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觀眾們面對黑漆漆的直播間，卻依舊回味著許景明在星空塔第四層輕松斬殺的場景。

    “太強了。”

    “許景明的實力，比半個月前到底強了多少？殺猿猴王都這么輕松？”

    “而且聽他講的盾法和槍法，都挺容易的樣子。”

    強者，會讓人們本能的信服！

    許景明闖星空塔第四層的輕松碾壓感，征服了很多人的內心。

    “我去仔細學學他的課程，不求多少，能有他十分之一實力，我就滿足了。”看過直播后，無數觀眾立即涌入武道館，去學許景明的武道課程。

    在看臺上，宮川明心沉默坐著。

    “我估摸著十天半月有望擊殺猿猴王。。”宮川明心想著，“以為自己進步很快，但泰格*福森這位老前輩昨天就突破了。今天許景明斬殺猿猴王，更是輕松得過分。”

    “我還以為和許景明的差距能縮小些，可現在看來，差距說不定更大了！”

    宮川明心起身，返回個人空間練武場。

    ……

    “雖然三天內我有把握闖過星空塔第四層。”羅剎國如今的第一高手阿金洛夫，沉默坐在看臺上，“但我和全球最強的三人，差距還是很大啊。”

    “不過我相信，我會追上他們。”阿金洛夫起身離去。

    ……

    “這小子，成長也太快了。”柳海卻有些咋舌，“我現在和他交手，一點把握都沒有，說不定就會被他擊敗啊。”

    “得努力拼一拼，我好歹也是兩次的星空榜第一，是他的師父！”柳海繼續去努力了。

    雖然外界感覺柳海無敵，柳海很強。

    但柳海自己卻感覺到很強的緊迫感，不管是逖雅諾，還是自家徒弟許景明，這進步速度都太快了。

    ******

    依舊困在三階極限的方虞，正在現實的家中靜室內，獨自盤膝坐著。

    “柳海、逖雅諾、許景明三人的課程都我聽了，只有許景明講了煉心。”方虞想著，“按照許景明的說法，煉心是可以大幅度提升神經網絡的，神經信號強大，自然可以更深層次調動身體。這……或許就是我和他們的區別。”

    “我得到國家贈與的七階完整傳承, 其中也有完整的煉心法, 但我練了好多天, 一直困在瓶頸，我產生懷疑，降低了每天煉心時間。”

    “按照許景明的說法, 每天至少練三五個小時，甚至練12個小時都可以。”

    “那我從今天開始, 就每天練12個小時。”

    方虞從小就很懂得學習, 小時候是學習長輩們, 如今是學習‘許景明’，因為全球最強三人……只有許景明是講了武道本質, 講了明確方向。

    柳海和逖雅諾的講解，對已經達到三階極限的方虞而言，并無意義。

    之前他對煉心法都懷疑了。

    畢竟看不到任何進展！而且總覺得‘煉心’玄之又玄, 許景明的‘神經網絡’說法讓他覺得煉心法也可以理解了。

    “呼。”

    方虞修煉著進化法,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提升增強自身神經網絡。

    其實‘煉心’是很難的一件事, 畢竟長時間一動不動，還要求心靈足夠的靜……如果有進步還好, 如果沒進步，很多人就會百念叢生，念頭太多, 懷疑、困惑，甚至倍感煎熬……

    其實許景明的‘神經網絡’說法, 還很淺顯，是許景明如今層次的體驗。

    但的確讓方虞有了‘信服’的目標！七階傳承的煉心法, 太過深奧，方虞的三觀很難完全認同。反而認同許景明淺顯的說法。

    內心信服, 有方向，心，也就定了。

    方虞煉心足足持續了12個小時，才被鬧鐘喚醒。

    “感覺挺好。”方虞醒來后，只覺得精神十足，心靈空靈舒適，這是無比美妙的狀態。

    “煉心法, 我找到方向了，就這么練。”方虞露出笑容，這一刻他頗為感激許景明，心中隱隱將許景明當成老師。從小他就是跟著一個個老師學！

    當自己變成最強, 沒老師之后，他反而困惑了，不知道該怎么前進。七階傳承放在面前，他也鉆研不透徹。

    時間流逝。

    一名名高手在成長。

    阿金洛夫、哈魯*辛格、宮川明心、趙樊、梅里特在之后的半月，接連闖過星空塔第四層。

    方虞，也在半月后，終于突破到四階層次，只是顯然遠遠落后世界頂尖層次。

    ……

    12月1日。

    “爸。”龐昀來到父親的個人空間，將一份文件遞給父親，“關于程子豪最近一年的行為，我都分析了！并且也預言他接下來的命運。”

