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p>
歐陽靈點了點頭,說道。
歐陽紫薇淺淺一笑,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靈兒,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少年俊杰,值得人喜歡和追隨?!?/p>
“不是,小姐,難道你真想做西涼王妃?”
歐陽靈眼神復雜地問道。
歐陽紫薇沒有回答,笑容愈發意味深長。
歐陽靈得不到回應,又開始了胡思亂想。
她們的馬車前方,老兵們被白布裹得嚴嚴實實,直挺挺地被抬出馬車,送進了養傷車中。
“王爺。”
曲收見李長天走出馬車,連忙跟上前,悄聲道:“官道左右兩邊和后面,都有不同路數的探子?!?/p>
“王爺,我們要不要……”
曲收眼中寒芒閃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用,有人想殺我,已經不是秘密,通知大家,注意戒備!”
“是!”
曲收打馬離去。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對車隊周圍的探子動了手。
“嗤!”
白雪之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血紅的花。
那道白衣身影,身形曼妙,蒙著面,緊緊跟隨在李長天車隊旁邊,一路襲殺著各路探子。
她的速度極快,身如幻影,在雪地上飄忽不定,如雪中幽靈。
這一次,跟隨西涼王車隊的各路探子,全都是功夫高強,經驗老道之輩。
隱匿之法自是沒得說!
但是,他們在白衣身影眼中,卻是無所遁形。
砰砰!
兩個雪堆爆開,兩道白影從中出現,一手持劍,一手拿著一塊金色令牌表明身份,異口同聲地喝道“我們是皇城司的人,若你敢殺我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出誅殺!”
嗤嗤!
兩個皇城司探子的話音未落,就被兩抹劍光洞穿了咽喉。
雪地上,又多了兩具尸體。
“呵呵,就皇城司……還嚇不到我?!?/p>
白衣身影輕飄飄落在雪上,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
“若是供奉殿那些老東西出來,我還忌憚幾分……”
片刻功夫,周圍的探子都被她誅殺殆盡。
“倒是這家伙的醫術從哪學來的?”
“難不成供奉殿里有老東西愿意教他?”
“不可能啊……”
白衣女子盯著李長天所在的馬車,聽著其中傳出老兵的慘叫聲,清冷的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疑惑片刻,玉手一甩,一枚帶紙的飛鏢射向李長天的馬車。
隨后,她的身影在雪上躍動,頃刻消失不見。
現在,監視西涼王車隊的眼睛全都不見了!
車隊周圍依舊平靜。
不久后,兩個雪人默默從雪中爬了出來,宛若兩個沒有呼吸的死人,直看著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們才咳出兩口血水,快速奔向車隊。
嗖!
白衣女子的飛鏢速度極快,破風聲在北風呼嘯中掩藏得很好,常人聽不到。
但是,只見劍一耳朵一動,眼中閃過一絲厲光,伸出兩指,分毫不差地將飛鏢夾在雙指中間。
他取下白紙,恭恭敬敬地遞進馬車,說道:“主人,有人飛鏢傳信,劍一已經檢查過,此信無毒!”
李長天探手接過,有些好奇地問道:“是誰傳來的?”
“我們馬上就會知道?!?/p>
劍一冷酷地說道。
這時,兩個飛奔回來的雪人跟隨在李長天的馬車后奔跑,抖落了身上的積雪,露出兩張稚嫩的面龐,正是藏劍兩個少年。
劍一眼皮一抬:“劍二,劍三,書信誰傳的?”
“是一個蒙面女子,她武功高強,已經幫我們誅殺了各路探子,無一人是她一劍之敵,若不是我們會龜息功,肯定也會被她發現?!?/p>
“她殺完人,扔出的飛鏢。”
劍一面無表情地說道:“將面容身形都畫出來!”
“是!”
劍二劍三跳上馬車,從一個盒子中取出白紙,并拿出兩支奇怪的毛筆,開始在顛簸的車上作畫。
馬車雖然顛簸,但兩個少年作畫的手卻是很穩。
片刻后,白衣女子的身形就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紙上。
兩張畫上之人的身形與面容幾乎一致。
劍一看得很仔細:“你們回來休息一下,讓劍四和劍五接替你們的任務。”
“是!”
劍二和劍三領命而去。
劍一這才將畫遞進馬車:“主人,紙上就是飛鏢傳信之人,是一個女子,年紀約莫十七八歲,未見全貌,不能判斷其真實身份?!?/p>
“不過,她的武功,至少已經達到了一流武者的境界。”
“哦?”
李長天有些好奇地看向車外的劍一:“劍二和劍三可沒有匯報那女子的身手,你是如何知道她至少是一流武者的?”
劍一冷酷地回道:“從出石柱林開始,監視我們車隊的探子,至少有三個二流武者,她能夠一招將他們殺死,說明她的武功,早已超越了二流境界,才會殺得如此輕松!”
李長天點頭:“那為何要劍二和劍三同時畫出兩張人物圖?”
“畫一張不就行了?”
“每個人的眼光不同,看事物的面也不同,兩個人同時畫她,能夠盡量減少人觀察的誤差,還原她的原貌!”
劍一眼中有著謹慎之色。
“不錯不錯?!?/p>
李長天滿意點頭:“藏劍死士,果然名不虛傳?!?/p>
“謝主人夸獎!”
這時,李長天才打開紙條,其上娟秀地寫著兩行字。
“西涼王,前方有陷阱,殺機四伏,你自求多福!”
“你車隊周圍的探子我已幫你清除,再會!”
沒有落款。
李長天拿起白衣女子的畫像,仔細地看著:“雖然遮面,卻能看得出來,此人極美?!?/p>
“劍一,你說她為何要幫我們?”
“主人,她不想你死!”
“她為何不想我死?”
劍一認真地回答:“應該不是因為兒女私情!”
“也不是貪圖主人的財產!”
李長天也是這么想的,他還沒自戀到遇到一個女子就認為人家會愛上他的程度。
而他西涼王有多窮,天下人皆知,那女子自然也不是為財而來。
“她為我殺人,又來遞信,是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