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明白了。
徹底明白了。
TC有錢嗎？
或許有吧。
但也許也沒有！
因為原材料的價格太便宜了，X精華液的原液每支100毫升的，售價才八萬元軟妹幣。
雖然大家都是翻倍買，可沒有寫進合同。
也就是說，TC賬面上未必有多少錢。
即便全部拿出來賠償，最后才輪到歐萊這些化妝品企業。
另外，
即便賠償了很多錢，沒有X精華液了，這也等于是滅頂之災啊。
“快。”
“聯系TC黎總，我要知道X精華液的真正配方，多少錢都可以。”文森特喊道。
經過了幾個月的研究，大家都猜到了配方可能是假的。
只是這個悶虧大家不得不吃，也不敢去找TC的麻煩，更不敢對外宣傳，這關乎到股價預期。
不過，
現在TC要宣布破產了，他們要是再不找黎總要配方，也許就沒機會了。
無論多少錢，都要買啊。
……
助理撥通了黎總的電話。
黎總的聲音傳來。
文森特嘚吧嘚，嘚吧嘚……助理給反應道。
“黎總，我們開門見山，您手里的配方多少錢能賣？多少錢都行，您開個價。”
這個時候沒工夫繞彎子。
也不能繞彎子。
因為很快會有其他的企業找到黎總。
黎總納悶：“配方？什么配方？配方不是被你們偷走了嗎？不好意思，我手里沒有配方了，原件都沒有了，最近一段時間給你們提供的X精華液，都是庫存。”
“現在庫存清空了，沒有任何原料和產品了，配方也不見了，這才是我宣布破產清算的原因。”
“至于咱們的合同，我會跟法院申請的，到時候賠你們錢。”
“就這樣吧，我還有其他的電話進來。”
說完，
黎總掛了電話。
在文森特蹙眉不解的表情下，助理支支吾吾解釋了一遍。
文森特暴怒，指著電話用家鄉話罵道：“這個混蛋，他是騙子……配方也是騙子，合同也是騙子。”
華裔女副總搖頭：“不一定，也許配方真的被盜了，只是盜走配方的人沒有把真正的配方給我們，他才是騙子。”
“不重要，這一點都不重要。”
文森特咆哮著，指著華裔：“你們國家就沒有任何契約精神，混蛋！雜碎！”
“……”華裔副總臉色一沉，但是作為狗，只能忍著，低下頭受著氣，不敢有任何還擊。
助理兼翻譯道：“老板，現在關鍵的是找到黎總，親自和他談，我們這邊的X精華液庫存也不多了，沒幾天可用了，他破產的時機太關鍵了，本來按照合約的期限，后天他們就應該在運送一批庫存給我們。”
“混蛋。”文森特怒斥，情緒值滿值了，過萬，還是翻倍的。
……
不止是文森特，其他公司也都收到消息。
很多想給黎總打電話的人都打不通，負面情緒可想而知。
其實這件事很好辦。
之前簽了合同，就算你破產也要履行，若是不履行就必須有賠償。
哪怕你破產了，最后也要賠償。
根據你還有多少錢來分，先賠其他人，最后賠歐萊這些公司，有律法規定的順序，不是你想先賠就先賠。
而且這個破產清算，也是需要時間。
總之就是一句話，大家等不起。
使用他們產品的人越來越多。
即便很多以前不使用化妝品的人，因為他們的宣傳也都知道了X精華液的存在，嘗試了一波就再也難以戒掉。
好不好用，一用便知。
市場擴大了，大家賺的也多了，所需要的原液自然也就多了。
結果現在告訴你，沒有X精華原液。
這不是找死嗎？
文森特都可以想象到，到時候國外那群憤怒的女人，會不會沖進總部，把公司的人全都殺了。
……
黎總的原話是：
“抱歉，我沒有配方，配方都被你們偷走了，偷走的還是原件，偷走之前還將我電腦里的保密配方文檔給粉碎刪除掉了，最后還把主機燒了。”
“所以，”
“我沒有X精華原液配方，至于原液的庫存也已經全部給你們了。”
“公司公賬上的錢也沒了，對，一分錢都沒有了，之前因為聽了你們的話，和你們達成了秘密協議，所以我對奇跡美妝違約了，大部分的現金都按照違約合同賠給了對方。”
“沒錯，這個廠子也不是買的，是租的，到期了。”
“去法院告我吧，我已經準備當失信人了，大不了就不坐飛機嘛，我正好恐高！”
“我也沒有高消費，我自已不花錢，一般都是別人請我高消費，跟我沒關系的。”
聽完黎總的話，很多翻譯和助理都罵道：“你特么是個無賴吧？”
黎總道：“我現在還不是，但很快我就是老賴了！”
“你特么什么意思？老賴？你是連錢都不打算賠？”
“對！”