    龐澤笑著接過，頗為期待看了起來。

    龐昀在一旁等待著。

    “你的分析，有很多問題。”龐澤輕輕搖頭，“看得還太淺薄。不過你的結論是對的，程子豪會破產！”

    “滿分100分，給你打個50分吧。”龐澤說道，“過程諸多謬誤，結論是對的，所以才有50分。”

    “才50分？不及格？”龐昀有些不服氣，“爸，我到底哪里分析的不夠好，你說給我聽。”

    “就像做一道題目，過程錯了，答案就算對了。一般也是不給分的。”龐澤笑看著兒子，“給你50分，算不錯了。”

    “至于哪里不夠好？”

    龐澤搖搖頭，“別著急，先往后看，你看現實中程子豪的命運，一個月內見分曉。等徹底見分曉了，我再給你講解。”

    “哦。”龐昀點頭。

    “好，第一份卷宗你做完了。”龐澤一翻手，旁邊出現了又一份卷宗，遞給了兒子，“這是方虞的卷宗。”

    “方虞？”龐澤接過。

    “方虞從小到大，一直到昨天的眾多詳細情報都有記載。”龐澤笑看著兒子，“我要你仔細分析，方虞過去的成功和失敗，以及背后的原因。還有……預測方虞未來的命運。”

    “好。”

    龐昀期待接過卷宗，分析一個人的人生，人生在面前仿佛都變清晰了，很多行為會有什么結果，都能預測。他喜歡這種感覺，在分析程子豪人生時，他就迷上了這種感覺。

    “去吧。”龐澤看著兒子充滿斗志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喜，看來兒子對此還是有興趣的。

    終究是自己兒子，這方面也是有天賦的。

    龐昀離去。

    “我的道路，這才是啟蒙第一步。就算你學不到最后，至少你自己的人生，可以過得很好。”龐澤雖然對兒子抱有期待，但理智告訴他，兒子要成長到他的境界，太難了。

    ……

    虛擬世界個人空間。

    程子豪坐在仙府之中，看著云霧繚繞，冷漠沒有一絲表情。

    忽然一則傳訊連接。

    “嗯？”程子豪看了眼，雖然心情很不好，但還是強擠出笑容，連接了傳訊。

    傳訊對面顯現了一名中年男子身影，中年男子皺眉道：“程公子，聽說公司11月份凈虧損達到了22億？”

    “王總，你消息這么靈通？”程子豪陪笑著。

    “每月月初，你得將上一個月的財報給我，這個月都5號了，你財報還沒來，我就知道不對勁。”中年男子冷聲說道，“程公子，虧22億，你有什么解釋嗎？”

    “你也知道，月初的時候，藍星聯盟允許星空榜上高手全球直播，那些高手每個熱度都很高，特別是柳海、逖雅諾、許景明三人，每次直播那都是吞噬了整個觀戰平臺近半流量。加上其他高手直播……現在直播市場是真慘。”程子豪連說道，“我們在虛擬世界開放早期，為了占領市場，所以必須得砸錢，簽下很多大主播。很多簽約薪酬，每月都是得發放。11月份是突發情況，虧損才很大。”

    “之前幾個月，你們也一直在虧損。”中年男子說道。

    “砸錢占市場嘛。”程子豪說道，“現在不砸錢，以后砸十倍的錢也換不來市場。”

    “可你們的市場份額，一點沒增加，反而萎縮了。”中年男子輕輕搖頭，他和程子豪對話，是想要看看程子豪的解釋。

    如果能說服他，他還能給程子豪一個機會。

    可現在看來，程子豪只會找理由！

    “我通知你。”

    中年男子說道，“你十天之內，將我方給你公司的借款50億以及利息歸還。”

    “借款和利息，隨時可以歸還。”程子豪連陪笑道，“沒必要這么召集，當初說好的，你們是可以隨時債轉股的。這樣，要不債轉股的‘股價’再降低些？”

    “不需要。”

    中年男子說道，“你只需要還錢，十天之內不還，法庭見！到時候你的資產被凍結，就不能怪我了。”說著傳訊斷絕。

    “我艸你媽，一個個吸血鬼只會錦上添花，不會雪中送炭！雪中給我遞刀子，落井下石。”程子豪怒罵。

    當初公司借債。

    巨額借款還兼有‘債轉股’權力，如今對方不在乎公司股份，只要求還債。

    公司現金流哪里扛得住？

    “老板。”又有傳訊來。

    “什么事？”程子豪看著。

    “曲公子起訴我們了。”周峰無奈道，“他們要求我們按照合同約束的，大股東回購他的股份，你個人可是附帶無限連帶責任的。”

    “我哪有錢回購！”程子豪咬牙切齒，“都是一群吸血鬼，混蛋，混蛋！”

    捂著腦袋，程子豪關閉傳訊，不想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