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節(jié)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陌生男子腰間佩戴的居然是小窩囊廢的玉佩!
秦節(jié)之所以認(rèn)識這塊玉佩,是因為這是師公送給秦墨和秦硯兩個人的玉佩。
據(jù)說是什么很難得的玉佩,側(cè)妃娘娘知道了都很高興。
秦節(jié)還見過秦墨拿出來顯擺呢。
秦節(jié)不懂玉,但是見到這一幕就知道,這塊玉絕非凡品,所以多看了兩眼。
而如今,陌生男子腰間佩戴的正是小窩囊廢的玉佩。
如此難得的玉佩,怎么就突然落在了陌生人身上?
秦節(jié)下意識的覺得,其中必有內(nèi)情。
于是她走上前去,問道:“這不是秦王府兩位公子的玉佩嗎,怎么在你手上?”
那人嚇了一跳,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別胡說,這是裴將軍送給我爹的玉佩,我……拿出來顯擺顯擺而已。”
“胡說,人人都知道裴將軍為官清廉,為何要送你玉佩?我看這玉佩,就是你偷來的。”秦節(jié)見那人傻乎乎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立刻兇巴巴的說道。
雖然秦節(jié)和師公相處不多,但是她知道,師公絕不會給人送禮。
再加上,這塊玉佩是師公送給小窩囊廢的,如今出現(xiàn)在陌生人身上,陌生人又說是裴將軍所送。
這其中肯定有事。
要么玉佩是陌生人偷的,要么就是小窩囊廢撒謊騙人,假借師公的名義把玉佩送人。
不管哪一種結(jié)果,鬧大了對她都有好處。
秦節(jié)想到這里,用最大的聲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果然,裴夫人聽到那邊吵吵嚷嚷的,立刻把兩個人都帶了過去。
秦節(jié)道:“我懷疑他是小偷,偷了秦硯的玉佩。”
那人立刻把玉佩結(jié)下來,回道:“此物是裴將軍送給家父之物。”
裴將軍臉色有些難看道:“我從未送過別人禮物。”
當(dāng)裴將軍接過玉佩后,臉色更加難看了,這玉佩是他送給秦墨和秦硯的。
面前的這一塊,是秦硯的。
“把他們兩個喊過來。”裴將軍說道。
秦墨和秦硯正在和一群同齡人玩,聽到師公喊他們,兩個人都有些發(fā)懵。
在看到裴將軍手上的玉佩時,秦硯臉色一白,小聲道:“師公~”
裴將軍問道:“這玉佩是怎么回事?我送給你的玉佩,怎么成了我送給別人的了?”
秦硯一臉做錯事的表情,小聲道:“是我把兩個玉佩送給了先生,同他說,師公覺得先生教書辛苦,特地送了一對玉。”
秦硯連忙又補充道:“這件事情,哥哥是不知道的。”
秦節(jié)當(dāng)即抓了一把瓜子,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看著這一幕。
小窩囊廢也有今天!
裴將軍被氣笑了,他問道:“你送了,先生就收了?”
“先生一開始沒收,然后我說……”秦硯腦袋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
王爺呵斥道:“別吞吞吐吐的。”
秦硯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我說,如果先生不收,明日我讓師公親自給您送來?然后先生就收了。”
王爺臉色一黑。
裴將軍輕笑,小窩囊廢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有這個膽子了,傳話傳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師公……對不起。”秦硯低著腦袋小聲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看裴將軍如何應(yīng)對這件事情。
裴將軍看著身邊低著腦袋的小窩囊廢,平靜道:“傳軍棍。”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秦硯低著腦袋站在中間的位置,他的身邊地帶,空無一人。
秦墨想要求情:“師公,今天是師奶的壽宴……”
王爺小聲呵斥:“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
秦節(jié)抓著一大把瓜子,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
當(dāng)初她和姐姐,也沒說什么,就被打了三天,軍棍應(yīng)該會更疼吧?
小窩囊廢待會要遭罪了~
軍棍帶上來后,秦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發(fā)白了。
裴將軍道:“五十軍棍。念在你第一次犯錯的份上,用大衣代替。”
裴將軍說著,扯下了秦硯身上的外套,丟給行刑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尤其是拎著棍子的兩個人,顯得尤其的呆,不是……這玩意……怎么打啊?
但是,裴將軍發(fā)話了,他們也沒有辦法,硬著頭皮打吧。
他們把大衣蓋在木頭板凳上,拎著木頭棍子,惡狠狠的砸了上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王爺小聲問道:“你知道錯了嗎?”
秦硯眨了眨眼,瞬間撲在裴將軍身上,聲音軟軟乎乎,“師公,我知道錯了。”
裴將軍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抬手摸了摸秦硯的腦袋,“這種事情,以后不許做了。”
另一面,打完了五十下大衣后,把大衣遞了過來,裴將軍蹲下身子,給秦硯披上,說道:“如今天涼,不要著涼了。”
裴將軍看著身邊拎著玉佩的人,他把玉佩遞了過去,道:“轉(zhuǎn)告蘇先生,孩子不懂事,給蘇先生添麻煩了,這玉佩便當(dāng)做賠禮。”
那人知道自已闖了禍,聽到這話,連忙跑了。
裴將軍低頭,看了看小窩囊廢臉色有些發(fā)白,他心里覺得有些好笑,這個膽子還學(xué)別人闖禍呢!
裴將軍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詢問秦硯這么做的原因,便拉著秦硯往前面的涼亭走,說道:“和師公去那邊說說話。”
而秦硯,走了兩步,突然撞在了裴將軍身上。
裴將軍詢問:“走不動了?”
秦硯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下一秒,裴將軍就把秦硯抱了起來。
心道打在棉襖上的五十軍棍,嚇唬別人沒有用,嚇唬小窩囊廢,倒是剛剛好。
裴宣看到這一幕,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水,這就完了?
那小窩囊廢犯了這么大的錯,就嚇唬嚇唬沒了?
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裴宣心里嘀咕了兩句后,招呼客人們繼續(xù)用膳。
而一旁的秦節(jié)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又震驚又憤怒,她大聲吼道:“憑什么不打小窩囊廢?”
見沒有人理她,秦節(jié)跑到了裴將軍面前,紅著眼睛質(zhì)問:“憑什么不打小窩囊廢?憑什么!小窩囊廢犯了錯,憑什么不罰!”
王爺看到這一幕,臉上瞬間黑了,他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小奴婢的要求,這回好了,師娘的壽宴,也不得安寧。
“秦節(jié)。回來。”王爺說著,走到面前,滿臉警告的拉著秦節(jié)。
秦節(jié)毫不畏懼的對視,質(zhì)問道:“憑什么我和姐姐犯錯,你非打即罵,憑什么小窩囊廢犯錯,不用挨打挨罵,還要被師公抱著?憑什么!
我的姐姐,至今下落不明啊。”
秦節(jié)最后一句說完,眼中控制不住的流下淚水。
被這個不公平的待遇氣的。
她的姐姐,不過是話趕話的說了一句,不收妹妹我就和別人說你非禮我而已。
就被罰了好多天。連帶著她也要被罰。
直到娘親看不過去,帶著她們跑了出去,九死一生,受盡委屈。
可是小窩囊廢說了謊,騙了人。還假傳了師公的話,怎么就一點代價都不用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