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收斂自己的表情,“也沒有,只是對帥哥的欣賞罷了。不過你說的這號是哪號?”
厲斯年放大他的出生日期。
“三十六歲了,你說他算哪一號?”
溫姒,“三十六歲多妙啊,男人最好的年紀,成熟穩重,事業有成,也是最有男人味的階段。”
厲斯年皮笑肉不笑,“原來溫總喜歡年紀大的。”
一聽他喊溫總,就知道又醋上了。
溫姒無奈,“我就是欣賞一下而已。”
厲斯年,“我活生生的人在你這還不夠欣賞?”
他垂眸掃了眼霍危的照片,銳評,“這樣的五官,AI生成的嫌疑很大。”
溫姒翻了個白眼。
原來厲斯年不是不嫉妒,只是沒碰上對手。
看看說的這些話,多扭曲。
她繼續滑動資料。
“不是你的客戶你為什么看他的信息?”
厲斯年,“霍危是姜醫生的朋友,她下個月去參加他兒子的滿月酒,順便給我做手術。霍危給我遞了邀請函,所以我順手查了他。”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宴會就不只是宴會。
更是資本之間的階梯。
溫姒眨眼,“那我們還去X島玩什么,不為霍家的宴會做做準備嗎?”
厲斯年眼神涼颼颼的,“我沒打算去參加宴會。”
溫姒微訝,“他都給你遞請柬了,你不去不會得罪人么?”
“得罪就得罪了。”
溫姒嘴角抽了抽,跟老師似的敲黑板,“厲總,看看他的身份啊,前秘書長,家族企業唯一繼承人,不過年長我們幾歲而已,成就是我們的好幾倍,你說不去就不去,你在狂什么?”
厲斯年原本是打算去的。
因為霍危的老婆就是給夏驚遠做義肢的骨科醫生。
但現在他一想到溫姒喜歡那一號的就很不爽。
看照片就兩眼冒光,要是見到真人不得犯花癡?
厲斯年妥協一步,“我讓宋川代替我去。”
溫姒瞇眼。
“厲斯年,你是怕我去嗎?”
厲斯年被戳中脊梁骨,表情更淡了,“我為什么怕,他有老婆有孩子,比我年長八歲,我怕什么。”
溫姒滿臉不相信,“當一個人撒謊的時候,會用不斷重復的話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厲斯年,“……”
他哪里受得了這窩囊氣,當即一拍桌子。
去!
……
霍家的滿月宴辦得格外奢侈。
厲斯年的衣服是溫姒經手操辦的,進口西裝裁剪得體,氣質矜貴穩重。
溫姒的禮服是跟他同色系的抹胸長裙。
司機打開車門,溫姒拎著裙擺下車,厲斯年就站在跟前,她伸手就能挽住他。
郎才女貌。
引起眾人矚目。
厲斯年看著她漂亮從容的模樣,心里的雜念消失得干干凈凈,親昵地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抬起手臂,垂眸。
“怎么不戴首飾?”
溫姒問,“我脖子上價值上億的鉆石還不夠亮瞎眼嗎?”
厲斯年摩擦她的無名指。
“但是這里空落落的。”他修長的手一翻轉,溫姒的手上就多了一枚戒指。
溫姒微愕。
才發現厲斯年早就戴上了對戒,無聲向眾人宣告他們的關系。
她失笑。
厲斯年將她摟緊,“走吧,未婚妻。”
……
霍危夫婦站在門口迎賓。
溫姒一眼就認出他們,低頭跟厲斯年竊竊私語。
“網上的照片果然是P過頭了。”
厲斯年近視,為了帥氣沒戴眼鏡。
此刻距離有點遠,他沒看清霍危的臉,只知道挺高一個男人。
不過溫姒的反應他很滿意,“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比你男人更帥的。”
溫姒腦袋往他那邊偏了偏,繼續說,“網上給他P過頭了,明明現實中本人更有味道。”
厲斯年,“……”
因為溫姒這么一句話,厲斯年跟霍危握手的時候,力度特別重。
“久仰,霍總。”他語氣冷淡。
霍危看著自己略微泛白的指節。
表情清冷卻又不失禮貌,“客氣了厲總,勁兒挺大。”
厲斯年笑得不羈,“是么?年輕人骨質不松,一般都這個勁兒。”
霍危被他攻擊得莫名其妙。
但是男人的敵意他早就習慣了,松手讓人過來招待他們。
厲斯年勾著溫姒腰肢往里走去。
霍危看了看掌心。
好家伙,紅一片。
任清歌不明所以,“厲總不是搞科技的么,你倆什么時候有過節了?”
霍危看向自己漂亮的妻子,眼底柔了不少。
“不清楚,但年少有為的男人大多腦子都有病。”
說完,外面又來一輛豪車。
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一手抱女兒,一手牽著老婆。
霍危,“比如說裴景川,就跟剛才進去那個姓厲的看起來差不多。”
任清歌,“……”
……
滿月宴之后,厲斯年在本地醫院做了個胃部檢查。
醫生姜音提議三天后做手術。
“這三天你記得按時吃藥,不要劇烈運動,飲食也要特別注意。”
厲斯年看著醫囑,皺眉,“還要禁欲?”
姜音嗯了一聲。
她多看了厲斯年一眼,想起一位故人。
于是特意叮囑,“是手術前三天要禁欲,手術后在出院之前都不能有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