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都聽不下去了,“哥,斯年現在病著呢,你說什么風涼話。”
厲斯年略感欣慰。
還知道替他說兩句,看樣子平時沒白疼。
池墨從不把這個傻包弟弟放眼里,“我說得不對么?”
池琛壓低聲音,“再對你也不能這個時候說啊,別到時候又給他氣出個肺穿孔心穿孔什么的,真廢了怎么辦。”
厲斯年,“……”
聽著怎么不像好話呢。
池琛背過身,聲音更低了,“溫姒這一走走兩年,你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對斯年感情肯定淡了,估計斯年也明白,所以才這么沒下限地去追,男人多好面子啊,我們看穿別拆穿就行了。”
厲斯年幽冷開口,“你是不是以為我耳朵也穿孔了,聽不見你倆逼逼?”
池琛驚了一下。
拉著池墨往旁邊走了兩步,繼續小聲嘀咕。
厲斯年,“……”
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
兄弟倆才有所收斂。
進來的是那小護士。
她得知厲斯年回來了,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厲先生,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做了那么嚴重的手術你還敢私自出院,你知不知道嚇死我了,找不到你的這兩天,我整夜整夜的哭。”
一說完,池家兄弟倆齊刷刷看向她。
小護士年紀小,膽子大,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席話有什么不對勁。
池琛又看向厲斯年。
“怎么個情況啊。”
厲斯年面無表情,問小護士,“你有事?”
小護士借著換藥的理由進來的。
她咬著唇哽咽,“我來看看你怎么樣了,然后想問問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厲斯年不耐煩,“沒事滾。”
小護士一愣,眼淚吧嗒的往下掉,更加委屈。
池琛當中央空調,起身摟著小護士的腰往外推,“他性子就這樣,時好時壞的,你別往心里去。”
小護士低聲啜泣,“池導,我真的很擔心他。”
“擔心他的女人多得去了,但人家有對象。”池琛推著她往外走,聲音逐漸遠了。
沒一會池琛進來,嘴上感慨,“手摸起來還挺嫩,斯年你摸過嗎?”
厲斯年半靠著床頭,敷衍,“忘了什么感覺了。”
“我操你還真摸過?”池琛問,“還做過別的嗎?”
厲斯年,“你也滾。”
那小護士池墨也見過好幾次。
按照厲斯年的性子,女人一示好他就避而遠之,怎么會留這小護士那么久。
池墨問,“你是不是真對她有意思?”
厲斯年冷他一眼,“我的飲食需要定制,她是醫院安排給我做飯的。”
池墨嗤笑,“你還缺廚師給你做飯?”
“她手藝跟溫姒很像。”
前半個月送來的最像了,跟溫姒做的簡直如出一轍。
但是去X市吃的最后一餐差了點味道。
池琛也吃過溫姒做的飯,一聽這小護士做得像,中午特意留下來要嘗嘗。
但小護士有性子,只給厲斯年單獨做,池家兩兄弟的她點的外賣。
吃飯之前,厲斯年又給溫姒打了個電話。
結果她直接關機。
厲斯年猜到她在生氣,心情郁郁毫無胃口。
小護士怕他胃疼,小聲問,“厲先生,我喂你吃好不好?”
一筷子菜遞到他嘴邊。
池琛眼疾手快,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厲斯年本來要推開的,瞥見池琛動作后又張開嘴,把菜吃了下去。
他蹙眉,“別喂了,難吃。”
小護士咬唇。
厲斯年質疑,“之前你送來的飯是你做的嗎?”
小護士眼神一慌,忙低下頭掩蓋,“當然了厲先生。”
厲斯年淡淡道,“把東西收拾干凈出去,以后別來了。”
小護士怔愣,被他的眼神嚇得不敢多言,連忙收拾東西出去。
坐對面的池琛一臉壞笑看著手機。
池墨道,“他剛才拍了一張你出軌的證據,發朋友圈了。”
厲斯年沒什么情緒道,“我知道。”
“溫姒是池琛好友,絕對會刷到這條。”池墨提醒。
厲斯年還是那仨字,“我知道。”
池墨明白了,“你果然跟那護士不明不白。”
池琛嘲諷他哥木頭腦袋,“不懂了吧,這叫戰術性撤退,舔狗不能一直舔,得偶爾讓對方有點危機感,論吊女人就屬斯年最有手段,這種招數他估計都玩膩了。”
池墨可不是榆木腦袋。
他一副看戲的樣子,“是嗎?以溫姒那樣的性子,我覺得只會有一場災難。”
池琛,“怎么會,那小護士喜歡斯年,自己非要上手喂,斯年什么都沒做啊,怎么會怪到他頭上。”
剛說完,病房的門他突然被人打開。
他們仨還以為是小護士,誰知道進來的是溫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