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去之前盧灣特意給家里打了通電話,得知盧景山并不在家后兩人才下了車。
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就在別墅外面。
“這才七點,他不會這么早回來的,現在又有了女朋友,那就更不會早回家了。”
喬雅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先進去吧?!?/p>
“灣灣回來了,小喬也……”
可許姨的話沒說完就看見盧灣的不對勁了,她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這走近一看頓時驚了臉色。
“灣灣!你這是怎么了?誰打你了這是?”
盧灣咬著下唇強忍著沒哭出來,她今天流的眼淚比前二十年加一起流過的都要多。
“還有你這眼睛,怎么腫成這樣?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哥他知道么?”
許姨說著就要拿出手機給盧景山打電話。
“不要!”
許姨抬頭看著她,“你都這樣了還不讓我告訴你哥?”
盧灣終于繃不住哭了出來,“因為這就是他打的啊……”
“什,什么?”許姨聞言著實驚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
“你,你是說你臉上的傷是你哥打的?”
盧灣紅著眼睛點頭,“嗯?!?/p>
“這,這怎么可能?他這么心疼你怎么舍得動手打你?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許姨的表情難得變得嚴肅,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轉。
可她們都不說話,許姨頓時冷下來,“好,你們不說我就親自問問他怎么就動手打你了!”
“許姨……”
喬雅思上前一步,“許姨,我跟你說吧,灣灣,你先回房吧。”
盧灣看了一眼兩人,抬手擦了擦眼淚上了樓。
許姨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上,眼中的擔憂和心疼更是顯而易見。
“小喬啊,他們兄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景山怎么就動手打灣灣了?”
喬雅思只把白天辦公室發生的一切全都如實和許姨復述了一遍。
“許姨,事情經過就是這樣?!?/p>
許姨聽完之后臉色不由的有些發青,“他就為了一個女人就對自己妹妹下這么重的手?”
喬雅思眨了眨眼沒說話。
“真是出息了,敢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家人了!”
喬雅思想起盧景山白日說的那些話,她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許姨,楊小姐可不是外人,盧大哥可是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親口承認楊小姐是他女朋友,更是未婚妻,還說他們以后會是一家人。”
許姨聽完臉色更難看了,拍了一下茶幾怒聲道。
“就算是女朋友,未婚妻,那他也不能動手打灣灣,從小到大他都沒打過灣灣一個耳光,現在為了個女人就對灣灣動手了,我看這個姓楊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喬雅思看了一眼憤怒的許姨沒再搭話。
她是知道許姨的身份的,雖然操持生活的這些事情,但卻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就算那個楊淼以后真的住進來,她想許姨也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灣灣年紀輕不是楊淼的對手,但許姨一看就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
盧灣是這個時候提著行李下樓的,聽到聲音后兩人全都看了過去。
許姨見她拿著行李下來頓時就急了,“灣灣,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盧灣提著行李走下樓,她咬唇看了一眼許姨,“許姨,我要搬出去了,以后我的事和他盧景山就沒關系了,不過我以后會來看您的?!?/p>
說完她看了一眼喬雅思,“小喬,我們走吧?!?/p>
喬雅思點了點頭,上前幫她接過其中一個行李。
她的東西太多,她只能裝一些經常穿和用的衣服。
至于首飾和包包她都沒裝走。
許姨見她要離家出走頓時就急了,“你這是做什么,這是你的家,你要搬到哪去。”
“可很快這里就不是了,與其等著以后被別人趕出來,不如我自覺點,早點搬出去,況且我也不想看見他和那個楊淼,更不想跟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p>
許姨上前握住她的手似乎還想勸她,但盧灣心意已決。
“許姨,您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想好了?!?/p>
“可你這……”
喬雅思也開口說道:“許姨您放心,灣灣去我那里住,我會照看好她的,至少她從家里搬走不是一個人?!?/p>
許姨看著她紅腫的臉和哭腫的雙眸,心里的火氣就又上來了。
“真的決定了?”
盧灣點了點頭,“早晚都會有這么一天的,不是么?”
如果盧景山不能和她在一起,那么分開不是早晚的事情么?
只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許姨也只能長嘆一聲,抬手抱了抱她,“一個人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有事一定要告訴許姨。”
盧灣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的許姨,您別擔心我,我現在已經長大了?!?/p>
許姨還聞言還是嘆了一口氣。
走出別墅,盧灣回頭看了一眼,眼淚再次涌現在眼圈。
當然會舍不得,畢竟這是她的家。
喬雅思替她拉開的車門靜靜的等著她。
“灣灣,我們該走了?!?/p>
盧灣這才收回視線,“許姨,我走了,您進去吧。”
許姨只是搖了搖頭,看著她不說話。
盧灣想對她笑一笑,但她真的笑不出來,最后抱了抱許姨還是轉身上了車。
喬雅思對許姨點頭示意后也上了車,車子緩緩開走。
許姨靜靜地站在別墅大門外看著車子消失不見。
離開的路上盧灣一直在哭,聲音不大,像是在刻意壓抑。
喬雅思看她一眼放了首輕松愉悅歌,可再歡快的歌曲也抵不住心中的悲傷。
回到公寓后喬雅思才開口問她,“所以你以后什么打算?真的放棄了?”
“不然呢?他都已經親口承認他喜歡楊淼了,我還能怎么辦呢?”
盧灣有勇氣,也不怕流言蜚語,但她也有底線。
她做的所有事情都要在盧景山是單身,心里沒有喜歡的女人情況下。
可他如果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那她還要繼續執著下去么?
或者說她的執著還有意義么?
喬雅思遞給她一罐啤酒,“后悔么?”
盧灣知道他在問什么,是指昨晚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當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仰頭喝了一口啤酒。
“落子無悔,就像你說的,就算他以后要娶妻生子,我也無悔,至少我得到過他了,我最重要的第一次是給了我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