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散場后。
茜茜和她媽坐在車里離開。
剛走出沒多遠，茜茜媽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怎么樣？接觸的怎么樣？我看你們有說有笑的，他對你的印象不錯吧？”
面對老媽的問題，茜茜沉吟了數秒，最后搖頭：“我看不出來。”
“什么叫你看不出來？”茜茜媽一愣。
茜茜搖頭：“看不出來就是看不出來啊，人家是什么身份，臉上的喜怒哀樂能代表心里的嗎？沒看到網上把徐光頭罵成那樣，徐光頭差點還給他告上法庭，可現實中呢？”
“至于我，我一個小演員，我連你的情緒有的時候都看不懂，我能看得懂他？”
“……”
茜茜媽默然無語。
還真是。
別看那小子年紀輕輕的，但身份，身價都擺在那里。
要是沒點城府，也走不到今天吧？
不過……
茜茜媽問道：“那他有沒有邀請你拍電影什么的？”
茜茜搖頭：“電影沒有，倒是有一部電視劇。”
“電視劇？”茜茜媽蹙眉，真的要拍電視劇了嗎？這……墮落了啊。
但是……
也行！
茜茜媽無奈點頭：“也，也行吧。”
茜茜又道：“嗯，網劇。”
“神馬？？網劇？？”茜茜媽驚聲，把自家閨女都嚇了一跳。
要不要這么大的反應？
茜茜失笑。
但茜茜媽旋即臉色就黑了下來。
這是把自家閨女當成什么了？
十八線女藝人嗎？
自家閨女從金粉世家出道，再到天龍八部的神仙姐姐，再到神雕俠侶的神仙姐姐，再到仙劍奇俠的天仙妹妹……
哪一個不是仙氣飄飄？
雖然這些都是電視劇，可電視劇也是大卡司的電視劇。
著名編劇的劇本。
著名的導演。
后來都是拍電影……雖然都撲了，但也都是大咖啊，
李連結和承龍合作帶她。
這可是他們兩個人唯一一次合作。
什么是牌面？
這就是牌面。
呃。
雖然還是撲了，投資也血本無歸，但最終全球票房也有一個多億的刀叻啊，連成本都差得遠，但也是電影。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要拍電視劇？
還是網劇？
這是侮辱……
赤果果的侮辱。
……
茜茜媽怒斥：“這是侮辱你呢。”
任誰聽到這個話都會跟她有一樣的想法。
但茜茜是當事人，親身經歷過剛才的接觸，她不覺得曹誠是用網劇侮辱她。
反而是有些話，說的挺對。
破而后立啊。
畢竟一開始她也是從電視劇走出來的，每一部電視劇都算是挺火的，要不然她血條也不能這么厚。
現在重新回來拍電視劇也沒什么不行，更何況網劇……也要看是誰拍的網劇。
有曹誠的大投資，再加上拉來一些大咖客串。
這還是網劇嗎？
無非只是名頭不好聽。
隨后，
茜茜將自已的接觸跟母親說了一遍，有些話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能說得清楚。
聽完閨女的話，茜茜媽沉吟著：“你的意思是，他還是挺看好你？想讓你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并且也很看好這個網劇？”
茜茜點頭：“我的感覺是這樣，但不知道對不對，不過，網上不是說了嗎？只要是曹公子投資的東西，眼光都不差，比如今晚這個夏洛特煩惱，上映前都覺得是三無電影，結果呢？你當時去電影院看的時候，不也是笑的鴿鴿鴿鴿……”
“……”
茜茜媽一個白眼，這閨女說話真欠揍。
你才鴿鴿鴿鴿。
“可是……”
半晌，茜茜媽嘟囔：“可是網劇啊，會不會太掉價了？”
茜茜搖頭：“總比撲街了好吧？”
“話是這么說啊，可是，搞網劇的話，你的身價就掉下來了，那些代言可能會不樂意的。”茜茜媽擔憂道。
茜茜卻開口：“那也要看是誰的網劇吧？要是一個不知名的投資人，不知名的出品方，那我也算是自甘墮落，可這是奇跡傳媒，是曹誠，能一樣嗎？”
“也是。”茜茜媽點點頭。
名氣就是這樣的。
電視劇確實不如電影，但你也要看是什么電視劇。
不是說你花個幾十萬，搞一個垃圾小成本電影，就能夠比得上電視劇的。
有些很出名的廣告導演，本身的名氣也不比一些垃圾電影導演差啊，甚至也是圈中人脈很廣的。
“對了。”
茜茜忽然開口：“臨走的時候他還說，讓我把合同轉到他的公司去。”
“神馬？？”茜茜媽又是驚呼。
茜茜無語：“媽，您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
茜茜媽沒好氣道：“說你缺心眼子吧，轉合同……這怎么可能，你有自已的公司，而且，老程那邊……也不會同意的啊，甚至可能會鬧出更大的問題。”
“……”
這話說的，確實陷入了僵局。
之前二人把很多人都得罪了。
現在在圈內，要是沒有老程的支持，她們的演藝之路或許真的會有些麻煩。
除非棄暗投明。
但是在沒有一個明確的彼岸招攬之前，誰敢真的義無反顧從這個岸邊，涉水跳到另外一個岸邊？
