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心知肚明，我知道你就是念著她，你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她。你就是吃著碗里的盯著鍋里的，你就是因為林玉瑤才要跟我離婚。瞧著吧，調解的時候我會如實說，我不會讓自己白受委屈。”
她還受委屈？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
她真這么做了，他又能怎么樣？
他只能無能狂怒。
他已經這樣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他無所畏懼。
可是玉瑤……不，他不能讓玉瑤名聲受損。
林玉瑤與傅懷義都準備睡了，門被敲響。
兩人一臉懵逼。
“這么晚上，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查水表的？”
林玉瑤推了推他，“怎么可能？你見誰家查水表的這個時間過來。”
傅懷義穿上衣服，“我去問問。”
林玉瑤縮在被窩里就沒出去。
都十二月了，天氣那么冷，誰半夜離開暖被窩都得要相當的勇氣。
傅懷義把門打開，萬沒想到是陸江庭。
他皺起眉頭，一把將他推出去，并反手關上門。
“這么大半夜的，你來做什么？”
“我來找玉瑤的。”
傅懷義嘴角一抽，“我看你是來找死的。”
“不是，我真是來找玉瑤的。方晴瘋了，非要把我和她離婚的緣由按在玉瑤頭上，我擔心會對她名聲不好，所以……”
傅懷義捏著骨頭咔咔響，“所以你大半夜的過來，就是為了坐實她這個罪名？”
陸江庭心下一慌，急忙辯解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來提醒她，方晴為了坐實這個罪名，估計這段時間會經常去找她麻煩。可能還會故意挑釁讓玉瑤生氣。玉瑤一旦跟方晴發生了肢體沖突，鬧得大了，可能就……”
“滾。”聽他說話就生氣。
“玉瑤遇上你們兩個，真是倒八輩子霉。你們自己過不好還想拉她下水，是生怕她過上好日子是不是？”
“沒有，我現在知道錯了，我跟玉瑤走到這一步都是方晴挑唆的，是我對不起她，我現在只盼著她好。”
“你得了吧，呵，還方晴挑唆的。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堆屎，方晴才會一挑就臭。你要本來就不臭，她怎么挑都沒用。”
傅懷義的話雖然粗魯，卻是說得實實在在。
陸江庭一臉頹敗，一聲不吭聲的就走了。
結果剛下樓就碰到了方晴。
方晴紅著眼睛看著他問道：“江庭，你怎么會在這里？”
陸江庭黑著臉，“半夜三更的你跟蹤我？”
“我為什么要跟蹤你？你干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怕我跟蹤你？陸江庭，我可告訴你，我們還沒離婚呢。你想跟你的老相好再續前緣，你至少也得等跟我們離婚后再去找她吧。沒幾天了，你就這么等不及？”
她聲音非常大，夜里安靜，無形的把她的聲音放大，低樓層的住戶都聽得清清楚楚。
方晴不依不饒的嚷嚷，連住在五樓的林玉瑤和傅懷義都聽到了。
林玉瑤無語得很，“還真是沖我來的？”
傅懷義深吸一口氣，“別管他們，左鄰右舍的又不是傻子。作吧，作死一個就消停了。”
方晴嚷嚷個不停，陸江庭只能緊緊的抓住她，把手套摘下來塞進她的嘴巴里，給她強行拖回去。
男女力氣懸殊巨大，陸江庭一米八加的個子，制住不到一米六的方晴輕而易舉。
把她強行拖回去后，陸江庭立刻把門反鎖。
方晴憤怒的扯開了嘴里的手套，正要開口，陸江庭警告她，“想清楚了再說，別逼我把你綁起來。”
他是真生氣了，那臉色看著有些嚇人，與方晴平日里見到的陸江庭完全不一樣。
方晴有些犯怵，沒再繼續嚷嚷，道：“我們還沒離婚，你就去找林玉瑤，我也是氣急了才口不擇言。這事兒不能怪我，要怪也得怪你。”
“怪我？要不是你去找玉瑤麻煩，我能去找她嗎？自從他們結婚后，你看我有再去找過她嗎？我即便……”
即便站在他們樓下枯等，也沒敢上樓去敲過門。
“方晴，我們的事跟玉瑤沒關系，你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煩。”
方晴苦笑一聲說：“我本來就沒去找過她麻煩，之前的話是騙你的。我今天去找她，是去問她過年要不要回家。我打算離婚后就帶晨晨回老家去，他們要回去的話，就跟他們一起走，路上有個伴。”
他們過年不會放假，陸江庭知道傅懷義走不了。
別說去玉瑤家，就算回他自己家過年都走不了。
“他們應該不會回去。”
“是的，她說他們不回去，我就走了，我什么也沒說。”
陸江庭：“你真打算離婚后帶晨晨回老家去？”
“不然呢？晨晨留在這里就會想讓你做他爸爸，我們離婚后他也難受，會被人笑話，我還不如把他帶走呢。”
陸江庭心里泛起愧疚，又說：“你們留在這里，我爹娘會幫著帶晨晨，不會耽擱你上班。”
方晴搖搖頭，“還是算了吧，留在這里，我看你們就難受。要分就分得徹底點，以后都別再見了。”
陸江庭：“……”
“你不是說，在老家受欺負？”
“是啊，所以我決定聽我爹娘的，把晨晨還給王家，我自己回娘家去，趁著還年輕，接受我爹娘給我安排的親事，再組建一個家庭。”
什么？
“未來還長著呢，我不想這么蹉跎一生。我給建軍守了這么多年的寡，把晨晨帶到上小學，對得起他了。”
對得起個屁。
陸江庭急了，“建軍爹娘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晨晨給他們，他們怎么可能善待晨晨？你這是害了他呀。”
“那又怎么樣？要怪就怪他命不好。”
“你……你一個做母親的人，怎么能說出這話來？”
“我自己都顧不上了，我能力有限，沒本來給他找個疼愛他好爸爸。就這樣吧，建軍能在那種環境里出人頭地，他是建軍的兒子，相信他也可以。”
可以個屁。
“王建軍吃了多少苦頭才從那個家里爬出來，我再清楚不過。而且建軍還小的時候，有他奶奶護著。奶奶去世時，他都挺大了，這才能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