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被他媽追得滿屋子逃竄。
厲斯年道,“伯母你先打,我去找伯父說兩句話。”
他上樓時,看見池墨正好下來。
他神色凝重,眉頭緊縮,灰色的T恤上多了一團水漬。
正好是胸口的位置。
厲斯年一眼就看到了,腳步微頓。
“怎么了?”
池墨看向他,隨意地扯了下衣服,“沒什么。”
厲斯年覺得有端倪,看了眼他剛才出來的房間。
有個保姆拎著個白色行李箱,剛好進去。
“小姐,東西給你放哪?”
“都可以的,謝謝。”
是帶著哭腔的少女聲音。
還有點嫩。
厲斯年挑眉,懷疑的目光鎖著池墨,“多大年紀?聽起來還沒有十八。”
池墨不像池琛,什么都不懂。
他在部隊的時候出任務,見過形形色色的男女,那點事即使沒做過,也爛熟于心了。
他不悅道,“那是我妹。”
厲斯年不知道被戳到什么性癖,笑了起來,“剛送回來的表妹?”
“嗯。”
“哦。”
池墨沉著臉,“你能不能別笑得那么下賤。”
他解釋胸前的水漬,“她太小了,認生,我小姨又剛去世,所以一直在哭,剛才借我衣服擦了一下而已。”
厲斯年又哦了一聲。
眉眼含笑。
池墨無力解釋,吐槽道,“我知道你性癖亂七八糟,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喜歡亂搞,謝謝。”
厲斯年,“我亂搞?”
池墨,“溫姒不是你前弟妹?弟弟的老婆都不放過,沒人比你更禽獸了。”
“……”
……
池墨下樓的時候,池琛還在到處亂竄。
他擰眉,“媽你干什么?”
池夫人停下來喘氣,指著池琛道,“他犯了錯還敢回來,我替他爸先揍他熱熱身。”
池琛剛被打了兩下,躲到池墨身后,“哥你救我。”
池墨護著他。
問自己的母親,“他怎么了?”
池夫人,“你說他怎么了?你沒看新聞啊?”
提到新聞,池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他挽起袖子,“媽你歇會,我來打。”
池琛,“??”
……
客廳里亂作一團。
溫姒看得是嘴角直抽搐。
想到池琛也是好面子的人,被打的時候被外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于是借著去花園散步的理由,離開了。
花園里,池家的保姆正在遛年年。
它已經徹底長大了,變成了一只龐大的邊牧,厲斯年平時喜歡給他吃肉,四肢健碩得完全隨了厲斯年本人。
它跑著跑著突然不動了,停下來使勁嗅花壇里的野草。
沒一會就停下來抽搐一下。
然后更加用力的去嗅。
保姆捂著嘴笑。
溫姒好奇,走過去問道,“怎么了,什么東西這么上頭?”
保姆問道,“溫小姐,你家狗狗是不是還沒有配過種?”
溫姒點頭,“是的,它絕育比較早。”
“難怪,一歲都沒有的狗狗最容易發情了。”保姆道,“今天家里來了個客人,她家的小母狗來這里撒了一泡尿,被你家狗狗聞到了。”
溫姒先是驚訝,而后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
她低頭看了眼邊牧,它正爽得搖尾巴。
勁力十足的樣子跟厲斯年某些時候真的是……像極了。
溫姒沒眼看,嘆口氣又往回走。
算了,還是看他們打架有意思。
進入客廳時,正好碰見厲斯年從樓上下來。
溫姒問,“解決了?”
他道,“嗯,跟伯父談了個小生意,他心情不錯,暫時可以不計較池琛拍片的事。”
目前網上的熱度也已經壓下去了。
不會有人再掀起什么風浪。
溫姒沒問他是什么生意,但是肯定是厲斯年不盈利的。
她小聲問,“你大概要虧多少錢?”
厲斯年簡單算了個數字,“接近九位數。”
溫姒瞪大眼。
隨后想到厲斯年的財大氣粗,又輕咳一聲。
“嗯……小錢。”
厲斯年輕笑了聲,確實沒把那點錢放在眼里。
溫姒拽了一下他的小拇指,“池琛是不是救過你的命,所以你對他這么好。”
厲斯年扯唇,“沒心沒肺的東西,我是幫他么?”
溫姒愣了下。
厲斯年掃了眼外面花園,問,“剛剛在外面做什么?”
溫姒失笑。
“看年年丟狗臉。”她壓低聲音道,“處男狗聞到了小母狗的尿味兒,一個勁兒的吸,把自己都快吸抽抽了。”
厲斯年,“……”
溫姒靠過來,眼睛彎成月牙似的,“跟你特別像。”
厲斯年磨牙。
正好路過廚房,他摟著溫姒的腰往角落里一推,咬了一口她的唇。
“是像我,所以你滿不滿意我這公狗腰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