“……臥槽尼……@*……#（）！@*&#*！”
……
另一邊。
曹誠跟媳婦打了個電話。
“布局完成了沒？做空化妝品板塊。”
遠在香江的唐欣道：“早就準備好了，你那邊開始了嗎？”
“剛開始，很快輿論也會爆出來，到時候股價就一發不可收拾，熔斷都是輕的，肯定會有退市的。”
“……真狠。”唐欣不得不說曹公子這招，太得罪人了。
這么做，完全不給化妝品行業任何退路。
這不是你說不用X精華液就行的。
市場占比這么大，很多人都已經用過至少半年，甚至一年都有。
習慣了。
而且效果是真的好。
大家確實是認品牌，可當一個產品的效果能夠天下無雙的時候，品牌反而沒那么重要了。
效果好不好，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現在這些大品牌撤掉X精華液的含量，也許會有一些老粉‘不離不棄’。
但這個‘不離不棄’能維持多久，就真的說不好了。
并且這些品牌也無法再賣出天價。
因為老粉是有感情，但不是蠢，也不可能花著跟其他人一樣的錢，買沒效果的東西吧？
買一次兩次是忠心。
買三次四次是感情。
買五次六次……就是傻嗶了。
換言之，現在化妝品公司離不開X，用戶也離不開！
……
唐欣知道曹公子全部的計劃。
沒辦法。
自家媳婦嘛。
唐欣擔心道：“你最近小心點。”
“放心，我在你爹這里。”曹誠道。
“？？”
唐欣啞然：“你去京城了？”
“剛下飛機，正在車上，馬上就到四合院，你爹不在家，但我和大御……丈母娘聯系了，現在就過去。”
唐欣不解：“你不會是打算住在那邊吧？那邊確實安全，但也不需要這么小心吧？國內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曹誠失笑：“不是，我就算想躲在這里，你爹也不會讓啊，我是過來找關系的，準備找一下名單，把那些退役的老兵和特種兵弄在一起，搞一個安保公司，正好我也需要保護啊。”
唐欣噗呲一笑：“現在知道怕了吧？誰讓你的點子那么損的？你這一招就是絕戶，完全不留活口的打擊美妝市場，也不知道你從哪里搞來X精華原液這種東西。”
唐欣也是好奇的。
而且，
唐欣說的沒錯，這東西才是絕戶計的關鍵。
若是沒有X精華原液，這種計謀根本無法達到想要的效果。
因為大家的產品其實都那個德行。
不是你突然新搞出一個什么配方就能夠碾壓式打擊其他人的。
真不知道曹公子哪里弄來的。
曹誠笑了笑：“你和我的關系暫時別公開，另外你多加一些保護在身邊。”
“我這邊你放心，有暗衛呢。”
“那就好。”
曹誠也沒多解釋。
安保公司真的是為了自保嗎？
想多了。
曹公子壓根死不了。
他搞安保除了是保護身邊的人之外，就是為了布局‘絲綢之路’，以后的重心都在那邊。
曹誠過去占地盤，只需要把安保公司開設在那邊就行。
至于什么武器彈藥，都不需要曹公子的負責。
給錢就行。
找胖兒買。
只要錢到位，胖兒啥都敢賣。
……
這件事藏不住。
TC公司破產清算的消息一出，就算傳播的再慢，兩天時間也足夠傳到歐大區。
并且伴隨著一些報道，關于X精華液產量不足的消息。
所有化妝品公司的庫存，都不足以三天的用量。
TC之前明顯在控制配貨的時間和數量，算計好了大家手機沒庫存，這才宣布的破產倒閉。
一點時間都不給他們留。
換言之。
加上原材料的三天庫存和已經生產出來的產品庫存，這些化妝品品牌最多只能賣半個月到一個月。
過了一個月，誰家都不會再有X精華液的存在。
徹底斷貨。
這個消息是‘知情人’通過某暗某網，賣給了歐大區和美大區的各大報社媒體。
沒錯。
這個網是可以賣消息的，熱點越高，費用越貴。
有良心一點的媒體還知道去找自已的暗線調查一波消息源的真實性。
那些沒有良心的媒體，買到了消息之后，旋即就給發出去了。
直接帶來的結果就是，消費者都緊張了。
很多人能在網上下單的就在網上下單。
不能再網上下單的，開著車就去最近的品牌專賣店，有多少買多少。
還想賣一個月？
不存在的。
這個消息一出來，頂多三天，原材料清空之后，產品也必將被搶光。
二級市場反應也快，當即就平均下探了3%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