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婉,你果真是個賤蹄子!”
林茉一手抓住林向婉后腦的頭發(fā),倏地用力往后扯。
林向婉被迫抬起下頜,直直迎上她那雙充滿冷漠與高傲的眼睛。
“別以為你傍上了有錢人,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勸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個沒爹沒媽、沒人要的掃把星,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說著,林茉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你給我記著,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最低賤的存在,別肖想著有一天能爬到我頭上去。”
沖林向婉發(fā)泄了一通后,林茉才終于把手松開。
“林向婉,你永遠都比不上我。”
她惡狠狠地瞪了林向婉一眼,然后趾高氣揚地轉身上了樓。
林向婉握緊著拳頭,眼里的怒火與恨意再難壓制。
她直直凝視著林茉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林茉,這是最后一次。
這些年你對我所做過的事情,往后我都會一一奉還給你。
我們,來日方長!
回到房間。
林向婉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子里那張映著淡淡巴掌印的臉,指尖輕柔地撫過。
恰在此時,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她從包里翻出手機,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心頭上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陸子軒,她最要好的朋友。
小的時候,他們兩家關系很好,她和陸子軒也經常在一起玩。
后來因為生意發(fā)展的需求,陸子軒他們一家移居到了國外,兩家的關系也因此變淡。
原以為不會再有任何聯(lián)系,不曾想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跟陸子軒在清城重逢了。
而陸子軒的父母在得知她家的變故后,不僅沒有疏遠,還認了她做干女兒,對她伸以援手。
在清城讀大學那四年里,他們一直對她照顧有加。
那是自她父母和爺爺去世以后,她所獲得的一絲溫暖和開心。
林向婉接通電話,臉上漾起幾分溫柔的笑:“怎么這么晚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陸子軒在電話那頭調侃:“怎么?你很不想接到我的電話嗎?”
“沒有,我這不是想著你工作忙嘛。”
“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了你啊!”
林向婉聽后,心里一暖。
陸子軒接著關心道:“怎么樣?你現(xiàn)在回了林家,一切可好?你大伯他們還有沒有欺負你啊?”
林向婉的唇角輕輕彎下,眼底涌出一抹淡然又復雜的情緒。
“沒有。”
雖然她否認,但還是瞞不過電話那端的陸子軒。
“他們欺負你了,是不是?”
林向婉抿著唇,沒有說話。
陸子軒憂心道:“我就說不能回林家,你非不聽,就算你想拿回你爸媽的遺物,也可以想別的辦法啊!”
“你好不容易才從林家那個牢籠里掙脫出來,為什么還要回去呢?這不是找虐嗎?”
“婉兒,是回清城吧,別在你大伯家受欺負了,你爸媽的遺物我想辦法幫你要回來。”
話語間,全是陸子軒對她的擔憂與疼惜。
林向婉沉重地嘆了口氣,眼底的哀傷漸漸涌現(xiàn)。
“子軒,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親自做。”
“婉兒……”
陸子軒還想勸她。
林向婉卻打斷了他的話,說:“你知道的,當年我父母出車禍去世這件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結,因為我覺得那不是意外。”
聞言,陸子軒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她接著說:“如果我不回南城,不回林家,不進入林氏集團,那我就永遠也查不到當年我父母車禍的真相。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我都要調查清楚。”
“可是……”
林向婉語氣堅決:“不用擔心我,我現(xiàn)在已經長大了。”
自回到南城,重新踏入林家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將勃勃野心藏匿起來,裝出一副柔弱溫順的模樣。
她時刻提醒自己,凡事都要忍著。
因為現(xiàn)在的每一份隱忍,都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反擊。
見她如此堅決,陸子軒也不好再說什么。
“行吧,總之你記住,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還有你的干爸干媽,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嗯。”
林向婉眼眶熱熱的,喉嚨有些哽咽。
陸子軒說:“你父母車禍的事情,我也會暗中幫你調查,一旦有線索,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謝。”
“咱倆是什么關系,說謝就見外了。”
林向婉臉上揚起笑容,語氣真誠道:“雖然見外,但我還是要謝謝你,還有干爸干媽。”
“好好好。”陸子軒話鋒一轉,“對了,下個月我會去南城一趟,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飯。”
“好。”
繼而,兩人又在電話里閑聊了幾句。
聊著聊著,林向婉本想把結婚的消息告訴陸子軒。
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畢竟一年后,她和蕭鶴川是要離婚的。
算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