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溫姒還是受不了厲斯年那張騷嘴。
以前他們在一塊,有名分有關系的,調戲兩句沒關系,但現在他們最大的關系是商業競爭對手。
對手曖昧起來,禮貌嗎?
——雖然剛才更不禮貌的事情都做了。
意亂情迷的感覺又彌漫起來,溫姒趕緊甩甩腦袋壓下去。
她迅速穿好衣服。
余光瞥見床邊還剩很多的香薰。
厲斯年一直都在看她,視線跟著她的注意力走。
“那香薰的味道是你之前一直用的,還習不習慣?”
溫姒順勢搭腔,“催情效果挺不錯的。”
言外之意:昏睡前的一切都跟你沒太大關系。
厲斯年勾唇,也不拆穿,“你喜歡的話我車里還有很多,到時候我全給你送過去。”
溫姒整理好頭發,淡淡道,“不用了。”
……
厲斯年那一口咬得實在太重。
這一覺睡得太死,一天沒吃東西的身體有些無力,溫姒靜靜坐下,慢慢蓄力。
厲斯年看她眉頭輕蹙,手指攥得發白,問道,“餓了?”
溫姒別開視線,“沒有。”
此刻太晚,附近也沒什么好吃的,厲斯年從口袋里拿出一粒軟糖,剝了糖紙遞到她唇邊。
溫姒視線一頓。
她此刻確實是低血糖,需要吃甜的緩緩。
猶豫幾秒,厲斯年問道,“怕我下毒?”
他小咬了一口,才重新遞給她。
溫姒心里有些麻,張嘴吃了。
甜味入喉,是清爽的西柚口味。
厲斯年轉身收拾床上的皺巴巴的墊子,“明知道自己有低血糖,還敢一個人來醫院。”
溫姒抬起眼看他。
眼神疑惑:你怎么知道。
厲斯年將廢品丟進垃圾桶,語氣淡淡,“這兩年我請的私人偵探,不是每個都是吃白干飯的。”
溫姒手指蜷縮。
沒說話。
厲斯年視線逼向他,“怎么會低血糖,那兩年想我想得吃不下飯?”
溫姒輕描淡寫,“那一場車禍我失血過多,月子里也沒有休息好,久而久之就貧血了。”
厲斯年瞳孔一縮。
那時候她給了太多假象,又不讓自己見她。
他以為她養得好。
厲斯年在原地停頓了近一分鐘,才洗干凈手拿上外套,給溫姒披上。
他抱她上車,回了別墅。
溫姒不想跟他繼續糾纏,可根本制止不了這個野蠻人。
厲斯年先給她做了一碗面。
湯底和面條都是清淡的,養胃。
溫姒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那碗面,愣了愣。
回憶歷歷在目,他上次下廚,差點研究出炸彈。
如今他依舊是那張臉,只是耐心更足,姿態也低了,夾了一筷子面放進勺子里,晾得合適才遞到溫姒唇邊,“我喂你?”
溫姒看著他。
她又想起剛才回來時,厲斯年順手收拾了醫院的床。
那床單有曖昧的痕跡,他收拾無可厚非。
只是他的動作,實在自然得不像他,曾經他不屑一顧的舉動,如今做得熟能生巧。
厲斯年沒有變,他混賬起來依舊讓人牙癢癢,可也變了,變得甚至低聲下氣。
發現她一直打量自己,厲斯年以為她仍舊介意,說道,“現在你身體不舒服,我們不吵,暫時休戰行么?好些了想跟我怎么樣都行。”
溫姒接過他手里的勺子。
認真吃面。
餐后她洗過澡,坐在臥室的床上給腿間的牙印上藥。
那一處腫得厲害。
甚至有些輕微破皮。
藥一抹上就疼,她忍不住抽氣。
厲斯年開門進來,聽到聲音就問,“怎么了?”
溫姒手忙腳亂扯被子遮住自己,可厲斯年已經走到跟前,春光一覽無余。
她不滿,“我不是反鎖了嗎?你怎么進來的?”
“我八歲就會開三十多種型號的智能鎖了。”
“……”
厲斯年發現她在上藥,眼里的擔憂之色緩緩褪去,示意手中的香薰,“把這個拿進來。”
他把東西放下后,拿過藥將她放倒,“其他地方還有牙印,我來給你上藥。”
溫姒掙扎,卻被他用手摁住,不容拒絕。
溫姒咬牙嘆氣。
才正經多久,又原形畢露。
厲斯年上藥上得格外有經驗,不用棉簽直接用指腹,揉化了才抹上去,在紅腫的肌膚上慢慢按摩。
溫姒閉了閉眼,再次嘗試合并雙腿。
卻發現悍然不動。
她道,“別按摩了,沒多大點事!”
厲斯年,“我不急著回去,多按一會幫助藥物吸收,不然明天你出門辦事路都走不了。”
溫姒,“……”
還有臉提。
她盡量不去注意厲斯年帶給自己的觸感,扭頭看見香薰,順勢拿過來一盒看了看。
香薰是純手工制作,用料表一目了然。
她蹙眉。
怎么沒有催情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