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憑什么我的職位調令被取消了?!”
上官家,上官若勛一把揪住手下的衣領,怒目圓睜,眼里全是恐怖的血絲。
手下也十分無奈,他戰戰兢兢地說:“老大,這是上面直接通知的消息,您原定的職位已經有人代替了,新的調令還沒有出來,需要過一段時間才有結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這段時間到不了崗,只能在家待業?”
上官若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手下不得不點頭,“是、是的!”
“荒唐!”
上官若勛猛地松開手。
手下沒防備,踉蹌地后退好幾步。
“簡直太荒唐了!我連升職宴都舉辦了,現在卻告訴我調令取消,這簡直是不把我上官家放在眼里!”
上官若勛怒氣上涌,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霹靂乓啷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手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簡直欲哭無淚。
他只是一個傳消息的,現在卻要承受上官若勛的怒火,也太悲催了!
上官若勛滿心怒火,他拿出手機,給上級發去消息質問。
等了半天,對方卻只回復了一句話:
【這是上面的安排,具體原因無可奉告。你安心在家休息,等待新的調令下發。】
新的調令?
上官若勛冷笑出聲。
他心心念念的職位被搶走,新的調令下來,絕對不如原來的這一個!
他在這期間運作了多久,才得到這個職位壓歐陽琛一頭。
結果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更可惡的是,他升職宴都辦了,現在卻不能上任。
等這個消息傳開,他上官若勛絕對會淪為整個京圈的笑柄!
到底是誰在背后作梗,竟然欺負到他上官若勛的頭上來?!
上官若勛目眥欲裂,氣得簡直想殺人!
他轉頭看向手下,“母親呢,她回來了嗎?”
手下急忙點頭,“家主剛才已經回來了,在書房。”
上官若勛轉身,怒氣沖沖地大步離開房間。
二樓,書房。
上官懷雪掛斷電話,臉色難看至極。
她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砰”的一聲,書房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緊接著,上官若勛氣勢洶洶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看見上官懷雪便是質問:“母親,我職位調令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懷雪回過神,她冰冷的眸子落在自已兒子的身上。
“進來前要先敲門,這點基礎的禮貌都不懂嗎?”
上官若勛正在氣頭上,哪有閑心管這點小事?
他梗著脖子,目露兇光繼續質問:“我的職位被人頂替了!到底是誰在搞鬼?母親,我可是你的親兒子,我以后要是不能在官場上混了,損失最大的可是我們整個上官家!”
上官懷雪雖然惱怒上官若勛的野蠻和沖動,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話是對的。
如果連上官若勛都被打壓了,那整個上官家,是真的要完了。
她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隨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問誰在搞鬼?你不如好好地想一想,你最近都得罪了一些什么人。”
上官若勛僵住。
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真要算起來,他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但大部分人,都是一些家世和背景比不上他上官家的。
對于那些人,他便是得罪了,想來他們也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只除了歐陽家。
他和歐陽琛向來不對付,但除了上次在歐陽家的認親宴上鬧過事外,最近他都沒有找歐陽家的麻煩。
就算歐陽家要找他算賬,也不至于隔了這么長的時間再來報復吧?
這明顯不符合歐陽家的作風!
“怎么,得罪的人太多,想不出來么?”
上官懷雪銳利的眸子掃向上官若勛,全是冷意。
上官若勛有些心虛,下意識避開她的視線。
上官懷雪嗤笑一聲:“就最近來說,你不是剛得罪過歐陽家的歐陽陵嗎?歐陽陵肩膀上中了一槍,你以為歐陽家會就此罷休?他們當然會為他討回公道!”
上官若勛臉上一瞬間失去了血色。
“母親,我職位被換一事,是歐陽家做的?”
上官懷雪沒有回答。
可是這態度,明顯是默認了。
上官若勛不服氣地說:“歐陽家哪來的權利換掉我?他們一定是收買了上面的人,我要舉報他們賄賂!”
上官懷雪眸色冷沉:“他們既然敢做,當然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
上官懷雪是最早知道上官若勛調令取消一事的。
她甚至為此,專門打了電話去跟上面周旋。
也因此打探出,這件事的背后,是歐陽震的手筆。
她愿意付出一些利益,想為上官若勛保留這份調令。
上官懷雪和這個負責對接的人,平時的關系相處得還不錯。
可是這一次,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上官懷雪幾次努力想要說情,但對方仍舊不為所動。
無奈之下,她只能掛斷電話。
上官懷雪道:“從前的歐陽家當然沒有權利干涉職位調令一事,可是歐陽震和歐陽琛這一次都在國外前線立了大功,父子倆馬上就要升職,聲勢比從前還要浩大!”
“官場上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人,當然巴不得捧著他們!你打傷了歐陽震的兒子,他在你的職位調令上做一些手腳,又有什么困難?這個啞巴虧,你不吃也得吃!”
上官若勛恨得心肝脾肺都在痛!
同時,又覺得冤枉至極!
“母親,歐陽陵身上的那一槍,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看分明就是歐陽陵在自導自演,歐陽家好借此機會對我下手!”
上官懷雪眸色森然地說:“歐陽陵受傷一事是不是你做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歐陽家已經認定歐陽陵的傷勢跟你有關系,這個鍋你不背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