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一扎好,厲斯年就抽回手,將剛才被護士摸過的地方擦干凈。
“叫主治醫生過來。”
護士獻殷勤,“你有什么事告訴我就好了。”
厲斯年皺眉,耐心全無,“你還想不想干了?”
護士臉一白,轉身出去了。
……
溫姒站在電梯門口,不斷回想剛才那一幕。
她知道厲斯年沒那心思,但就是心里不爽。
這時,后面護士站傳來嬉笑聲,“又從厲先生病房出來啊,今天進展怎么樣?”
溫姒回頭,見剛才那俏護士紅著臉。
“你們瞎說什么,我只是做好我本分的事而已。”
一邊這樣說,一邊打開自己的便當盒。
兩份一大一小。
透明蓋子下是精致的擺盤,米飯上面還用番茄醬做了個愛心。
旁邊有年輕護士打趣,“怎么樣,厲先生有沒有夸你廚藝好?”
俏護士低著頭羞澀道,“夸了,說我手巧,讓我以后天天做給他吃。”
“哎喲,茍富貴勿相忘。”
“你們別瞎說!”
嬉笑沒一會,護士長就冷著臉走過來,“你們沒事兒干了是吧?聽不到病人呼叫啊!”
一群人馬上做鳥獸散。
……
溫姒腦子里自動排列厲斯年跟那俏護士朝夕相處的畫面,肉麻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越想越氣,她在心里大罵那個死色狼。
半個月前怎么不直接死在手術臺上!
等了好久的電梯終于到了眼前,門一開,老夫人突然闖入她視線。
溫姒一愣,擠出一個笑,“奶奶?”
老夫人急忙走出來。
茉莉攙著她,她不至于摔倒,老夫人拉著溫姒的手,急切問,“厲斯年那混賬東西又怎么了?”
半個月前厲斯年跟老夫人撒謊出差,瞞了半個月,終究是沒瞞住。
溫姒安慰她,“沒事,胃病犯了而已。”
“沒事怎么住院這么久?”老夫人心疼不已,“阿姒,你不要瞞著我,斯年到底怎么了。”
“真沒事的奶奶。”溫姒斂了笑,“我剛剛去看了他,他剛撩了個醫院的漂亮妹妹,現在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老夫人都要哭了,被這一句話給整得有點懵。
“啊?”
溫姒想假裝無所謂,但是根本笑不出來。
臉拉得老長。
她看了看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奶奶,我有事先走了,你注意身體。”
說完就直接進了電梯。
老夫人在風中凌亂。
她先去看了看厲斯年,確定那小子沒事之后,才暗自琢磨剛才溫姒的話。
厲斯年跟其他妹妹搞上了?
不能吧。
茉莉也覺得不可能,可又說服不了自己,“溫小姐剛才那表情不像是亂說啊,我感覺她都恨不得把厲總生吞活剝了。”
老夫人確實不太相信自己孫子。
兩年空窗期,又一直沒追上溫姒,指不定就突然犯渾什么的。
她擔驚受怕,“不會真給我闖禍了吧。”
茉莉已經肯定了,心說:難怪一直追不上,感情問題出在厲總身上啊。
活該么這不是。
老夫人提議,“你說我要不要出個主意,推他們一把?”
茉莉心有余悸,“我的奶,您又要干嘛。”
……
溫姒回X市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又去看了蕭安安。
蕭安安確實被限制了自由,但是情況沒有蕭徹描述得那么糟糕。
她們見面的時候,蕭安安剛摘下氧氣管,跟溫姒吐槽,“我明明沒事,哥哥卻把我關在家里哪里都不讓去,姐姐,你跟他說一下好不好,我想出去玩。”
溫姒沒法做主。
安慰她等蕭徹忙完再說。
蕭安安皺著小臉,嘆息道,“哥哥這次怎么去那么久,也不跟我打電話,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做噩夢,夢見他受傷了。”
溫姒摸摸她腦袋。
“夢里都是騙人的。”
溫姒陪著蕭安安吃了一頓飯,她發現蕭安安總是容易喘不上氣。
時常吸氧。
溫姒覺得這已經不是免疫力下降的問題了,反倒是器官衰竭。
她想看看蕭安安的病例,卻被她隨行的醫生攔住,“不好意思溫總,蕭總交代了,小姐的一切病情,除他之外不準任何人知曉。”
溫姒沒有強求。
天色晚了之后,她離開蕭家,去醫院看望蕭徹。
她只有半小時的探望時間。
所以開口就直奔主題,“我剛回淮市的時候,你去T國又做了一筆器官買賣,對嗎?”
蕭徹眼皮半睜。
看不清真實情緒。
與其說溫姒這話是問,不如說是警告。
她帶上證據來的。
既然如此,蕭徹也沒什么好說的,“放一百個心,牽扯不到你。”
溫姒冷漠至極,“以你的本事,確實牽扯不到我,但你跟我合作的時候你發過誓不犯法,如今你還是犯了,那我只能抱歉,通知你合作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