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將桌上,溫姒根本不是白太太的對手。
況且現(xiàn)在要對付她的,不止白太太一個。
完全是三個人聯(lián)合起來整她。
打了幾圈,溫姒已經(jīng)給出去幾十萬了。
溫姒捏緊手里的牌,發(fā)現(xiàn)自己在技術(shù)方面攻略不了她們之后,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開始仔細(xì)觀察白太太的動作。
每一把都是她們贏,未免也太離譜了。
打麻將哪有把把都是靠技術(shù)的。
果不其然,觀察幾次后溫姒發(fā)現(xiàn),白太太有幾個習(xí)慣性動作有問題。
每次出完牌,她都會把手抬起來撐著腦袋,旋轉(zhuǎn)自己的翡翠鐲子。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
每次都這樣。
而且旁邊太太都是看她轉(zhuǎn)了之后再出牌。
不出幾圈,白太太就贏了。
赤裸裸的套路啊。
溫姒看了眼自己寥寥無幾的籌碼。
再這樣輸下去,褲衩子都得抵給白太太。
溫姒開口,“白太太。”
白太太已經(jīng)料到了她想說什么,紅唇一勾,“溫小姐不想打了?”
溫姒,“……”
白太太善解人意,“確實是輸?shù)糜悬c多,溫小姐沒錢那我們就不打了吧?”
旁邊的太太嘲笑,“才幾個錢呀就要走啦?溫小姐你不要掃興,你沒錢了,叫你前夫給你轉(zhuǎn)呀。”
溫姒也沒打算就此罷休。
她們聯(lián)合起來坑她的錢,那絕對不能白給。
“歇會吧,我先去一趟衛(wèi)生間,出來再繼續(xù)打。”
得想想辦法,破她們的陣。
就在溫姒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躁動。
“厲總?”
榮太太驚喜,朝著門口走去,“元杰不是說請你在外面吃飯么?他知道你要來,特意定了最好的私房菜館,人還在外面忙活呢。”
幾個太太也順勢看過去。
厲斯年一身純黑色套裝,裹著他的寬肩長腿,說不出的矜貴挺拔。
他生得白,卻不陰柔,深邃的眼眸看過來時,鋒銳深邃。
“不破費了。”厲斯年朝里走來,目光鎖著溫姒,“在哪都是吃。”
溫姒剛抬起來的屁股,又被迫坐回去了。
她背對著他。
可即使不看,也沒法忽略突然加速的心跳。
哼,還以為真不來了。
桌子上也免不了躁動。
哪有太太不喜歡年輕帥哥的,厲斯年的長相在淮市數(shù)一數(shù)二,長得帥又有本事,通吃18到80歲的女人。
她們心里一堆騷話,但是不敢講。
榮太太想招呼厲斯年。
厲斯年無視她,走到溫姒身邊,隨手揣了一張椅子坐下。
溫姒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沒什么表情的挪動椅子,離他遠(yuǎn)點。
厲斯年挑眉。
白太太好奇,“厲先生,你跟溫姒認(rèn)識?”
厲斯年不咸不淡道,“我前弟妹。”
眾人一愣。
謝臨州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事兒倒不是秘密。
溫姒……也確實是前弟妹。
但這么自然的坐在一塊。
看起來挺正常,但就是哪里怪怪的。
她們疑惑,但是厲斯年那氣勢挺唬人的,不敢多問。
厲斯年伸出腿,勾住溫姒的椅子,直接拽到自己旁邊。
溫姒,“……”
厲斯年面不改色,“脾氣還挺大,贏多少了?”
溫姒下意識去捂住抽屜。
厲斯年先她一步,一把打開,看了眼里面的籌碼。
他輕呵。
“抽屜被人撬了?你籌碼呢?”
溫姒沒好氣,“什么撬了,輸了!”
厲斯年,“這智商玩點俄羅斯方塊都多余,打什么麻將。”
“……”
大哥我跟你親嘴是要你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數(shù)落我的。
還不如不來。
有一位太太失笑,“厲先生來巧了,溫小姐好像沒什么錢了,你要不要補一點給她?”
剛說完,她就被白太太踹了一腳。
數(shù)落溫姒就行了,厲斯年你也敢貼臉?
厲斯年看了那太太一眼。
太太一怔,干笑道,“我,我去倒點水喝。”
她這一走,厲斯年就坐了她的位置。
白太太微愣,“厲先生也愛打麻將?”
厲斯年,“不愛打,但是有怨種送錢,我不撿白不撿。”
他看向溫姒,似笑非笑,“是么,弟妹。”
溫姒,“……”
她張了張嘴,用唇形說:傻逼。
白太太見他們合不來,剛剛還有點擔(dān)憂,此刻也被打消了。
看樣子厲斯年不會幫溫姒。
那她可以自由發(fā)揮了。
但因為厲斯年的突然插入,少了一個跟自己作弊的人,白太太就打得含蓄多了。
可這一把還是她贏不少。
溫姒皺著眉,見厲斯年一副平靜的樣子,心想不會真是來贏她錢的吧?
可直覺告訴溫姒,他不會這樣。
溫姒在桌子下踹了厲斯年一腳。
厲斯年抬眼。
“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