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你也見不著,這實驗室跟你可沒什么關系。”凱恩得意地笑,他上下打量著葉喬喬,故意刺激道,“葉,你若是想硬闖,鐘博士會非常生氣的。”
葉喬喬來之前早有準備。
她把一張申請令拿了出來,揚手道,“我是作為傅決川家屬來探望的。”
“在實驗室建立初期,上面就跟鐘伯母提過要求,作為配合試驗的人員家屬,在特殊時期,可以見到當事人。”
“凱恩,你既然是鐘伯母的助手,應該沒空在這里跟我閑聊才對。”
“我現在合理懷疑傅決川的健康狀態,麻煩你帶我進去。”
“你若不答應,實驗室里的安保人員,也一樣會讓我進去。”葉喬喬語氣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凱恩聽完這話,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嘴里開始說著臟話。
葉喬喬淡定地看著他。
凱恩怒聲怒氣地道,“行,你跟我進去。”
他這根本不需要稟報鐘意,就能帶自己進去的做法,反倒讓葉喬喬更加懷疑鐘意的身體狀況。
她帶著人,跟著凱恩走了進去。
實驗室很大。
不過葉喬喬并未被允許進入里面,而是被帶到了旁邊的住宅區平房里。
“你在這等著,我去喊傅出來。”凱恩不耐煩地吩咐后,還安排了一個人在門口盯著她。
葉喬喬人都進來了,也不急了,干脆在屋子里的木凳子上坐下。
沒等多久,傅決川快步流星地從實驗室大門里走出來,他臉上帶著的急色,在看見葉喬喬安好無恙地坐著,微微松了一口氣。
“喬喬。”
葉喬喬等他進來后,示意宋強出去把房門關上。
葉喬喬先檢查了一下傅決川的身份,問,“傅大哥,我想見你,凱恩阻止我,為什么?”
這是她一直疑惑的點。
傅決川聞言蹙眉,“沒人通知我你想見我。”
“凱恩故意阻止我們見面?為什么?”葉喬喬疑惑不解。
傅決川沉聲道,“今日我也沒等來母親詢問身體情況,是其他助理幫忙。”
“昨日呢?”葉喬喬想到莫云就是昨日進的實驗室,連忙追問。
傅決川意識到她話里有話,不帶隱瞞地交換信息,“昨日如常,沒有什么變化。”
“可是昨日下午,凱恩帶著一位從國外回來的心理醫生,進了實驗室。”葉喬喬把自己的猜測說了,“我已經去見過那位心理醫生了,讓對方給我催眠治療,發現他能夠催眠改變人的記憶。”
“并且按照凱恩的說法,國外的實驗室里都有心理醫生。”
“我有點猜測,覺得伯母是在國外被長期心理暗示導致記憶缺失亦或者改變,才會出現性情大變的情況。”
傅決川聽到這話,表情嚴肅起來,“喬喬,這件事你有證據嗎?”
“沒有。”葉喬喬搖頭,“這種事,很難有證據,這只是我個人的一個想法。”
“所以,我想見見伯母詢問她的意見。”
“若真是如此,那伯母已經失去了自由,甚至我們都還不知道她在受苦。”葉喬喬語氣嚴肅。
傅決川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她。
“喬喬,我帶你去見母親。”
葉喬喬好奇地問,“能見到嗎?”
“能見到,母親還不至于連我都不見。”傅決川這句話里,有怨氣也有擔憂。
葉喬喬也很想知道鐘意伯母的情況,聞言就在屋子里等著。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鐘意跟著傅決川出來見她。
只不過,鐘意臉上的神情不悅,看見葉喬喬時,更是沒了耐心。
“葉喬喬,你總是要見我,這次若是沒有要緊的事,別怪我以后不允許你進實驗室!”
葉喬喬面對她的怒火,沒有生氣,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無端爭執的。
“伯母,你昨日可有看心理醫生?”葉喬喬直接詢問正事。
鐘意臉色微變,“你安排人盯著我?”
“伯母,我不是盯著你,我是盯著凱恩,他在你身邊我不放心。”葉喬喬關心地道。
鐘意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似乎沒想到葉喬喬面對她的冷漠嫌棄,還能反過來關心她。
她抿了抿唇,“他是我的助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伯母,我不說凱恩的事,我說莫云這個心理醫生的事,他能利用心理暗示來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你知道這件事嗎?”葉喬喬緊張地問。
鐘意的反應卻大大出乎葉喬喬意料之外。
“我知道。”鐘意一臉的淡然,“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要說我的記憶被心理醫生篡改了?”
葉喬喬一肚子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沒想到鐘意的反應竟然毫不在意。
“伯母,你在國外也每日看心理醫生吧?”
“不是每日,是每月定時看,可那又如何?誰能篡改我的記憶。”鐘意眼尾上揚,臉上神情是極度自負。
葉喬喬有一瞬間的沉默。
她算是明白了,鐘意伯母根本不覺得有心理醫生能篡改她的記憶,因此對國外實驗室常駐心理醫生的事,也并不放在眼里。
“如果你說,是有什么藥物能改變人的記憶。”鐘意身上的傲氣遮掩不住,“那我覺得可能性不小,也會自查。”
“但事實上,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絕對沒有用過藥,自然也就談不上記憶出問題。”
“何況,我不覺得我哪里有問題,不過就是不接受你,就是記憶有問題?”
接受自己跟記憶是否有問題自然沒有什么關聯。
葉喬喬也不覺得自己能討所有人喜歡。
對鐘意對自己的不喜,她除了遺憾,就是覺得跟傳聞中的鐘意伯母不同,才想試著了解她。
“伯母,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心理醫生真的可以不著痕跡地改變一個人的記憶,讓其本人都沒有懷疑。”
鐘意聽到這話,審視地望著她,“你要怎么證明?”
就連傅決川都看向了她。
葉喬喬微笑,“伯母,我會找莫云幫忙給一些有心理創傷的志愿者治療,如果你擔心我做什么手腳,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觀察病人的情況。”
傅決川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喬喬要做什么違法亂紀強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