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逍遙那猶如毒蛇獠牙般可怕的右手,在距離羅剎脖子不到一尺的地方,生生頓住。
原本充斥著熾烈殺意的眼神,帶起了少許的疑惑。
同一時間,撿回一條命的羅剎,立即單膝跪地。
“屬下聚義堂左護法羅剎,拜見殿主!”
她的話語,讓君逍遙雙眼當中的疑惑,越發濃郁。
說句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殿主?
但猜測羅剎的突然拜見,肯定和自己右手上面的戒指有關。
“你為什么會叫我殿主?”
君逍遙沉聲問道。
“佩戴龍王戒者,就是龍王殿殿主!”
羅剎語氣越發恭敬地開口道。
龍王戒?
果然。
羅剎的突然拜見,和自己右手上面的戒指有關。
就和那余杭市軍區副統帥冷鋒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我佩戴了這枚所謂的龍王戒,就是龍王殿的殿主?”
君逍遙低頭看了看右手上面的戒指,再度開口問道。
“是的!”
“根據龍王殿祖訓,任何佩戴龍王戒的人,就是龍王殿殿主!”
“但凡龍王殿成員,都必須無條件地遵循殿主的一切命令!”
羅剎抬起頭來,一臉尊敬、忠誠地看向君逍遙。
“好了,你先起來吧。”
君逍遙擺了擺手。
“謝殿主。”
羅剎慌忙起身,心中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和我說說有關于天龍殿的事情。”
君逍遙好奇的開口道。
他只知道這枚所謂的‘龍王戒’,以前一直戴在師傅的手上。
師傅被蘇沐晴下毒害死的那個晚上,蘇沐晴更是翻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想要找到這枚‘龍王戒’。
可卻始終沒有如愿。
直到君逍遙被蘇靈兒活埋進師傅的棺材當中,才無意間在師傅的白骨腹中,找到這枚‘龍王戒’。
本來君逍遙以為,這枚‘龍王戒’是師門祖傳至寶,當中不僅僅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還蘊含著大量絕學。
但如今看來,除了秘密和絕學以外,這枚‘龍王戒’更是執掌龍王殿的唯一憑證。
“龍王殿是世界上最神秘,也最強大的組織!”
“就算輕輕跺一跺腳,整個世界都要顫抖!”
“屬下所在的聚義堂,就是龍王殿在九州國的十三個堂口之一!”
羅剎開口解釋道。
君逍遙聞言,心中忍不住震驚。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龍王殿的勢力,竟然如此可怕!
輕輕跺一跺腳,整個世界都要顫抖!
“殿主。”
“除了九州國的十三個堂口之外,我們龍王殿在全世界各地,還設有大量的分舵,簡直多如牛毛。”
“只是有關于那些分舵的具體信息,屬下的職位實在是太低太低,所以根本就無法了解。”
羅剎再度開口道。
而她的話語,讓君逍遙更加震驚了。
“在全世界范圍都設有分舵?”
“這龍王殿的勢力,真是牛逼啊!”
君逍遙心中喃喃。
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師傅那個邋里邋遢的老家伙,原來身份、背景,竟然如此可怕!
但震驚歸震驚,君逍遙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羅剎。
他再度開口道。
“既然你是龍王殿的成員之一,又為何要給蘇沐晴那個賤人辦事?”
說著話,君逍遙的目光,仿若兩把利刃,直接落在了羅剎的俏臉上面。
只要羅剎的目光有任何躲閃,臉色有任何的不自然,他都會毫不猶豫出手,直接拍碎羅剎的腦袋。
“唉!”
羅剎突然嘆息了起來。
“三年前,老殿主突然失蹤,從此渺無音訊。”
“這導致我們偌大龍王殿群龍無首。”
“屬下所在聚義堂的右護法趙天龍,更是趁機叛變,害死了堂主,掌控了一切,并且派人追殺屬下。”
“屬下重傷之際,被蘇沐晴偶然救下,所以才會幫她辦事。”
說話的過程當中,羅剎表情如常,眼神也不見任何的躲閃,應該說的是實話。
“老殿主?”
“她說的應該是我師傅!”
君逍遙心中喃喃。
師傅是三年前被蘇沐晴下毒害死的。
時間完全對得上。
同時君逍遙也記住了‘趙天龍’這個名字。
既然自己現在成了龍王殿的殿主,自然要替龍王殿清理門戶,嚴懲趙天龍這個叛徒。
想到這里,君逍遙對著羅剎開口道。
“行了,你先走吧。”
“繼續待在蘇沐晴的身邊,替我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君逍遙一直懷疑蘇沐晴背后有人。
否則的話,以蘇沐晴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毒殺自己的師傅。
但蘇沐晴卻打死不愿意說出。
所以君逍遙想借羅剎的眼睛,偷偷監視蘇沐晴,試試看能不能揪出蘇沐晴背后的人?
“屬下遵命。”
羅剎恭恭敬敬地開口道,隨即快步離開了洗手間。
在她走后,君逍遙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龍王殿殿主這個突然多出來的身份,讓他一時之間,還有點接受不了!
同一時間。
陳進財所在的病房內。
一名身材中等,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大小姐,二小姐。”
“我一聽到二老爺病重,就立即動身趕了回來。”
“希望沒有來得太晚。”
中年男子對著陳曼歌和陳安安開口道,語氣不卑不亢。
他名叫周陽,是陳家的御用神醫。
更是余杭市公認的醫術第一人。
本來一直都在陳家,但最近去了外地參加一個醫術活動,這會才趕回來。
“周神醫。”
“你終于回來了。”
“快幫我爺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安安慌忙開口道。
相比君逍遙那個爛賭鬼、癮君子,她自然更加相信周陽這個余杭市第一神醫。
“好!”
周陽應了一聲,快步走向了依舊昏迷不醒的陳進財。
只是他一看君逍遙扎在陳進財身上的諸多銀針,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開口道。
“這些銀針是誰扎的?”
“簡直就是亂來嘛!”
說著話,周陽直接伸手,準備把陳進財身上的銀針全部拔出來。
“慢著。”
“周神醫。”
“我已經請人幫我爺爺治療過了,那人說我爺爺身上的這些銀針不能動,否則的話,會后患無窮。”
陳曼歌開口道。
“胡說八道。”
“二老爺這明顯是被寄生蟲感染了,區區幾根銀針,怎么可能治好?”
周神醫不屑地開口道。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大致看過了陳進財的病歷,判斷出陳進財是被某種寄生蟲感染了。
“大小姐。”
“我不知道您還請了誰來給二老爺治療,哼哼,但不是我周陽吹牛,偌大余杭市,恐怕還找不出第二個比我醫術好的人!”
“您放心,拔針之后,如果二老爺出了事,我負全責!”
說著話,周陽直接抬手拔掉了好幾根銀針。
可隨著銀針離體,異變突起!
原本昏迷當中的陳進財,身體突然劇烈地抽搐了起來。
口鼻、甚至耳朵、眼角,也開始不停往外冒著鮮血。
病床兩側用來檢測他生命體征的儀器,更是同時發出了無比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