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很無奈,這具身體弱得讓他也時常想罵人,走幾步路都?xì)獯跤酢?p>就像此刻,他幾乎是大半身子都靠在玲瓏身上,虛弱無力。
“怎么這么虛弱?殿下可喝藥了?”
虞天昊點頭,“每一頓都乖乖的喝藥,你交代過的。”
玲瓏,“我已經(jīng)跟小姐說過了,這幾日會幫殿下將身邊的人,肅清一下。”
“但我們還需要一個很好的理由。”
玲瓏看著虞天昊,“奴婢覺得,現(xiàn)在就是很好的機會。”
“好!”虞天昊一句多余的話都不問,“玲瓏姑娘安排就是。”
等玲瓏把虞天昊扶回床上的時候,虞天昊已經(jīng)快要昏過去了,就覺得眼皮很沉,完全撐不開的感覺。
看著虞天昊幾乎是瞬間昏睡,玲瓏皺了皺眉。
這人,虛弱的匪夷所思。
不過……
玲瓏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藥碗上,里面的藥已經(jīng)沒了,喝得干干凈凈。
可若是虞天昊每日都按時按量的用藥,就不該如此的。
另一邊的葉知瑾,被葉善要求,少出門,安心在家里準(zhǔn)備大婚。
葉知瑾表面答應(yīng),轉(zhuǎn)身就偷溜出去,去找許少瑜。
許府里,許少瑜的院子空無一人,這是許少瑜要求。
只有暗處的兩名暗衛(wèi)負(fù)責(zé)保護(hù)許少瑜的安全。
葉知瑾來的時候,許少瑜正在鍛煉身體,一根長棍,在許少瑜的手里虎虎生風(fēng)。
站在一邊,等許少瑜練完一套棍法準(zhǔn)備再繼續(xù)的時候,葉知瑾才開口。
“你現(xiàn)在的需要循序漸進(jìn)的,不然容易讓自己受傷。”
許少瑜轉(zhuǎn)身看見葉知瑾,放下了手里的棍子。
“還被發(fā)現(xiàn)了。”
“葉將軍不是派人來說,讓我們最近少見面,準(zhǔn)備大婚嗎?你怎么又來了?”
葉知瑾,“我不來怎么抓住你偷偷練棍法?”
“……”
許少瑜將外袍穿上,跟著葉知瑾去了書房。
“這個東西你看看,我順便給你把脈。”
葉知瑾將一個賬本遞給許少瑜,另一只手按上了許少瑜的脈搏。
“恢復(fù)的不錯啊,難怪都可以耍棍了。”
“三日一次的針灸,半個月,你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許少瑜認(rèn)真的點頭,“還要多謝你。”
“看看我給你的東西吧,你會更感謝我的。”
葉知瑾說完,給自己倒了杯茶,許少瑜翻開賬本,豁然起身。
“這……這是……”
“當(dāng)初聯(lián)名舉報你父親的那些人名單。”
葉知瑾說,“包括他們現(xiàn)在的官職,當(dāng)年舉報過你父親,發(fā)生過什么,幾乎是事無巨細(xì),你可以好好看看。”
“下面是你娘的嫁妝單子,還有那些年,你父母給你留下各種鋪子,資產(chǎn),你都可以去一一收回。”
“東西絕大部分都落在了許文棟手里,但很多都不是許文棟的名字,他很聰明,這些東西都分散開了。”
許少瑜沒有在意下面的賬單。
他只是盯著面前的名單,上面的名字,每一個他都很熟悉,都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們。
那些年,時常會出現(xiàn)在他家里,和父親把酒言歡,把還是孩子的他,高高地舉起。
院子里到處都是灑脫的笑聲,可是最后……
“這里面。”葉知瑾再次開口,“有些人是被脅迫的,有些人是主動地,你需要查一下嗎?”
“那些被脅迫的人,你……”
“是不是被脅迫的,他們都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許少瑜低聲的說,“我都不想原諒。”
葉知瑾點頭,“對,這是事實。”
“但是那些被脅迫的人,才會對你有愧疚,我們才能察覺些什么蛛絲馬跡。”
“不然,我們?nèi)绾握{(diào)查?”
葉知瑾看著許少瑜,“不愿意,有時候也要演戲的。”
許少瑜抿著嘴,葉知瑾嘆氣。
“這些東西,你好好看,后面還有一些能夠調(diào)查到的證據(jù),我明日再來找你。”
“一晚上足夠你消化這些了吧?”
許少瑜叫住要走的葉知瑾,“這些東西,你從哪兒拿到的?”
“有些是從我祖父的書房,有些是從流言蜚語里調(diào)查,不過,都是求證過得,基本可信,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再調(diào)查一遍。”
許少瑜看著葉知瑾,“那個名單,也是從葉將軍書房里找到的?”
“恩,這是我直接要的。”
葉知瑾,“當(dāng)初聯(lián)名舉報,許多人都是知道的,名單并不難拿,皇上身邊的重臣,都是知道的。”
“我就讓我祖父寫了一份。”
“我剛才就說了,你可以再去求證一下,看對不對。”
許少瑜盯著名單,“基本……不會錯。”
“這里面,很多是我父親的心腹。”
將東西收起來,許少瑜眼眶發(fā)紅的看向葉知瑾,“你說的沒錯,有些是事情不愿意,也要演戲。”
“才有利于我們的調(diào)查。”
“范震,就當(dāng)做是我的第一個目標(biāo)吧。”
葉知瑾點頭,“好,我去給你查范震的下落,安排你們見面。”
“但是你要想好,若是現(xiàn)在打草驚蛇,我們后面再做什么,就會很難。”
“恩!”
得到許少瑜的肯定答案,葉知瑾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zhuǎn)身去看許少瑜。
“你這府里也太安靜了點,我們好歹也是要大婚了,你就算是裝裝樣子,也該讓府里稍微熱鬧一點。”
“關(guān)于我們?nèi)~家的面子,你還是要給我們的。”
許少瑜抬頭去看葉知瑾,“我知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委屈你。”
“我無所謂,但我祖父脾氣不好,我只是不想中間再生事端。”
“你既然心里有數(shù),那我便不再提醒了。”
說完,葉知瑾離開。
許少瑜低頭看手里的冊子,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青年,孟一。
他是許少瑜的貼身侍衛(wèi)。
許府沒落之后,孟一也被發(fā)賣到黑市做苦力,但是許少瑜回歸后,第一時間將孟一給贖了回來。
“公子,葉小姐是不是生氣了?”
“恩?”
“公子的事情,葉小姐鼎力幫忙,可你們到底是大婚了,公子什么都不準(zhǔn)備,葉小姐定然是會生氣的。”
許少瑜此刻滿腦子都是手里的冊子,對于孟一的話并沒有在意。
“恩,那我回頭問問,如何才能讓她消氣。”
“孟一,你去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