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也穿好衣服出來。
阿姨看見她的時候,又驚又喜。
“哎呀,溫小姐也在,早知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p>
溫姒本來沒當回事,此刻卻被阿姨說得有些面熱。
她清清嗓子,“怎么能說打擾,伯母丟了貴重東西,我們應該配合一起找才對?!?/p>
剛說完,柳韻就上樓來了。
她看起來挺著急的,“怎么樣阿姨,找到了嗎?”
隨即看見溫姒和厲斯年站在主臥門口,露出不解的表情,“溫小姐,你怎么會在斯年的房間?”
厲斯年聞言,臉色冷了幾分。
他道,“這一直都是她的房間?!?/p>
柳韻不顧厲斯年的臉色,非要圖嘴上爽快,“今天溫小姐跟我說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既然不是,怎么還睡在一塊去了呢,斯年,我們厲家好像沒有婚前同居這樣的壞習慣吧?!?/p>
厲斯年冷笑,“是我求著跟她一起睡的,怎么,你有意見?”
柳韻一噎。
旁邊的阿姨忍不住懟,“他舅媽,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住在一起說明感情好,你怎么能說出婚前同居是壞習慣這種封建言論呢?!?/p>
說完又看向厲斯年,裝模作樣嘆氣,“我有個親戚啊也是很封建,到處看人不順眼,但是她自己又當又立的,故意給男人下套睡一覺,逼著人娶了她,就為了嫁入豪門享受榮華富貴,結果現在男人不愛又沒孩子疼,過得可慘了?!?/p>
柳韻眼睛一瞪,“你說誰呢!你個當保姆的還議論起主人家的事了,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阿姨無辜道,“哎喲他舅媽,我沒說您啊,您激動什么。”
溫姒聽得噗嗤一聲笑。
笑出聲太不禮貌了,她抿著唇躲在厲斯年身后,掐他手臂克制自己。
柳韻愣是被他們搞得啞口無言,敢怒不敢說。
他們雖然指桑罵槐,但是沒有指名道姓,要是她跳腳,豈不是自取其辱對號入座嗎?
她把這口惡氣咽了又咽,咬牙道,“趕緊給我找鐲子吧!當保姆的連客人的東西都看不好,要是真丟了,我非找你麻煩不可!”
阿姨撇嘴,懶得搭理她。
本來一開始想著她是少爺的舅媽,假裝客氣一下得了,誰知道剛才還敢陰陽溫小姐。
看她護不護犢子就完了。
……
找鐲子的事驚動了老夫人,她穿衣出來,問怎么回事。
柳韻一秒變臉,上前攙住她,自責道,“媽,吵著你了吧?”
老夫人不矯情,抽出手說,“說吧,鬧騰什么?”
柳韻將鐲子好一頓鋪墊。
說自己沒什么貴重首飾,就那么一個鐲子,第一次來淮市所以才拿出來戴一回。
“家里都找遍了,找不到?!绷嵮劾镉袦I,心疼得不行。
老夫人情緒不明看了柳韻一眼。
“是不是落酒店了?”
柳韻忙道,“我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給溫小姐試戴了一下呢,好像在那之后就沒看見了?!?/p>
這鍋一下子就甩溫姒身上了,聽得阿姨張嘴就要反駁,被厲斯年眼神制止。
他涼涼看了柳韻一眼,“你意思是鐲子是溫姒拿的?!?/p>
柳韻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發緊,“我可沒這么說啊,只是突然想到了這件事而已。”
厲斯年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剛才你說整個悅公館都找遍了,就主臥沒找是么?”
柳韻笑道,“我又沒去過你房間,怎么會落在那呢,斯年,我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懷疑到你頭上啊?!?/p>
“那剛才是狗叫阿姨來敲的我房門?”厲斯年輕描淡寫地問。
柳韻嘴角一抽。
正要惱怒反駁,又被厲斯年冷冷打斷,“既然鐲子貴重就好好找,阿姨,去看看房間里有沒有。”
阿姨白了柳韻一眼,心想著等會有她好果子吃。
結果卻在溫姒的包里找到了那個首飾盒子。
阿姨拿著包下來,滿是驚訝,“天啊,這鐲子怎么還自己長腳了?”
柳韻一點都忍不了,“你有病啊,鐲子又不是鬼,怎么會長腳!”
她上前拿過首飾盒護在懷里,眼睛滴溜溜在那包上轉。
明知故問,“斯年,這包是誰的???我的鐲子怎么會在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