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歡以為他來算賬的,生氣道,“反正我踩都踩了,她活該,你就算罵我我也不會聽的,下次再來惹我,我還踩。”
池墨沒發(fā)脾氣。
“應(yīng)該的,你的腳比她金貴。”
阮清歡一愣,而后心里冒甜水。
媽媽在的時候她就是家里的公主,從沒有受過委屈,到池家之后一家人真心待她,她怎么能不金貴。
就是太嬌慣了。
才會養(yǎng)成倔強的性子,任何事情都必須要個結(jié)果。
比如喜歡池墨,他不愿意又如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放縱自己繼續(xù)喜歡,等哪天想通了再說。
池墨該說的都說完了,利落走人。
阮清歡心里一空,舍不得,“哥……你這就走啦?”
池墨站在門口,回頭睨她,“還有事?”
阮清歡謹(jǐn)記好友教誨。
循環(huán)漸進,機靈點,大膽點。
她發(fā)揮自己的演技,聲音小小的,“我好久沒有在家里睡了,一個人不敢,你能不能陪陪我?”
池墨一眼洞穿她那破心思。
砰的關(guān)上門,頭也沒回。
“……”
池墨就睡在阮清歡的對面房間。
他現(xiàn)在除了經(jīng)營馬術(shù)俱樂部之外,其余時間還要學(xué)習(xí)金融,準(zhǔn)備幾年后接手池家的企業(yè)。
所以晚上大部分時間都還在忙。
半個小時之后,池墨正沉浸在財經(jīng)新聞里,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他用手指頭想就知道是誰,眼睛都沒睜開,“說。”
阮清歡把門開了一條縫。
探進半邊身子,怯生生道,“哥,我房間里好像有老鼠,八斤那么大,我害怕……”
池墨深吸一口氣。
他撐著額頭,壓著脾氣,“那不是正好,你怕鬼,讓它陪你睡。”
阮清歡渾身惡寒。
“我是說你能不能幫我抓抓老鼠。”
“我現(xiàn)在可以把你送回劇院。”
“……小氣。”
阮清歡關(guān)上門走了。
半小時之后,她又敲門。
池墨連話都不說了。
阮清歡再次開門進來,“哥,我有點餓。”
池墨,“你讓八斤大的老鼠給你做。”
“……”
阮清歡第三次敲門的時候,池墨干脆無視。
戴上耳機認(rèn)真學(xué)習(xí)。
結(jié)果阮清歡以為他睡著了,躡手躡腳走到辦公桌,靜靜看著他。
“哥。”她試探地喊。
池墨閉著眼靠在椅子上,耳朵里全是枯燥的聲音。
阮清歡沒得到他回應(yīng),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池墨感覺到了。
但一動不動。
阮清歡以為他是累睡著,關(guān)掉了正在播放的課程,為他摘下耳機,又拿了一張薄毯給他蓋上。
動作間,胸前垂落的長發(fā)輕掃過池墨的鼻尖。
奇怪的癢,一路往心尖鉆。
他眉心動了動。
鬼使神差地想看她接下來要做什么大膽的事,所以繼續(xù)裝睡。
緊接著,膝蓋上一沉。
是阮清歡坐了上來。
池墨,“……”
他腦子里白了一瞬,只有一句臟話。
阮清歡夏天愛穿各種可愛的睡裙,今天這一套冰冰涼涼的,裙擺堆疊在他的小腿上,隨著動作摩擦。
她軟乎乎的腿一點點往他大腿上挪。
磨得池墨的手指不由得蜷緊。
阮清歡以為他真睡著了,大著膽子靠在他懷里,盯著他的臉瞧。
看了半響,嘆出一口氣。
“早知道不跟你告白了,以前你經(jīng)常這樣抱我,我粘著你還抱著我笑,現(xiàn)在我這么坐一會,還得偷偷摸摸的。”
“你不喜歡我什么呢,怕別人笑你我是你妹妹?”
“還是我長得不好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自己的美貌很認(rèn)可,“分明勝過貂蟬啊。”
池墨,“……”
阮清歡又嘆氣,“你是不是喜歡御姐?我不夠性感對嗎?”
她說完,不想忍了,湊過去親他。
之前被親過兩次,池墨早就有經(jīng)驗了,在呼吸落下來的一瞬間,睜開了眼。
阮清歡嚇一跳。
被他黑沉沉的眼神看得一動不敢動。
“……哥。”她呼吸不穩(wěn),聲音都破了,“我太餓了,叫你也沒答應(yīng),就進來找你。”
池墨淡淡道,“找到我嘴里來了。”
“……”
阮清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池墨見她一點不識趣,壓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還坐著干什么,屁股上黏膠水了?”
阮清歡撇嘴,松開他慢吞吞離開了房間。
池墨深呼吸一口氣,垂眸看了眼某個地方一樣,冷著臉扯了下薄毯,蓋住。
他去沖了個冷水澡。
結(jié)果冷水暫時壓住的火,在夢里重新有了苗頭。
夢里的阮清歡簡直膽大包天。
爬到他身上什么都不說,睡裙一撩就要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