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困難了？”
“是的，老牛的事你聽說了吧？”
老趙點點頭。
當然聽說了，現在把人塞他這里來了，他還覺得晦氣呢。
“她的書號卡在老牛這里了。”
老趙：“老牛卡她書號干啥？”
“他們有仇啊，當初老牛逼迫作者免費授權，她就是被逼的作者之一。她沒同意授權，老牛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卡她的書號。”
老趙當場臉色就變了。
“我呸，一個作風有問題的東西，給他臉了。走，我找他去。”
“喲，他上頭有人，您多少給他上頭的人一點兒面子。”
“我能怕他？我是領導還是他是領導？走。”
老趙直接帶著陳秉之走到老牛工位上。
老牛看到領導來了，急忙起身。
“趙主任，您找我有事？”
老趙冷哼一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在他桌子上翻找文件。
很快就找到了林玉瑤的申請資料。
老趙當著他的面看了一遍，問他，“這有什么問題？”
老牛也吃不準他來干嘛的。
一來就拿這套資料……想到林玉瑤跟宋琴也來了，陳秉之這小子還在，莫非……
不是，等會兒，這幾個人是怎么弄到一起的？
老趙看他那眼睛滴溜溜的轉，半天憋不出個屁來，拿起資料抽他臉上，“問你話呢。”
老牛那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
想他當了多年的社長，當初在云華出版社里，就是說一不二的地位，整個出版社的人都得看他的臉色做事，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老牛人忍了又忍，握著拳頭低頭看那資料說：“我剛上任，業務不熟，審核得比較慢。今兒天才審到這套資料，應該是沒問題的，可以給書號。”
“哼，那還不快辦。”
“哎，我這就辦。”
老牛忙不迭的去辦剩下的手續。
老趙對收發室的小同志說：“以后記得，但凡星云社的審核資料都不用給老牛了，直接拿到我的辦公室來。”
“好的。”
老趙親自盯著老牛辦事，老牛動作快了很多。
很快該蓋章的蓋章，該簽字的簽字，他們的書號成功辦下來。
資料都裝進了一個牛皮紙袋里，一并交到老趙手里。
“趙主任，好了。”
老趙拿出來檢查了一番，沒啥問題才交給陳秉之。
“拿去吧。”
“哎，謝了趙叔。”
老趙，“那……”
他把陳秉之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么跟傅首長的孫媳婦認識的？”
陳秉之，“我以前在云華出版社工作過啊，她的書簽在云華出版社。”
“哦，原來如此。”
“趙叔，沒啥事我就走了啊，人家還在樓下等著我呢。”
“行行，你去吧。”
陳秉之拿著文件袋小跑著下樓，看到林玉瑤與宋琴還在原地。
今兒太陽挺大的，兩人躲在樹陰下也熱得滿頭大汗。
陳秉之小跑過來，更是滿頭大汗。
他微笑著把文件袋給她們，“幸不辱命。”
宋琴：“弄好了？”
陳秉之點點頭。
宋琴忙拿出來檢查，確認無誤，才對林玉瑤點頭。
林玉瑤看向陳秉之微笑道：“陳先生，謝謝你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沒關系，小事。”
宋琴拉拉他，“走，請你吃飯去。”
“行。”
反正也快下班了，他早走一會兒沒關系。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一邊吃一邊聊天。
陳秉之聽著她們對雜志內容的描述，直豎大拇指。
“好好，我有預感，肯定能火。”
“你懂這個？你不是做兒童書刊的嗎？”
“宋姐你也太小瞧人了，我是做兒童系列的，但不代表我對大兒童不了解呀。”
他們的目標客戶是十幾歲的年輕男女，是了，也能叫大兒童。
“哎呀，嘖嘖。”
陳秉之又嘆氣，又搓手。
宋琴，“你干嘛呢？”
陳秉之難過的說：“我想跟姐姐們干，但姐姐們嫌棄我。”
啊？
宋琴和林玉瑤哭笑不得。
林玉瑤說：“你想跟我們干，你家里能同意嗎？”
能同意才怪。
她們的雜志社還沒名氣，跟小作坊沒區別，家里肯定不同意。
那幫人就是迂腐。
哪里懂得，從無到有的快樂。
“唉！”陳秉之無奈的嘆氣，咕咚咕咚的喝了好些汽水。
宋琴笑笑說：“你家里把你的未來都安排好了，你就待在文化部好好干，這工作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這有什么好的？一眼看到頭。”
“怎么不好啊？一眼看到頭說明穩定啊。我家里是沒這本事，我家里要是有本事給我弄進去，我肯定不出來折騰。”
“宋姐你這話說得，以你的能力，你想進文化部還能進不了嗎？要不我倆換換？”
呃……
咳咳……
“混小子，別拿我開涮了，我才不跟你換。”
拿到了出版物號，兩人回去之后，就馬不停蹄的準備好資料，第二天就拿上內容去印刷廠打樣。
他們含有不少有色圖樣，明星照片等等，出樣時間會比純文字慢許多。
宋琴說：“像這樣的雜志，出樣時間大概得一到兩周，中間估計還得多次與咱們溝通，溝通順利還好，如果需要改來改去的，只會更消耗時間。”
這些流程宋琴比較熟，林玉瑤都聽她的。
“行，那我們回去等吧。”
“好。”
出一本書可真不容易，從申請書號工廠打樣，再到正式發行，送去各大書店售賣，再到回款，少說也得幾個月之后了。
時間也是成本，這些都是成本。
接下來，她們幾乎天天都在往廠家趕。
這是她們的第一本雜志，不容有失。
廠家那邊也做得很謹慎，各種排版都會向她們尋求意見，得到她們的許可才排。
麻煩一些，但也說明人家負責。
而正因為這些日子林玉瑤跟宋琴天天往外跑，不光要跑工廠，還得跑各書商，與人家談價格，分成等等，兩人忙得腳不沾地。
有時候林玉瑤比傅懷義還回來得晚，這才錯過了陸江庭的父母來找麻煩。
兩天前來過一次，被林平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