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的心理疏導和課程，當然價錢也是相當的昂貴，幾乎是按分鐘收錢的。
黎歡也算是大客戶了，每年都要在這邊消費一筆相當可觀的費用。
“黎總，那咱們今天就先到這里，下次再見，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好消息。”
黎歡微笑和她握手，“還是要多謝你。”
趙老師笑著點了點頭，看了時間道：“那黎總，我下面還有客人要招待。”
在這間診所病人也沒有患者，只有她的顧客。
“好的，那就不打擾你了，再見趙老師。”
“黎總慢走。”
黎歡拎著手提包便起身準備離開，可當她剛走出辦公室的門就遇見了讓她感到詫異的人。
秦子昂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歡歡……”
趙老師也是起身相送，聽到兩人認識不由有些詫異。
“你們認識啊？”
黎歡也已經回過神來，她看著秦子昂又看了一眼趙老師。
“您的下一個客人是他？”
趙老師看了一眼兩人，經驗豐富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兩人之間不一樣的氣氛。
但她依舊保持微笑，“是的。”
黎歡眸光微閃，“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趙老師依舊微笑點頭，但秦子昂卻在愣了幾秒后便說道。
“不好意思，稍等我幾分鐘。”說完他就轉身追了出去。
趙老師是清楚黎歡現在的所有感情狀況的，她也基本確定秦子昂就是他口中說的剛回來的那個親男友，因為畫面和時間全都對得上。
“歡歡！”
黎歡聽到后面追上來的人不得不停下腳步，而后轉身看了過去。
秦子昂大步走到她面前，視線更是緊盯著她不放，似乎有很多話要和她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終也只能變成一句小心翼翼的試探和詢問。
“歡歡，我們能坐下好好聊一聊嗎？”
黎歡面色平靜的看著他道：“是不是我答應跟你聊過這一次你就能放下了？”
放下？
秦子昂聽到這兩個字不由的想要苦笑，但他笑不出來。
“那就借趙老師接待室聊聊可以嗎？”
“好，都可以。”秦子昂立刻應道。
趙老師很欣然的借了他們一個方便聊天的接待室，還讓人煮了咖啡給他們送了進去。
“秦教授，黎總，咖啡……”
黎歡微笑點頭，“謝謝。”
工作人員退出去后黎歡才看向秦子昂，她露出一抹微笑道。
“你一點都沒變，和以前一樣。”
秦子昂的注意力和視線始終都在她的身上，聽到她這樣自然的和他敘舊，他的心口卻莫名抽痛了一下。
“是么？畢竟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真的一點都沒變么？”
黎歡看了他幾秒后確定的點了點頭，“嗯，沒變。”
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那張臉那個樣子。
說完之后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然而秦子昂卻目光柔和但又極其專注的看著她。
“可我卻覺得你變了。”
聽到這話的黎歡也只是彎了彎唇角，非常痛快的點頭承認道。
“是啊，我是變了。”
兩人看似只是在敘舊，但說的似乎又不是一件事。
黎歡靜靜的看著他有些泛白的面容，她有些遲疑，但還是輕聲開口道。
“經歷這么多事情我也很難一成不變的對嘛？”
畢竟是真心愛過的男孩，她不愿意傷害他。
當初分手也是和平分手，他們之間沒有怨恨，要說有，或許也只是遺憾。
秦子昂卻忽然攥緊了雙拳，“歡歡，我已經用最快的時間趕回來了，我……”
黎歡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一樣，而是輕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你成功了，我為你感到高興，當初我也的確說過會等你的話，你就當我食言了，子昂，我已經結婚了。”
秦子昂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他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
他當然知道她結婚了，所以這是他不敢去打擾她的原因。
但他愛她，放不下她。
當他知道她結婚的消息時天知道他有多么震驚。
這么多年，她都沒有傳出任何戀愛的桃色緋聞，他一直自信的是她一直在等他回去。
可是忽然得知她和另一個男人登記結婚的消息，他恍惚，不可置信的很多天。
他想回來，想立刻趕回來，但他回不來。
所以只能拼命努力，終于能夠回來……
“所以是我來晚了對嘛？”
黎歡微微移開視線看向窗臺上的綠植輕聲開口。
“當時的我們都還太年輕，或許根本就不懂承諾根本不是簡單的一句話，我當時也不該輕易許諾說要等你回來。”
實際上她真的有在等待，安靜的等待了一年又一年。
可她的確變了，她在現在的位置，經歷過的事情，遇見過的人，很難還會保持初心不變。
秦子昂有很多話想問，很多話想對她說，可眼下似乎都已經沒有任何立場。
最終也只能化為一句，“他對你好么？”
黎歡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用很直觀很現實的話回答了他。
“黎氏有今天全靠他。”
秦子昂再次攥緊了手心，埋藏多年的話已然無法再說出口，他漸漸紅了眼眶看著她。
“歡歡……”
黎歡慢慢轉過頭看向他，“嗯？”
“我們以后還能當朋友嗎？”
聽到這話的黎歡心口莫名一痛，她微微一笑。
“不了吧。”
秦子昂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眼眶暗紅卻也不會逼她。
黎歡無法與他對視太久，所以慢慢垂下眼簾輕聲道。
“我先生他知道我們以前的關系，如果我們私下聯系他會介意。”
秦子昂終究是慢慢閉上了一雙眼，曾經屬于他的女人終于不再屬于他，而是光明正大的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子昂，你不需要為當年做出的選擇而后悔，我以前或許不明白，但現在我很清楚你的選擇是對的，就算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分手或許也無法走的太遠。”
“我有很多責任，黎氏就是我的責任，你也有你的夢想和責任，即便那時我們沒分手，現在也未必會走到最后。”
黎歡看了一眼時間拎著包包起身，從頭至尾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而已。
“我很高興你能完成自己的夢想，我相信你也是同樣的心情祝福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