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緊盯著他的操作,確定他沒有耍手段,許是他動作太慢讓他失了耐心,槍口用力抵了下他的腦袋。
“快點,這么慢,你耍我嗎?”
霍景不為所動,而是直接停了下來,他冷聲道:“你給我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
安東尼看了一眼他的手臂瞇了瞇眸,想起這件事才他勾了勾唇角。
“當然是好玩意,少廢話,繼續(xù)!”
霍景繼續(xù)操作,海外銀行轉(zhuǎn)賬很麻煩,總歸需要時間驗證認證。
結(jié)束后竟然是二十分鐘后的事情了。
霍景推開電腦看了一眼安東尼,“好了。”
安東尼立刻拿過電腦看了一眼,但他還是不放心,于是又登錄了自己的海外賬戶,確定有二十億的進賬后才轉(zhuǎn)頭看向他。
只是他的表情非常不甘,他不甘心就這么讓他回去。
這無疑是放虎歸山!
不過他還是有辦法折磨他,他拿出一支新的針管,笑的更是讓人知道他不懷好意。
霍景眸光一冷,就這么沉沉的盯著安東尼。
“看我做什么,這可是好東西,里面有種特殊的毒素,新開發(fā)的,外面的醫(yī)院可沒有解藥,要是你不老老實實的把剩下的七十億美金打進我的賬戶,一個月內(nèi)你就會癱瘓還會死,這種毒素會吞噬你的神經(jīng),想要解藥就老實拿錢換!”
霍景下顎緊繃,冷眼看著他將針刺激自己的靜脈。
他不是不反抗,是無力反抗,所以就只能冷眼看著那冰冷的液體推進自己的皮膚。
安東尼拔掉針頭隨手扔在地上,然后滿意的起身看向秦之昂。
“找個地方把他丟出去。”
秦之昂看了一眼霍景后上前解開他的手腕,然后銬住了他的手。
安東尼皺眉看著兩人,“別耽誤時間,把人丟掉后立刻回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
秦之昂回頭看了一眼安東尼點了點頭,“知道。”
安東尼這才揮了揮手讓他快把人送走。
秦之昂將霍景推到車上后便繞到了主駕駛,他將車開出一段距離后突然停了下來。
霍景偏頭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后視鏡。
秦之昂看了他幾秒后將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扔給了他。
霍景瞇著眼眸看著他扔過來的東西,一瓶藥和一支針管。
“什么意思?”
秦之昂淡淡開口道:“這是解藥。”
霍景拿起那一小瓶液體,視線卻一直落在秦之昂的臉上。
“比起安東尼,你應(yīng)該更想讓我死吧?”
秦之昂薄唇緊抿,他握緊了方向盤目視前方,沒去看后面的他。
“是,我是想讓你消失,但如果我這么做,她大概會恨我一輩子。”
他不想這樣,黎歡已經(jīng)開始恨他,甚至開始后悔,否認和他過去的一切美好。
這是他更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霍景沒說話但他也沒動作,而是握緊了手中的瓶子。
“不相信也沒關(guān)系,到了醫(yī)院你可以自己確定。”
說完他才將車停在了一個地方,他抬眸看向后視鏡,“你走吧。”
霍景靠在座椅上看著他,目光淡漠。
“你圖什么呢?”
秦之昂看了他幾秒后才扯了扯唇角,“過去三十年過的太循規(guī)蹈矩,為愛瘋狂一次也算白活,只是我還是很愛她,所以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當他看見黎歡為霍景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時候。
他似乎才真正看透,明白一個道理。
她說的對,他們已經(jīng)是過去了,機場的那一次分手真的就是他們緣分的盡頭。
然而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盡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后悔,后悔到親手毀了自己的事業(yè)也想換她的回心轉(zhuǎn)意。
年輕時總覺得感情不是首位,理想追求跟事業(yè)才是。
可是到了這個年紀才發(fā)現(xiàn),一份真摯熱烈的感情有多難得。
一生恐怕也就只有一次機會。
錯過就真的錯過,不會再回頭。
秦之昂靠在座椅慢慢閉上眼睛,緩緩握緊了方向盤才啞聲道。
“她不是不會為愛回頭,只是不會為我回頭,幫我跟她說聲對不起。”
說完車門就被打開,霍景淡淡看他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解藥。
“你可以選擇跟我一起走。”
秦之昂一怔,他目光復(fù)雜的看向霍景,他有些意外道。
“我以為你會……”
“會什么?弄死你?那你豈不真成死掉的白月光了?”
秦之昂沒說話,而是抿緊了薄唇,“不用了,你走吧,她應(yīng)該還在等你回去。”
霍景瞇眸,并沒有再說,他給過他機會,不要就算了,他從來都不是心軟的人。
那句話算是看在解藥和黎歡的面上。
車子揚塵而去,霍景轉(zhuǎn)身進了一家店鋪和人借了手機。
沒用十分鐘盧景山就帶著人趕到了,甚至還有醫(yī)療團隊。
“有事嗎?”
霍景搖了搖頭,眸光陰鷙,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冷厲道:“別讓他跑了。”
說完他又冷冷補充了一句,“也別讓警方的人找到。”
說完他整個人都晃了一下,他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盧景山后人就已經(jīng)沒了意識。
盧景山臉色一沉,面容緊繃,看著霍景被帶上車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他攥緊收好后也跟著上了車。
“去醫(yī)院。”
另一邊,許姨接到電話后松了口氣,立即上樓敲開了黎歡的門。
“歡歡你睡了嗎?剛剛小山來電話說小景已經(jīng)找到了,人在醫(yī)院,你要不要……”
黎歡聽到后立即掀開被子下了床。
“什么?”
許姨笑著說道:“我說小景找到了,他在醫(yī)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黎歡直接從她身邊穿過要下樓。
許姨見她還穿著睡衣也沒制止,只是細心的給他拿了一件外套就轉(zhuǎn)身下樓。
去醫(yī)院的路上黎歡是忐忑的,是緊張也是不安的。
直到盧灣將車停下,黎歡才回過神推開車門。
但是她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好在盧灣熟悉這個醫(yī)院,上前挽過她的手臂。
“在這邊。”
幾人腳步都很快,看的出來有多匆忙。
盧景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后便扭頭看了過去,看到三個女人匆匆而來。
“哥!”盧灣看到他喊了一聲。
走近之后才看到躺在病房里的人,里面的護士正在抽血,并且抽了好幾管血。
“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