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沉不住氣,在她耳邊咬牙切齒,“他還敢進你的房間?”
厲允樂一聽是裴靳臣,高懸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生氣道,“你放開我!”
裴靳臣也生氣。
她越掙扎,他抱得越緊,緊實的大腿箍住她的身軀,上頭的嘴逮著她啃咬,有勾引也有泄憤,弄得厲允樂又疼又酥麻,嗚嗚抗議。
兩人用不完的勁兒,一個侵犯一個抵抗,最后扭動成男上女下的姿勢,裴靳臣抓住她的手腕壓過頭頂,將人釘死在床上。
這下厲允樂徹底動不了了。
不僅唇舌被掠奪,就連聲音也被他一并吞下。
力氣耗盡,只能妥協,厲允樂無力地張著嘴順著他,稍微攢一點勁兒就用來呼吸了,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太久沒見了,裴靳臣對她的味道上癮,親得快沒知覺才將人松開,用力喘氣。
厲允樂逮到機會就咒罵他。
先胡亂說一通沒什么威懾力的臟詞,然后又用厲斯年威脅他,“信不信我喊一聲,我爸馬上進來把你大卸八塊!”
裴靳臣輕嗤,“我都敢翻窗進來,我還怕他?”
他撐起身體,給她呼吸氧氣,“叫,叫大聲點,讓你爸看看我是怎么拱你這顆嫩白菜的。”
厲允樂漲紅臉,又氣又羞,“裴靳臣你湊不要臉!”
“我還什么都沒做就不要臉了。”裴靳臣一手控制她的雙臂,一手撩起她柔軟的睡裙,“我等會做的才叫不要臉。”
厲允樂知道他德行,毫不猶豫夾緊腿。
“你休想!”
她氣得磨牙瞪眼,但是又生怕父母聽見動靜,被迫壓著嗓子,這幅模樣落在裴靳臣眼里,就跟調情似的。
裴靳臣哪會把她這沒用的防備放在眼里,手順著腰往后滑,把人一翻,一巴掌扇屁股上。
“腿打開。”
厲允樂疼得叫。
她想用手搓搓被打的地方,一用力才發現被他壓著,氣得直蹬腿,“王八蛋你又打我,我弄死你!”
裴靳臣理直氣壯,壓低聲音質問,“不該打么?我親你的時候你叫誰呢?”
厲允樂被他看得心里發緊,不敢直視。
她扭開臉道,“誰讓你跟賊似的,我又沒看見你。”
“沒看見我認不出我舌頭嗎?”裴靳臣氣血直往腦門沖,沒好氣道,“沒認出我之前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是你那相親對象?”
厲允樂,“才沒有!是親完之后我才想起他的。”
裴靳臣更氣了,“沒認出我是誰你還敢回應我,還敢伸舌頭?”
厲允樂莫名有些心虛。
但只心虛了一秒鐘,又氣勢洶洶,“我為什么不可以,誰親得我舒服了我就伸。”
她跟裴靳臣后來做來做去,不就是因為他很會親,技術好嗎。
搞得他好像多特殊似的。
厲允樂越想越氣,“明天早上我就跟陸邵親給你看。”
裴靳臣黑著臉。
明知道她說的氣話,但就是忍不住冒火。
嫉妒從胸腔里膨脹出來,一路躥到喉嚨,就連整張臉的肌肉都是酸的。
他自高而下俯視她,眼里翻涌起不可遏制的暴虐欲,幾秒后又被一片陰暗覆蓋,硬生生冷靜下來。
“我是來認錯的,我不欺負你。”裴靳臣陰嗖嗖道,“但你這張嘴最好給我閉上。”
厲允樂一身反骨,“憑什么,我就不。”
裴靳臣,“不?不閉嘴還是不聽話?”
“我不閉嘴也不聽話。”
裴靳臣怒極反笑,泛著寒光的黑眸鎖著她,“那你明天要讓陸邵親你?”
厲允樂天不怕地不怕,“對!”
“還讓他伸舌頭?”
“當然!”
“另一張嘴也讓他伸進去嗎?”
厲允樂一噎,懵了,“啊?”
裴靳臣一字一句道,“你另一張嘴,也讓他伸舌頭嗎?”
厲允樂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后,渾身都泛紅。
她憋半天才憋出一句自認為是反擊的話,“我才舍不得讓他受委屈呢,這種苦只能你吃。”
裴靳臣本來還生著氣,被這句話給干萎了。
“這算吃苦?”他下意識笑。
厲允樂咬著唇不說話了。
裴靳臣佯裝嘆息,“行吧,我本來就是來認錯的,今天就吃點苦再走。”
厲允樂安靜下來,不生氣不掙扎了,圓溜溜的眼睛瞄一眼他的嘴。
裴靳臣將她那德行看得清清楚楚。
直接臊她,“想死了是吧?”
厲允樂不承認,“誰想了,狗才想,垃圾嘴我可不稀罕。”
裴靳臣手摸她大腿,手指一挑就自動開了。
“不想你怎么沒勁兒了。”裴靳臣嘲弄道,“突然肌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