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說話沖,輕易得罪人。
但裴景川比他年長幾歲,已經為人父為人夫,性格沉穩不少,沒有計較他輕佻的態度。
他掃了眼厲斯年懷里熟睡的女人,遞過去一根事后煙。
“厲總不是要準備做手術了么,還睡這么晚?”
厲斯年不愛抽煙,婉拒了裴景川。
“裴總想多了,我沒忘你妻子的醫囑。”
裴景川吐出一口煙霧。
明白過來之后輕笑了一下,眉眼間盡是事后的慵懶風流。
“那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了。”
見厲斯年走了之后,裴景川只抽了半支就掐了,漱了口回到按摩的床上。
姜音困倦不已。
靠在他懷里嘟噥,“外面有人嗎?”
裴景川,“嗯,厲總。”
姜音聽他語氣有些愉悅,睜眼看他。
“你好像挺喜歡他。”
裴景川唇角笑意不減,“算不上喜歡,但莫名覺得親切,總覺得以后還會跟他見不少面。”
姜音對厲斯年的印象不深刻。
但是有件事她記得,“他未婚妻抱霍危兒子的時候,表現得特別喜歡,我跟她聊了兩句,得知她跟厲斯年或許這兩年會試管一個孩子。”
裴景川挑眉,“是不是會選一個女兒?”
姜音,“你怎么知道?”
當時溫姒說確實是這么打算的。
裴景川笑出聲。
“難怪厲斯年對我有一種奇怪的敵意,以后我可能會跟他結親家。”
姜音,“……”
……
溫姒睡到半夜,被厲斯年的體溫熱醒。
她翻了個身,瞥見厲斯年竟然還沒睡。
他睜著眼失神。
“你怎么還沒有睡?”溫姒嘀咕。
厲斯年跟哄孩子似的拍她背脊,“沒睡意。”
溫姒誤會了,順著他小腹往下摸,“火氣這么大啊。”
“……”厲斯年攥住她手,淡淡道,“已經軟了,睡不著是因為在想裴景川。”
溫姒想了想,太困了,沒想起來裴景川是誰。
“你想他干什么?”
“煩他。”厲斯年直言,“想了大半夜,沒想明白為什么煩他。”
溫姒,“……”
……
手術前三天,厲斯年帶著溫姒在松市吃喝玩樂。
玩上頭了就沒控制好飲食,吃了刺激性強的東西,到晚上胃就疼。
為了讓溫姒開心些,他忍了一下午,到酒店后溫姒看見他臉色發白,才發現他胃病犯了。
溫姒又氣又急,往他腦袋上來了一下,“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厲斯年坐在床沿,嘴上都沒血色了,還硬氣得跟鋼板一樣,“這點疼算什么。”
溫姒給他喂了一粒胃藥。
厲斯年沒勁兒,靠在床頭,溫姒坐在他懷里。
軟香在懷,他有些心猿意馬。
在胃病犯之前,他倆正在樓下游泳,溫姒這一套泳衣料子不少,但是特別貼身,妙曼曲線此刻一覽無余,厲斯年手握著她的腰,感覺胃里都不疼了。
他沒勁兒,溫姒一口一口喂他喝熱水。
喝到后面,厲斯年提要求,“想你用嘴喂我。”
溫姒面無表情,“這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安分點?”
厲斯年嚴肅道,“接吻可以緩解疼痛。”
溫姒無奈。
他一生病就特別沒下限,跟狗似的。
為了讓他好受點,溫姒還是含了一口水喂他。
果不其然,水根本兜不住,全被他用舌頭擠出來了,光顧著接吻。
從下巴滴落的水厲斯年也沒浪費,一點點吃干凈。
緩緩吻過鎖骨。
泳衣被輕易挑開,厲斯年的動作逐漸大膽起來。
溫姒面紅耳赤,抓住他頭發推搡,“厲斯年你……”
厲斯年強勢地扣著她的背往自己身前送,更方便自己。
溫姒沒臉低頭看,“你能不能讓我先給姜醫生打個電話,你現在疼成這樣,干脆提前做手術算了。”
厲斯年將人壓在床上。
“我現在只想做點別的。”他疼死都認了,這口肉必須吃上。
溫姒膽戰心驚,“你真的能行嗎?你怎么感覺你下一秒就要沒了。”
“我不行?”厲斯年垂死病中驚坐起,動作更粗魯了。
結果這一出是回光返照,沒幾秒厲斯年就歇了火。
趴在溫姒身上悶哼。
媽的,胃好疼。
他喘了口氣,捧著溫姒親了一口。
疼得不行了,厲斯年面無血色埋在她脖頸。
“……操。”
溫姒見他不對勁,馬上翻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