盯上他們的媳婦!
不看一打緊,一看就手癢!
“你們是誰?有什么事?”猥瑣男警惕地問。
“那兩姑娘好看?”穆景云斯文的皮相,說著涼嗖嗖的話。
猥瑣男想了想,道:“你們也看上那倆娘們兒了?那行,我們退出,讓你們上。”
“我草泥馬!”穆景州爆粗,一拳頭揮過去。
砰!
猥瑣男沒躲開,左臉上挨了拳頭,頓時就腫起來。
“敢打我大哥,兄弟們上!”
三個小弟蜂擁而上,以為人多就能贏。
結果,穆景云冷笑一聲,以一戰三。
而穆景州,就揪著猥瑣男打。
怕驚動別人,他們還把敵人揪到身后的小巷子里揍。
一聲聲哀嚎,被喝彩聲蓋下。
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余淼淼的大刀耍完了,小攤前聚了許多人試用香皂。
兩人忙得不亦樂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穆景云和穆景州相視一笑:“好久沒活動筋骨,爽!”
“二哥,二嫂的刀法看起來也很爽。”穆景州意有所指。
二嫂的刀法明顯是練過的,技巧性很強。如果把木刀換成真刀……所向披靡啊!
所以,最好別招惹二嫂。
回想村里那些有蛐蛐二嫂的大嬸大娘們……穆景州替她們捏了把汗。
還有沈明珠!
居然偷二嫂的設計圖?還不道歉?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玩啊!
不止穆景州這么想,此時此刻穆景云心里也這么想!
他媳婦非同一般!惹不得,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