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婉從咖啡館離開后,便驅(qū)車去了墓園,拜祭林老爺子和她的父母。
看著他們墓碑上的照片,她不知不覺地落下淚水。
“爺爺,爸媽,我想你們了。”
“媽,你的那兩件珠寶,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好好替你保管的。”
“你們放心,我會好好活著,也會讓自己過得很幸福幸福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她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地說了很多話,只是說的都是好事。
林向婉在那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從墓園離開。
回到悅瀾灣。
林向婉回臥室洗了個澡,然后換了身衣服,化了個妝。
她換了一條白色旗袍,旗袍是重工的,上面鑲嵌著珍珠。
端莊溫柔,溫婉大氣。
接著,她將散落的長卷發(fā)半扎起,用白玉簪子別在上面。
剛裝扮好,蕭鶴川就回來了。
他站在衣帽間的門檻上,看著林向婉。
林向婉一抬眸,就從鏡子里與蕭鶴川對視。
她從梳妝椅上站起來,緩緩轉(zhuǎn)過身,詢問他:“我這身打扮可以嗎?”
蕭鶴川輕嗯了聲,隨后視線落在他白皙嫩滑的素手上。
繼而,他抬腿走到她面前,問:“上次送你那枚鉆戒呢?”
林向婉聞言,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拿了出來,“在這。”
蕭鶴川拿過裝著戒指的絨盒,從里面取出那枚鉆戒,然后握起她的左手,緩緩將戒指套進(jìn)她的無名指。
他這一舉動,讓林向婉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蕭鶴川給她帶好戒指后,緩緩抬眸,注視著她的眼睛,“好了。”
“你這煮的都是什么東西?明知道我不喜歡吃姜,還在粥里放那么多姜絲,故意惡心我是吧?”
蔣母惡狠狠地指著面前的蘇妍罵,哪哪都看她不順眼。
蘇妍耐著性子,跟蔣母解釋:“雞肉粥放姜絲才不會有腥味。”
“那你煮完以后,不會一條一條地把它給挑出來,再端給我吃嗎?”
蘇妍低下頭,溫聲細(xì)語道:“對不起,阿姨,我以后會注意的。”
蔣母輕蔑一笑,冷言冷語地譏誚她:“像你這種無親無故的野丫頭也配進(jìn)我們蔣家的大門,我勸你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整天夢想著嫁入豪門。”
“天下好女人多的是,真不知道阿旭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你,一沒出身,二沒教養(yǎng),粗鄙不堪。”
“要不是阿旭非要跟你在一起,你此時此刻都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蘇妍一聲不吭,任由蔣母如何數(shù)落、辱罵自己,她都無動于衷。
這么多年,這些刺耳的話,她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了,心里早已筑起一道城墻,刀槍不入。
蔣母越看越不順眼,仿佛那些羞辱的話已經(jīng)不足以解恨了。
下一秒便抄起手邊剛煮好的熱粥,在蘇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朝她砸過去。
剛踏進(jìn)門的蔣清旭瞧見,快速走過去一把將蘇妍拉開。
碗砸落地上,粥灑了一地。
蘇妍抬頭,看向護(hù)著自己的男人,一言不發(fā)。
蔣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里怨念:就會在男人面前裝可憐,狐貍精!
蔣清旭聲音雖溫和,但眼神卻是冷的,沒有一絲愛意。
“沒事吧?”
蘇妍從他懷里出來,搖了搖頭,“沒事。”
蔣清旭眉頭皺起,言辭不善,“媽,您別對蘇妍太過分了。”
“我怎么過分了?”蔣母揚(yáng)聲道,“是她做的東西不合我口味,我說她兩句怎么了?”
“阿旭,你現(xiàn)在是有了這個女人就不要自己親媽了是吧!從前你可不會這么大聲跟我說話的,這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把你迷成這樣!”
蔣清旭咬緊后槽牙,滿臉生氣,正想繼續(xù)與母親理論。
蘇妍拉住他的手,主動認(rèn)錯,“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理解清楚阿姨的意思。”
蔣母冷哼了聲,“別再這假惺惺的裝好人,我看著就惡心。”
說完,她便上樓了。
頃刻間,偌大的餐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蔣清旭在母親走上樓以后,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我媽的脾氣你也知道,別跟她一般見識。”
蘇妍扯唇,“我知道,我不會的。”
蔣清旭注視著她的眼睛,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看見她被刁難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站出來保護(hù)她;在看見她有危險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害怕……
他明明只是把她當(dāng)做她的縮影罷了,為什么會對她產(chǎn)生出一些不一樣的情感。
這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