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嘴里濃濃的血腥味，王爺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一眼十七，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咬我？”
小奴婢今兒真是膽子變大了，居然敢咬他了？
十七眼眶紅紅的瞪著王爺，在努力表達著憤怒，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
王爺一把將十七按在床上，說道：“以后你把目光關注在你自已的兩個女兒身上，別一天到晚的盯著別人。”
十七聞言，眼淚再次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渾身上下寫滿了委屈和無助。
王爺的心里頓時生出幾分無力感，他這一瞬間，是真的覺得小奴婢聽不懂人話。
王爺再次要親上來，十七直接呲牙，大有一副你敢親，我就敢咬的架勢。
王爺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硬親。而是不容置疑的把十七抱在懷里。
“你屬狗的？會咬人？”
咬了一次不夠，還要咬第二次。
十七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啪嗒啪嗒掉眼淚。
王爺抱著十七，說道：“只要你管好你的女兒，別讓她出去惹是生非，就沒有人會欺負她。
若是你真的心疼你的兩個女兒，就好好教她們，現在已經丟了的那個你現在管不了，但是身邊的秦節，你總要把她好好管好。”
王爺說到這里，腦袋一陣陣的發疼：“如果你實在管不好，就讓她老老實實在房間里待著，別出去四處惹事。”
十七聞言，繼續啪嗒啪嗒流眼淚。
王爺：……
“依我看，你的大女兒也沒必要找了，找回來也是和從前一樣惹是生非！”
這一次，十七有反應了。
她頂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王爺。聲音中滿滿的嘶啞無力，“不可以！不可以的，要找女兒，奴婢要找女兒。”
“瞪我干什么？女兒是我扔的嗎？”王爺沒好氣的反問道。
十七聞言，內心咯噔一聲，鋪天蓋地的愧疚感壓的十七喘不過氣來。
大女兒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都是她的錯……
王爺看著十七如此脆弱的樣子，他內心一熱，低頭親了上去。
十七無比抗拒的再次躲開。
王爺被氣笑了：“什么意思？不給摸，不給抱，不給親，還要本王幫你滿世界的找野種？本王欠你的？”
十七聞言，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哽咽道：“不是野種，貞兒真的是王爺的骨肉，奴婢對天發……”
下一秒，十七的嘴被王爺一把堵住，王爺警告道：“你別亂發誓，回頭天打雷劈時，再把本王捎上了！”
按照他在小奴婢院中的過夜次數來看，這個概率還是蠻大的。
十七被堵住了嘴，聽到王爺的話，心里仿佛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罷了，你現在也是哭，伺候本王還是哭，那就先伺候伺候本王吧。”王爺說道。
見十七不動地方，啪嗒啪嗒流眼淚，王爺警告道：“你還想不想讓本王幫你找小野種了？”
十七弱弱道：“不是野種……”
緊接著又道：“奴婢求王爺找女兒……”
王爺道：“那就伺候本王！”
十七聞言，內心的屈辱幾乎把她淹沒，可是想著生死未卜的大女兒，她還是渾身顫抖的來到王爺面前，眼淚從啪嗒啪嗒的大顆大顆落，變成了像一條小溪流一般連成了一條線。
十七雙手接觸到王爺的一瞬間，王爺感受到十七格外強烈的抗拒，沒好氣道：“你這副模樣，給本王一種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的感覺。”
十七小聲在心里反駁，難道你不是嗎？
然而這話，十七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來的。
她停了下來，用眼神詢問王爺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王爺擺了擺手，沒好氣道：“實在不樂意就算了。”
下一秒，王爺補充道：“今天就算了。”
