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金武衛(wèi)狠狠踹開,在谷永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將人摁倒在地上,“干什么!你們干什么!”谷永晨腦袋被死死摁在地上,看不見幾人的裝束,掙扎著憤怒不已,“放開本世子,敢動我,小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虞娘子,我們將人帶走,您莫要擔(dān)心。”金武衛(wèi)壓根不理會谷永晨的話,將人從地上抓起來,堵上嘴,帶出去。
虞晚晚頷首,看向谷永晨的神色滿是冷意,這人就是純惡。
覺得對付不了崔之洺,就來對付她。
如果那日不是她運(yùn)氣好,早就遭了谷永晨的毒手。
今日霜刃看見谷永晨時,虞晚晚心中感覺絲絲不對勁,便讓霜刃提前做了準(zhǔn)備,也幸好她做了準(zhǔn)備,否則今日真的會被谷永晨得逞。
“等等,”外面一片混亂,谷若冰好不容易繞過混亂的地方,剛進(jìn)來就看到谷永晨被人綁的死死,又氣又惱。
這蠢貨,都沒看清楚虞晚晚身邊有多少人,就敢?guī)е岁J進(jìn)來,現(xiàn)在被抓個正著,簡直是在丟侯府臉面。
她深吸了口氣,冰冷的臉色努力緩和些道,“康縣主,舍弟只是一時沖動,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請你看在侯府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次。”
谷永晨嗚嗚出聲,饒?
憑什么是讓虞晚晚饒過他!
他被這女人害的那么慘,身上的傷到現(xiàn)在還沒好全,將這女人弄死都不為過。
虞晚晚幽冷目光從谷若冰臉上劃過落在谷永晨身上,薄唇掀起,“谷小姐,只怕令弟不是這么想吧?”
谷若冰看向谷永晨,見對方還不知道后果,心中頓時起了怒火。
她怎么就有這么個蠢弟弟。
“你放心,回去后我會好好教訓(xùn)他,今日這里所有損失侯府承擔(dān)。”谷若冰忍著不悅說道,見虞晚晚仍然不松口,她咬牙道,“康縣主若放過他,侯府欠你一個人情。”
虞晚晚眉梢微微揚(yáng)起,人情?
這個縹緲的東西,用的好能發(fā)揮出奇用,用不好就是一句空話。
虞晚晚根本不可能全信了谷若冰的承諾,但她清楚,就算現(xiàn)在把人扭送出去,也不過是讓谷永晨換個地方被撈出去罷了,對他的傷害幾乎沒有。
反正剛剛她那一嗓子,已經(jīng)讓不少人聽見。
目的也間接達(dá)到,接下人情,反而讓彼此臉面好過一些。
“好。”虞晚晚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谷小姐都已經(jīng)開口,我便放了他,但希望谷世子下次莫要再來尋我麻煩。”
谷若冰不想聽虞晚晚這些廢話,讓人把谷永晨帶出去,外面人多,谷永晨也不想讓人看熱鬧,上了馬車就滿是憤怒道,“姐……”
啪——谷若冰甩了谷永晨一個耳光,“廢物東西,想教訓(xùn)女人還被算計,回去后好好反省。”
谷永晨捂著臉,有些懼怕這個姐姐。
爹娘跟姐姐雖然都寵愛他,但姐姐是真的敢打他。
“可是,姐,這次分明是她算計我。”谷永晨提起剛才的事情,就覺得不對勁,從他進(jìn)房間時,虞晚晚的表現(xiàn)就很怪異,好像是在等他出現(xiàn)般。
他當(dāng)時只想抓虞晚晚,就忽略了這件事。
谷若冰臉色冰冷的審視谷永晨,眼神里滿是狐疑,“你為什么要針對她?”
她厭惡虞晚晚是因?yàn)檫@低賤商女運(yùn)氣好,才得到縣主之位,就敢對安寧郡主不敬,對她們也沒有敬意。
最重要的是虞晚晚竟敢勾搭崔指揮,如今還連累崔指揮丟失職務(wù)。
這種禍害,就不該留在京都之內(nèi)。
但她還沒動手,谷永晨這蠢貨就被虞晚晚抓個現(xiàn)行,她險些要?dú)鈮牧恕?/p>
谷永晨頓時沉默了下來,沒算計過崔之洺不算是丟臉的事情,可之后他被崔之洺做的事情,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沒什么。”谷永晨不耐煩道,“你就別問了,反正我跟她勢不兩立,若有機(jī)會,我不會放過她的!”
谷若冰見他不說,也懶得問,無非就是見色起意,虞晚晚不同意罷了,谷永晨腦子里就這點(diǎn)沒出息的事情。
“隨你,但你做的手腳干凈點(diǎn),莫要讓人知道。”谷若冰想到今日虞晚晚的那一聲喊出去,不知有多少人聽見,就覺得頭疼。
回去后,還得告訴爹娘,讓他們再看著點(diǎn)弟弟才行。
彼時,霜刃抱著劍回來,看著房間內(nèi)被打壞了,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心疼。
這些東西可都是翠玉千挑萬選,都是好東西。
居然被谷永晨那個蠢貨毀掉了,真是晦氣。
“小姐,剛才為什么不讓人把他送去金武衛(wèi)?”霜刃心里有氣問道,真送去,谷若冰一個侯府嫡女,根本攔不住的。
齊叔這時也端上來準(zhǔn)備好的四果湯,笑道,“霜刃姑娘,這里可是京都,咱們身份卑微,哪里能跟他們對著干,小姐啊,這是為了咱們考慮呢。”
湯匙在碗中輕輕攪動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虞晚晚清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不能送,崔之洺如今不是金武衛(wèi)指揮,送進(jìn)去會給他招惹麻煩,若是送去別的地方,侯府能直接將人接走,對他沒有半分傷害。”
“可……”
“并不是要人丟臉才叫報仇,而是讓他無處發(fā)泄怒火才是真的憋屈。”虞晚晚抬起眼眸,眼底毫無溫度。
她賭,谷永晨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那日的事情。
“齊叔,將今日四季閣所有的損失,賬單翻十倍送去承恩侯府,對了,日期就寫七日前。”虞晚晚說道,虞家錢雖然多,但也得省著點(diǎn)才行。
剛好承恩侯府送來機(jī)會,她拿的心安理得。
齊叔應(yīng)了一聲,連忙讓人去準(zhǔn)備。
賬單送到侯府時,谷永晨正在挨罵,在承恩侯夫人的勸說下,承恩侯的怒氣也消散了下來。
可等看到賬單上的金額,夫婦倆同時額角狂跳。
“三萬兩?她搶錢呢!”承恩侯夫人聲音壓不住的拔高,毀了什么地方這么貴!
“娘別給,我都說了那女人是故意的!”谷永晨也滿是憤怒,搶過賬單,看到賬單上的一角標(biāo)記了個日期,正是那日他出事的日期。
他瞬間一身冷汗,拿著賬單的手也止不住顫抖一瞬,虞晚晚這賎人,她知道那日事情!
她就是故意算計他的!
而這個日期是在警告他,如果不給這筆錢,她會將事情告知所有人。
好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