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與之暫時不相信這個，所以只是讓他先回去找黎歲，畢竟黎一的身份太敏感了，留在她這邊，很有可能被李斯注意到，而且兩個叔叔現在都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了，他還是消失一段時間比較好。

黎一很乖巧的就起身，看向沈曄。

沈曄卻在發呆，仿佛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情緒了，誰都沒有去看，沉默的看著桌子上的一切。

等黎一走了，沈與之緩緩嘆了口氣。

“哥，那你這次過來，是有其他的事情么？”

沈曄被找回來之后，就挺自閉的，一直都沒有出門。

沈曄搖頭，嘴角苦澀的彎了彎，“只是過來見見你，看到你跟黎一的關系這么好，我就放心了，至少你現在有人陪了。”

沈與之總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兒，像是在交代后事，她有些受不了了。

“我找個醫生把你全身都做個檢查，我很怕你的身體出現問題。”

沈曄笑了笑，將背往后靠，“沒有的事兒，我是真的很開心，可能你以后就知道了吧。”

沈與之也就不再問了，他們兄妹倆在某些方面都是很執拗的。

而黎一回到住的地方之后，沒忍住去找黎歲談心，姐在他這里就是神，什么都知道。

“姐，那個沈曄看沈與之的視線怪怪的，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個把他傷害的女人肯定跟沈與之有關系，該不會是沈與之的情人吧？沈與之上次還買姨媽巾來著，這東西只有女人用，但他又說跟我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黎一在黎歲這里完全沒有秘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黎歲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然后看向旁邊的霍硯舟。

她走到霍硯舟的身邊，抬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她又轉頭看著黎一，“你先出去，我跟你姐夫說幾句悄悄話。”

黎一離開之后，黎歲坐在霍硯舟的身邊，語氣淡淡，“說吧，把關于沈曄的秘密全都跟我說，你也看到我弟弟的狀態了，我可不希望他被人蒙蔽。”

霍硯舟的視線落在面前的文件上，似乎在斟酌著要怎么開口。

黎歲嘆了口氣，“不著急，你慢慢說，我就是想為黎一把把關，他在這方面沒什么經驗，對自己睡的是男是女甚至都不清楚，如果我不幫他的話，可能最后他會受傷。”

霍硯舟當然知道她護短，所以哪怕當初答應沈曄，這件事絕對不告訴其他人，這會兒他卻還是動搖了。

他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沈曄很喜歡華國，當初他去華國的時候，很是囂張輕狂，得罪了不少人，他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暗夜，進去挑戰人，結果戰績很突出，我就注意到他了。”

那時候的沈曄是真的張揚，那股年少輕狂的勁兒，哪怕只是看著他的眼神，都能感覺到，跟霍硯舟的死氣沉沉完全不一樣，他欣賞這樣的人，跟人過招之后，把人收到自己的身邊。

沈曄以前很少出門，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沈家處理家族的事情，對于華國的龐大，他心生向往，對于暗夜的強盛，他幾乎是崇拜的狀態，他對霍硯舟不只是對老大的忠誠，更有朋友的欣賞。

沈曄從不覺得他自己低人一等，不管在誰的面前都是那樣。

但是這一切在一個女人出現的時候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