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張德彪豪邁道。
心中雖然有一千個不愿意,可葉孤已經逼到了這份上。
哪怕是為了自己和張家的尊嚴,他也只能選擇一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葉孤的實力絕對不能只看表面這個簡單。
當初他煉氣境七層的時候,就可以和自己打的難解難分。
更別說如今突破到了煉氣境八層。
高手之爭,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任何一個分神,都可能導致局勢逆轉。
張德彪不能輸,畢竟這不光事關他個人的榮譽,背后更是關系著張家的臉面。
可他又明知道葉孤為何要邀戰他,就是為了讓他施展出張家的圓月刀法。
可一旦施展了,定然會被葉孤當做證據,告訴眾人。
可以說,此刻的張德彪,是根本不想打的,可又不打不打。
最要命的是,打了還不一定贏,可選擇了打還不能藏著實力不用。
畢竟輸了也不行!
這才是最讓他難受的地方。
不過此刻周圍的人,顯然并不知道張德彪的處境。
一個個湊在周圍,都看起了熱鬧。
一時間竟然連天陽書院的招生考核都暫定了下來。
“張師兄,我可不客氣了!”
葉孤一笑,率先發難。
張德彪本就不愿意出手,所以葉孤如果不逼他。
他恐怕站在原地,一天都未必會出手。
果然,葉孤一道劍指射出,張德彪竟然只是拔出大刀橫劈了一道刀芒進行阻攔。
根本就沒有使用半點招式。
葉孤見狀也是一笑,心道。
你想藏拙,那也得有藏拙的實力!
說著,直接葉孤瞬間化劍氣為劍刃。
朝著張德彪就沖了過去,直接湊近了和張德彪肉搏。
而在如此近距離的攻擊之下。
張德彪果然,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純粹靠力量,葉孤有萬道經。
體內的各種道之力,加上萬物之力,并不比張德彪的天府境力量弱。
而要說對道的感悟,葉孤劍道入門,而張德彪的刀道雖然也不錯,但是顯然還沒達到入門的境界。
而且隨著戰斗的持續,葉孤也會反向對刀道領悟的更加透徹。
如此一來,張德彪是越打越難受,而葉孤則是越打越輕松。
而實力兩者不差,對道的感悟又明顯是葉孤更勝一籌。
此刻葉孤更是動用了天品武技秘籍蒼穹破劍指。
相比之下,如果張德彪還是一味的防守,顯然是根本撐不住的!
“砰!”
隨著兩人又是一次碰撞,張德彪也是直接被逼到了擂臺的邊緣。
在往后退一步,可就要掉在擂臺了。
而掉下擂臺者,自動判定為輸!
看到這一幕,周圍圍觀的眾人也不由的議論了起來。
“這什么情況?張德彪不是天府境強者嗎?”
“是啊,竟然被葉家三公子逼成了這樣?張德彪到底在干嘛?”
“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不想打啊,可不想打怎么還選擇應戰了?”
“你們說這張德彪是不是有什么顧慮的?”
“還真說不定,畢竟葉家三公子那可是六品煉丹師,會不會張德彪也不想得罪他?”
“有道理!”
眾人議論紛紛。
而聽著這些議論聲,張德彪也是有些繃不住了。
此前就說過,他是被破迎戰,的確不想幫暴露圓月刀法,讓葉孤抓到機會。
可若是在這么下去,那自己可就要輸了!
這同樣也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想著,張德彪只能一咬牙,瞬間手中的長刀便直接舞動了起來。
同時刀刃快速浮現,好似一道彎月一樣,快速的成型!
葉孤看著這狀似彎月的刀刃,心中也是不由一笑。
他就知道張德彪不會真的永遠都不反擊。
只要自己將他逼到快輸的邊緣,他是一定會奮力反撲的!
此刻這即將成形的圓月刀刃,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此刻,周圍的人群中,果然有好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就開口道。
“這刀法你們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是很眼熟,狀似彎月,整個天陽城范圍內,好像只有天陽城張家使用的刀法與之類似吧?”
“當日在夏王廟,我可就在商隊里,葉家三公子攜夫人趕到,方才斬殺了那半步天府境大妖!而當日在場的一個神秘人,使用的好像就是這樣的刀法啊!”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那畢竟是張家啊,如果沒有證據,他們不會承認的!”
“這還要什么證據?兩天時間不到,就算天下真的有與之相似的刀法,也總不會就在這西涼郡吧?”
“你說的也是,而且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也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可最近幾日可沒聽說過有什么高手出現在西涼郡啊!”
“哼!真相恐怕就是,那天府境強者就是張家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
.......
就在幾個人說著話的時候。
擂臺上,明明已經快要凝聚成型的圓月刀刃。
竟然直接被張德彪給甩了出去。
明明快要凝聚成型,卻是還沒有凝聚成型,就這一丁點的差別,情況卻是發生了完全不同的轉變。
只見刀刃在甩出去的瞬間,竟然直接崩塌了去。
而且瞬間就反噬在了張德彪身上。
瞬間張德彪的手臂上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接流了出來。
張德彪忙捂住了手臂,臉上帶著歉意道。
“葉師弟,是我分神了,看來今日這對決是無法進行了!”
“不過你的實力我已經領教了,的確遠超鍛體境五層!”
“所以,你加入天陽書院沒有絲毫問題!”
“我們的對戰,就此做罷吧!”
葉孤眉頭微皺,他沒想到張德彪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推卸決斗。
好家伙,這家伙是真的雞賊啊!
假裝分神,傷到自己!
如此一來,葉孤也沒辦法繼續邀戰了。
而同樣的,既然是分神,自然也沒人能說他輸了。
而這樣一來,這局面就被他給破了。
此刻,葉重葉浪江憐兒甚至是荀安安和荀如如也都看穿了張德彪的心思。
雖然幾個然也在心里暗罵張德彪狡詐。
可一時間眾人還真拿他沒辦法。
葉孤卻是很快就笑道。
“張師兄說的是,既然張師兄受傷了,自然是不適合在決斗了!”
“那我就先謝謝張師兄認可了,以后咱們可就都是天陽書院的學生了!”
說著葉孤忽然話鋒一轉。
“說起來,師弟我還真的是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張師兄!”
“前天晚上在夏王廟,我曾經碰到過一個天府境強者,使用的刀法簡直和張師兄用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張師兄,可知道此人是誰?”
“不知道!”
張德彪倒是否認的快。
葉孤也不著急,笑道。
“那可真的是稀奇了,如此強者到了天陽城和西涼郡的地盤!甚至還將一頭半步天府境的妖獸放在了官道上!”
“可連張家都不知道,而他分明又只有天府境的實力,而且刀法又和張家的圓月刀法相似!”
“倒是讓師弟我想不通了!”
“葉孤!”
張德彪臉色陰沉道。
“你想好了你在說什么!”
“官道妖獸,絕對不是我們張家人做的?”
葉孤聞言忙擺手道。
“張師兄,你可不能冤枉人!”
“我可什么都沒說!”
“你!”
張德彪頓時臉色就變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被葉孤給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