這小奴婢向來會蹬鼻子上臉，順著稈子往上爬，他可不能太慣著小奴婢了。
十七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奴婢的女兒，王爺還會派人找嗎？”
王爺點了點頭，順手的事。
十七這才如釋重負的停了下來。想起她和兩個女兒苦命的未來，縮在床角，啪嗒啪嗒無聲的流眼淚。
王爺躺在床上，被小奴婢搞得徹底睡不著了。
他用腳輕輕踢了踢縮在床角的小奴婢，“既然睡不著，就過來給本王捶捶腿。”
十七聞言，慢吞吞的蹭了過來，動作笨拙的給王爺捶腿。
王爺看著跪坐在床角的小奴婢，心道，這回安靜多了。
看樣子以后還是要給小奴婢找點事情做才行。
小奴婢有了事情做，就不會纏著他，沒完沒了的糾結一些有的沒的了。
十七力氣很小，捶腿又是個力氣活，她捶了小半個時辰，就覺得胳膊很疼，抬不起來了。
但是王爺沒有發話，她就只能繼續捶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十七覺得，她的胳膊越來越酸，越來越疼，也越來越抬不起來了。
王爺感受著小奴婢力氣越來越小的樣子，他伸出腳，勾了勾十七骨骼分明的小手，感嘆道：“力氣這么小，也不知你從前都是怎么伺候老夫人的。”
十七聞言，眼眶一熱，眼淚不由自主的砸在了王爺的腳上。
王爺心中有些驚訝，不可置信道：“又哭了？你是水做的？”
他這次也沒說什么呀！
十七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奴婢從前，不是做這個的……”
王爺抬頭，看了一眼十七。
十七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懷念：“奴婢剛進府就被老夫人看中，選在身邊當大丫鬟養著了。
老夫人用不著奴婢做這些，奴婢每天只需要陪老夫人吃飯，說話。穿漂亮衣服給老夫人看。
老夫人從前很喜歡奴婢，還說等奴婢嫁了人，給奴婢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王爺這才恍然大悟：“本王想起來了，你這小狐媚子確實打小就會勾引人。”
十七聞言，眼淚再次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如果不是那碗燕窩湯，她就會在老夫人身邊，千嬌百寵的長到十八歲，然后帶著老夫人給她準備的豐厚嫁妝，嫁給陸宥哥哥為妻，成為舉人娘子。
三年后，陸宥哥哥成為狀元，那么她就是狀元娘子。
可是……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那碗燕窩湯完完全全的給毀了。
能接觸到燕窩湯的，除了老夫人身邊那兩個跟老夫人半輩子的心腹嬤嬤，就是她和王爺了。
那兩個老嬤嬤肯定不會給王爺下藥。
如此一來，除了兩個老嬤嬤，除了王爺就只剩她自已了。
可是她也沒有呀！
十七想到那一晚的事情，身子都在發顫。
王爺看著十七的明顯是想到第一次的燕窩湯事件了，他的心中難得生出了一絲心虛，他一把將十七攬在懷里，輕聲哄道：“別再想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本王賞你個哈密瓜吃。”
十七聞言，她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一下，她閉上眼睛，不再多言。
那碗讓她的人生發生重大改變的燕窩湯，當年都沒有查出來是誰下的藥。
如今時隔多年，肯定是再也查不出來了，她解釋沒用，說了也沒用。
王爺見小奴婢沒有又哭又鬧，他的心里松了口氣。
他摸了摸小奴婢的臉，感嘆道：“老夫人給你吃什么好東西了？感覺你還是從前更好看一些。”
王爺說起這點，他自已都覺得納悶，小奴婢在母親身邊時，不愁吃喝，十指不沾陽春水。
到了他這里，還是不愁吃喝，十指不沾陽春水。
怎么到了他手里的小奴婢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整個人渾身上下透露出濃濃的的憂愁，也不知道在憂什么，愁什么？
十七察覺到臉上的那只屬于王爺的手，她有些害怕的閉上眼睛，咽下嘴里的苦澀。
好在狗王爺今天說的話難得有一次算數的，說了今天不動十七，那么今天就是沒有動十七。
王爺摸了摸十七的臉，又親了兩口后，抱著十七蓋被子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