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碩身為跨國導游,不僅見過槍,也玩過。
很多國內的游客到了美國,都喜歡到射擊俱樂部玩一玩。
因此林碩也清楚經常玩槍的人,虎口會經常受到摩擦,食指需要扣動班級,繭會比較厚。
看到腰間的槍型,他就警惕了起來。
他們只是來游玩的,曬太陽的時候,為什么要帶著槍?
他們剛剛真的是在睡覺嗎?
林碩心中震驚,表面卻不動聲色,“大衛,你好。”
感受著大衛的握力,這家伙怕是身手也不差。
阿諾德故意試探,“今天你的朋友也沒有來嗎?”
林碩答道,“我們習慣了在雨林中生活,睡在床上反而不習慣,不用管他們。”
阿諾德哦了一聲,眼睛瞇起,心想著怎么把藏起來的人找出來。
不找出來,他睡覺都睡不安穩,更沒辦法對林碩動手。
他擔心自己晚上剛睡著,一個人就翻窗進來,割了他的腦袋。
卡洛斯再三的強調林碩很強,不要輕視他,阿諾德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阿諾德再次試探,“林碩,不知道你身手如何,你們能在雨林中生活這么久,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
正好現在閑著無聊,不如比試一番如何?”
林碩謙虛道,“算了,我也就會打獵,就不獻丑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卡爾忽然開口,“廢物,膽子這么小,活下來肯定是靠著運氣。”
對方是在故意激怒他,林碩沒有上當。
可緊接著卡爾又說道,“你們這些東方人總覺得自己很強,在我們看來,你們就是一群黃皮猴子,發育不完全。
阿諾德,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對他們這么重視,是因為救了他們會獲得國際上的名聲嗎?”
此話一出,林碩變了臉色,“你說誰是黃皮猴子?”
卡爾指著林碩道,“就是你,還有你們這群東方人,我說的有問題嗎?”
饒是知道對方是故意激怒他,想試探他的實力,林碩也忍不了。
罵他就算了。
開地圖炮,誰能忍?
林碩譏諷回去,“但當年就是我們這些黃皮猴子,把你們這些白皮豬趕回了西方。
你們擁有精良的武器和裝備,卻打了敗仗,不丟臉嗎?”
卡爾眉毛一挑,大步朝著林碩撞了過去,“你找死!”
靠近后,卡爾揮拳,企圖一拳結束戰斗。
雖然這一切都是阿諾德安排的,但他自己也是一個種族主義者。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東方人,動作也沒有任何花哨,就是要用絕對的實力碾壓,讓林碩出丑。
林碩可以閃躲掉。
他就是不躲,同樣揮出拳頭,砸在卡爾的臉上。
兩人各自挨了一拳,林碩的抗擊打能力早就在和野獸的搏斗中練就了出來。
這一拳,不痛不癢。
可是卡爾,挨了一拳后,兩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雙腿都伸直了。
林碩曾經徒手殺過狼。
比起卡爾,還是那頭老狼更兇狠。
林碩揉著下巴,整理了下衣服,朝著卡爾的身上不屑地吐了口吐沫道,“就這,我還以為你多強。”
手下被一拳KO,阿諾德的臉色有些難看。
同時也對林碩的身手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人越是有錢,就越是怕死。
他想到,如果林碩的手下都有這樣的身手,就算他有槍,能時時刻刻地防備住嗎?
阿諾德的手已經摸到了手槍上。
心中思考著殺了林碩后的后果。
思來想去,他決定先暫時放林碩一馬,至少要把林子里藏著的人找到。
阿諾德強裝笑臉地稱贊道,“兄弟真是好身手,不如加入我們俱樂部如何?”
林碩拒絕說,“加入俱樂部就算了,我已經打算離開了,今天來,是打算和你告別的。”
阿諾德愣了下,“告別?”
林碩說道,“其他幸存者還等著我把消息帶回去,就不在這里繼續等待了,我相信您能幫我們聯系外界的救援,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帶回去。”
絕對不能放虎歸山!
阿諾德的手再次伸到了睡袍中,握住了手槍。
要不要冒險?
如果是刀疤,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林碩干掉,再考慮以后的事情。
但是阿諾德和卡洛斯不一樣。
他們不是打手,是資本家,是掌權者。
他們考慮的東西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安危。
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會導致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他們也會深思熟慮,三思而后行。
在他們的眼中,自己的生命和這些普通人的生命是不對等的。
一換十都很虧。
最終阿諾德還是放棄了,笑道,“既然如此,今天晚上我就舉行一場晚宴,為你們送行吧。
你的朋友應該不會不喜歡品嘗美食吧,不如把他們喊來一起?”
林碩答應道,“我會去勸的,但是他們來不來,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想法。”
阿諾德虛偽的笑著,“需要我派人去找他們嗎?”
林碩搖頭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
林碩離開后,阿諾德狠狠的踹在卡爾的臉上。
劇痛讓卡爾驚醒。
他捂著自己的臉,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阿諾德罵道,“廢物,你們馬上去召集人手,今晚咱們把他們一網打盡。”
大衛問道,“如果藏起來的人不出來呢?”
阿諾德露出一抹陰狠的表情,“卡洛斯帶來的那群廢物,養了他們半個月,是時候讓他們做點實事了。
大衛,你去把他們放出來,宴會開始后,讓他們進山搜尋。
林碩往返時間這么短,他們肯定就在附近,十公里內,把草皮都給我掀起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卡爾問道,“要不要把剩下的人抽調回來,那邊應該已經結束了。”
阿諾德抬起頭,砰的一角把卡爾踹翻在地,“你他媽的腦子讓狗吃了,我看你這段時間太陽曬多了,腦子都曬干了。
那邊是我們的基本盤,出事了你來負責?
你們這么多人,如果還解決不了問題,別怪老子把你們扔海里喂鯊魚。”
卡爾的蛋挨了一腳,疼得雙腿加緊,臉色扭曲,又不敢反駁。
他臉色扭曲,壓抑著痛苦的聲音,捏著嗓子說道,“是,老板,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