萬一對面不是彼岸，而是一個巨獸的背部，那等待她們的可能就是更糟糕的境遇。
娛樂圈沒有傻子。
就算是看起來傻的，那么是裝的，要么只是因為玩不過其他更聰明的人。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
茜茜媽道：“你覺得，曹誠是不是真心想捧你？還是說……客氣話？”
“我看不出來。”茜茜搖頭。
茜茜媽氣惱，抬手指了指她的腦門：“你說你這么大的人了，連人都不會看？”
“這能怪我嗎？別說我了，就算你跟他接觸，估計你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能被你看出來他還怎么混社會啊。”茜茜不客氣的回應。
茜茜媽卻沒有揍她，只是眼神一閃：“老程最近也是怪怪的，我怕他……”
話沒說完。
但茜茜聽出來了。
茜茜媽話鋒一轉：“姓曹的要是能捧你起來，護著你的話，我對轉合同的事倒是沒什么意見。”
茜茜不語。
沉吟著。
兩個人最后這幾句話，屬于是打啞謎。
有些事情只有她們自已心知肚明。
外界無論怎么說，也都只是捕風捉影，或者惡意揣測。
但……
現實中，有的時候確實比影視劇更加的狗血。
就說這件事。
外界猜測她們跟老程怎么樣怎么樣。
說的有鼻子有眼。
真當她茜茜媽是死的？需要這樣賣女兒？
但是，
你說老程有沒有這個心思。
這肯定是有的。
男人嘛。
只不過老程表面上裝的不錯，可也瞞不住她們兩個。
這么多年，隨著茜茜越來越大，茜茜媽一直都是陪在身邊，各種護著，一直沒出什么問題。
也許就是時間久了，老程也老了，心思也熄滅了不少。
原本以為這樣就不錯了，可沒想到的是，老程開始有點變相的需要茜茜去應酬了。
尤其是這部電影撲了之后，這幾天老程的態度越來越明顯。
用老程的意思來說，就是我投資的演藝公司，就你這么一個藝人，既然你沒辦法給我賺錢，也沒辦法陪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要做出一些取舍吧？
喝酒會嗎？
跟我一起陪人喝酒去，拉關系，搞人脈。
也不是讓你做啥，就是給我增加面子。
誰讓你是神仙姐姐呢。
……
也是一種試探。
現在可以去陪酒了，以后就能陪其他的……
當然，
話肯定不能說的這么直白，但總體意思來說就是這樣的。
所以茜茜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最近那個小西八正在在追求她。
她想著可以先答應追求，那么老程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吧？
而巧合的是。
曹誠這個時候出現，還拋出了橄欖枝。
雖然這根橄欖枝有點細。
但你也要看看是誰拋過來的。
要是有曹誠這樣的人護著，老程也就啥都不敢做了。
老程那幾個錢在曹誠面前啥也不是。
身份地位更是不相等。
其實，
她們母女只是不想鬧。
不管怎么說，這些年老程也確實幫了她們很多。
無論這個幫助的時候有沒有壞心思，至少在論跡不論心上，人家也確實對得起教父這個身份。
所以，
不到萬不得已，她們都不想鬧掰。
最終。
茜茜媽道：“我回頭聯系老程，把這件事告訴他，看看他怎么說吧。”
“嗯！”
……
另一邊。
網絡上關于這次慶功宴也有不少新聞。
普通人一般關注不到，但粉絲們卻很容易找到慶功宴上流出來的圖片。
有些是記者拍的。
有些是主創安排的人。
“看吧，我就說炮爺也就在網上敢跟曹公子對噴，現實中見了就是唯唯諾諾的，畢竟人家是資本。”
“徐光頭好像也是。”
“正常啦，曹賊什么身家？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好吧兄弟們，是神仙姐姐居然去了，還跟在曹誠身邊……”
“哎喲，這大晚上，要遭老罪了。”
“我是理解中的那個遭老罪嗎？”
“那不然呢……”
“曹賊，你給我死來。”
“一個外國女人，至于嘛你們？”
“……”
……
另一邊。
曹誠已經回了家。
本來今晚的宴會是老四陪著去的，畢竟老四現在隱隱有一種稱呼，叫作娛樂圈女王。
代表著奇跡傳媒在圈中的地位。
可老四懶得參加這種，干脆就讓曹誠自已去，曹誠也才喊了安雅一起。
要不然，安雅作為主創，應該和申騰他們一起招呼來往賓客才對。
“今晚收獲怎么樣？我看你好像又釣了一條大魚。”回到家，老四就開了口。
曹誠換好鞋上前一看，正好是傳出來的新聞，神仙姐姐跟曹誠有說有笑。
曹誠失笑，推了她腦袋一下：“少吃醋了，趕緊給本少爺弄點醒酒茶喝喝。”
看似推的輕。
但卻直接給她差點摁在沙發上。
老四頓時怒了。
“嘿我這暴脾氣，我給你一j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