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說這些話的時(shí)候,眼睛一直在看別的地方。
就是不看厲斯年。
厲斯年的目光倒是隨意得很,從容地環(huán)著胸,懶懶靠在墻壁上。
“什么?”
溫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硬著頭皮說,“你能不能別裝蒜?!?/p>
他花樣那么多,一看就是老手了。
裝什么純情。
厲斯年朝她走近。
那兩步慢悠悠的。
卻像是踏在溫姒的心上,衍生出一片酸澀。
厲斯年拿過她手里的東西。
打開一看。
他哼笑了聲,“你買了套?”
溫姒被笑得耳尖發(fā)燙。
她抬頭看他,男人寬闊的肩膀背著光,投下的陰影壓迫著人的神經(jīng)。
那雙深邃的眼底,因?yàn)閹е鴰追中Χ兊酶裢庑M惑。
溫姒故作鎮(zhèn)定,“怎么了?你不就是要這個嗎?”
厲斯年把小盒子拿出來。
他手指修長,那玩意兒一下子就變小了。
“我說過要這個?”厲斯年手里玩著,視線卻灼燒著溫姒,“我要的是感冒藥。”
溫姒,“……”
震驚和羞恥占據(jù)了她的小臉。
“……感冒藥?”溫姒差點(diǎn)咬到舌頭,“可,可你剛才不是這么暗示我的啊?!?/p>
厲斯年勾唇,“我暗示你買套了?”
“你咳嗽啊,你不好意思明說,就給我打暗號?!?/p>
“我那是提醒你感冒還沒好,嗓子疼。”
“……”
溫姒羞得無地自容,去搶他手里的東西。
厲斯年手臂一抬,躲開了她的攻擊。
而后動作極其流暢地將套塞進(jìn)了自己口袋里。
“別急,等會再用?!?/p>
溫姒臉頰漲紅,“誰急了!我是不想給你!”
她接不上這男人的葷話,但又不想留在這兒丟人,推開厲斯年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厲斯年看她慌慌忙忙的背影,想笑。
卻不想一股氣涌上喉嚨,癢得直咳嗽。
咳完就疼。
厲斯年碰了下額頭,這一場感冒確實(shí)拖得有點(diǎn)久了,認(rèn)命在手機(jī)上點(diǎn)了感冒藥。
溫姒在衛(wèi)生間里待了好一會。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小聲打氣:不就是男女那點(diǎn)事么,又不是殺人放火,有什么緊張的。
再說了,厲斯年那樣的男人,越是怕他,他越囂張,越欺負(fù)人。
憑什么讓他欺負(fù)了?
溫姒深呼吸一口氣,出去之后她又換上了平時(shí)那副面孔。
厲斯年躺在沙發(fā)上,身子傾斜,撐著腦袋瞇著眼睛休息。
天氣變冷了,溫姒腳底有點(diǎn)涼,走過去穿上了他的拖鞋。
厲斯年眼睛睜開一條縫。
注視著她的動作。
“讓你穿了?”
溫姒不理他,還挑釁的在他鞋子里蹭了蹭。
有潔癖是吧。
難受死你。
厲斯年,“……”
不看厲斯年淡漠的臉色,溫姒一副速戰(zhàn)速決的態(tài)度,“你想吃什么?”
“自己想辦法?!眳査鼓瓴唤饲椤?/p>
溫姒翻了個白眼,跟著坐下來。
“我不會做飯,點(diǎn)外賣吧?”
厲斯年紋絲不動,“你結(jié)婚那兩年沒下過廚?”
“做過,不是那塊料?!?/p>
她研究廚藝,學(xué)做甜品,想要謝臨州回到家有溫暖的感覺。
可是他經(jīng)常夜不歸宿。
她總是一個人吃。
不想再做了。
厲斯年偏不要她如意,“我不吃外賣?!?/p>
溫姒嘗試說服他,“我的手藝不如外賣,可能會吃死人,你要想清楚?!?/p>
厲斯年淡淡道,“殺人于無形的廚藝?這么刺激的體驗(yàn),那我更要嘗嘗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