葲溫姒將工作留到晚上做,送他到機場。
在外面厲斯年要臉,再舍不得溫姒也不會像狗那樣粘人。
在安檢口道了別,厲斯年就讓溫姒回去了。
溫姒勾了下他的手指頭,“你走吧,我等你進去了再上車。”
厲斯年見她這樣,越發舍不得。
但正事要緊,厲斯年嗯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宋川去登記信息,厲斯年來到餐廳,沒有什么胃口,只要了咖啡。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厲斯年慢慢消磨時間。
點的咖啡上得慢。
厲斯年看了眼腕表,正要催促,抬頭卻看見自己老婆拿著兩杯咖啡過來。
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視線停頓好幾秒。
溫姒將咖啡放在他面前,抿唇一笑。
“怎么了?不認得我了?”
厲斯年怎么會不認得,只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進來的?”
溫姒揚了揚手中登機牌。
“買了張機票。”她笑得純真,“多陪你一會。”
厲斯年心里一暖,不自覺笑了聲。
溫姒其實經常搞這些小浪漫,但是每次都會給厲斯年不一樣的體驗。
買一張機票才多少錢,但是溫姒的心意價值千金。
多出來的這半個多小時,夠厲斯年在T國回味好幾天了。
厲斯年挪動椅子,讓溫姒坐在自己身邊來。
溫姒提前警告他,“人多,你不準亂來。”
厲斯年老老實實,“嗯,只抱著。”
他那張嘴,不知道騙了溫姒多少次。
溫姒明知道有詐,但還是次次都上當。
他怎么可能老實。
老婆在懷里就干抱著,他厲斯年做不出來。
溫姒無法抵抗他湊過來的嘴,嗚嗚咽咽罵罵咧咧。
宋川辦好事兒,一回來就看見自己總裁跟總裁夫人親一塊了。
他先是震驚:太太怎么進來的?
而后又習以為常:嗨,這兩口子為了親嘴兒什么事做不出來了。
宋川懂事地另外找了個位置,當沒看見他們。
……
厲斯年辦正事的時候,又完全變了個人。
無情果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對任何事都速戰速決。
到T國三天,就有了魏承的信息。
幾年前,二十五歲左右的魏承因為工作原因,來T國出差。
跟他同行的那個女人,信息很模糊,但是根據收集來的照片來看,那女人跟魏承的關系不一般。
像戀人,又比戀人更親。
厲斯年沒在這女人的信息上浪費時間,徹查了魏承在T國的后續進展。
他的工作只允許他在T國逗留一周。
可是他待了整整四個月。
那四個月,魏承一直都在跟蕭徹手底下的人周旋,其中帶頭的就是王野。
宋川把王野的新床伴給抓來了。
一陣威逼利誘,那女人吐了真話,“這個男人我記得,瘦瘦高高的,是個實習醫生,當時糾纏了野哥好幾個月,每天都要來鬧一次。”
厲斯年問她,“鬧什么事?”
“他女人拿了野哥的錢,但是不肯跟我們交易,野哥把她抓回來強行開了刀。”
厲斯年瞇眼。
“死了?”
“是啊,把心給挖出來了。給了五百多萬呢,算她運氣好,碰上蕭總想要她的心臟,不然在T國什么人的命值五百萬。”
挖的心。
厲斯年想到溫姒,隨即就聯想到了蕭安安。
蕭徹為了自己的妹妹,借王野的手在T國殺過多少人,數都數不清。
只有魏承有一絲反擊之力。
雖然以他現在的本事,在蕭徹面前簡直就是找死。
確定魏承的目的不是溫姒之后,剩下的厲斯年也不關心,讓人把王野的床伴給放了。
當然,不是把她放回王野身邊。
而是給了筆錢,讓她永遠不準出現在T國。
厲斯年回酒店的途中,宋川問他,“厲總,這事兒要不要跟蕭徹通個氣?”
厲斯年不管閑事。
讓宋川守口如瓶。
……
厲斯年毫無防備,車一走,藏在暗處的王野就跳出來,讓人把床伴給逮了回來。
床伴又哭又鬧,證明自己清白。
王野可沒有厲斯年那么紳士。
直接用殘忍的手段,逼她說出了整件事的經過。
厲斯年問了什么,她回答了什么。
全都要吐出來。
床伴不敢不說,王野聽完之后在心里扒拉起了算盤。
厲斯年跟蕭徹不對付,打聽一個保鏢干什么?
當晚,厲斯年吃完飯回酒店,跟溫姒煲電話粥。
他刷卡進屋,動作突然一頓。
房間里有很濃烈的血腥味,直沖鼻腔。
厲斯年朝外退了一步,借著樓道里的光,看見了今天審問的那個女人,此刻死不瞑目躺在地毯上,直勾勾盯著他。
新鮮的血蜿蜒成一條線。
弄臟他的鞋尖。
電話里的沉默,讓溫姒疑惑。
“厲斯年?你那邊信號卡住了嗎?”
厲斯年臉色冰冷。
聲音卻沒有絲毫不變,哄著溫姒,“沒有,我到房間了,等洗了澡再給你回電話。”
溫姒嗯了一聲,“太晚就不打了。”
厲斯年隔著手機親了她一口。
“我愛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