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跟江家的關(guān)系,更為復(fù)雜。
他跟厲斯年雖然實力相當(dāng),可兩人截然不同。
厲斯年是天賦型選手,而他是后天努力拼搏上來的。
近兩年,也是受江榮廷指點,才有資格跟厲斯年并排。
而且他跟江諾傳過緋聞。
雖然都被壓下去了,但是江諾心里清楚,蕭徹對她絕對有男女之情。
因為她逮到過蕭徹私下調(diào)查她。
不管是哪方面原因,如今江諾主動開口,蕭徹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約了第二天見面。
電話掛斷之后,蕭徹放下手機,坐在總統(tǒng)套房的落地窗前,半垂著眼看窗外的夜景。
繁華的淮市,萬千棟高樓大廈,紙醉金迷。
有人敲門而入。
“蕭先生。”秘書向垣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我們調(diào)查的事有結(jié)果了。”
蕭徹伸手接過資料。
資料上是兩個女人的產(chǎn)后資料。
一個是江母,在淮市生下了江諾。
一個姓宋。
產(chǎn)下一女,名溫姒。
蕭徹看著那些簡短的信息。
只有身高,體重,出生的具體時間。
他想要的卻沒有。
蕭徹問道,“江家跟溫家當(dāng)時來往密切么?”
江榮廷是D市人,怎么會在淮市生孩子?
向垣道,“我查過了,江夫人當(dāng)時是來淮市游玩,摔了一跤提前了預(yù)產(chǎn)期,就正好跟溫夫人碰上了同一天生產(chǎn),兩家?guī)缀鯖]有交集。”
蕭徹微微瞇眼。
“江諾確實像個早產(chǎn)兒。”他合上資料,“但可惜了。”
可惜什么,蕭徹抿上唇,沒有再說。
向垣問,“要調(diào)查溫家嗎?”
蕭徹覺得溫姒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他仔細(xì)想了想,有一張臉在腦海里晃了晃。
“有沒有溫姒的照片?”
向垣很快就調(diào)了出來。
“最近很杰出的年輕企業(yè)家,上個月才拿了獎。”
蕭徹這才認(rèn)出,她是厲斯年的女朋友。
他擰眉。
“這么巧。”
向垣為難,“是,要調(diào)查的話,恐怕很難。”
現(xiàn)在厲斯年跟溫姒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他們一查,厲斯年絕對會出手,到時候他們反而成了被動方,得不償失。
蕭徹來淮市的目的,除了向垣之外,誰都不能知道。
空氣短暫沉默了片刻。
蕭徹想到了江諾,眸子里閃過一絲暗芒。
“有個人可以幫我。”
……
厲斯年給的L機器相關(guān)資料,都被江榮廷收起來了。
但是江諾想要拿到芯片很簡單。
她輕輕松松將其掉包,然后跟蕭徹見面的時候,以芯片為誘餌,跟他談判。
蕭徹看著芯片,但是沒動。
“厲斯年的心血你給我,這跟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有什么區(qū)別?”
江諾知道其中的隱患。
但她無比冷靜,“我從小病到大,沒有真正的快樂過,不找點刺激,我還怎么活得下去,放心吧,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接下來不管發(fā)生什么,都由我負(fù)責(zé)。”
蕭徹往后靠了靠。
拿出一支煙點燃。
江諾看出了他的猶豫,繼續(xù)道,“你不想跟斯年對著干,但現(xiàn)在你沒得選了。”
蕭徹的表情隱晦不明,“什么意思?”
“斯年現(xiàn)在的項目大多以國內(nèi)為主,如果跟溫姒一直好下去的話,在國內(nèi)結(jié)婚是遲早的事,他要是在淮市定下,以后遲早要成為國內(nèi)的巨頭,你想讓他拿走屬于你的紅利嗎?”
蕭徹沒有那么好糊弄。
他吐出一口煙霧,深邃的五官笑得流里流氣,“我跟他爭,誰輸誰贏全憑本事,但我要是跟你合作了,厲斯年會把我吃得骨頭都不剩,你說到底哪個選擇更好?”
江諾不滿道,“你怎么那么畏手畏腳!還是不是男人!”
蕭徹反問,“你說你生在江家,應(yīng)有盡有了,還折騰什么。”
“我什么都有了,就是沒有厲斯年,我就要他!”江諾放狠話,“你要是不愿意,就是跟我江家作對,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爸的本事吧。”
蕭徹的眼眸暗了暗。
江榮廷是老了,退休了,不是沒本事。
要是真要較真,得不償失。
蕭徹也很清楚,江諾所謂的合作,不過是她把他當(dāng)棋子去對付厲斯年。
他垂眸沉思,想著溫姒的身份……
江諾見他一直不說話,耐心用盡,冷冷道,“如果你愿意答應(yīng)我,我會考慮跟你在一起,讓你嘗嘗本小姐的甜頭。”
蕭徹聞言看向她,扯了下唇。
“三天后,我給你答復(fù)。”
江諾露出倨傲的笑容。
一副完全拿捏了蕭徹的模樣,起身離開。
蕭徹拿起那塊芯片,神色寡淡地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