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衍風塵仆仆的回來時江綿剛吃過晚飯。
游師長剛把她叫過去又是一頓緬懷故人,江綿也跟其他的游家人一樣,再一次被迫聽了一遍他年輕那會兒跟白月光未婚妻江成溪之間的故事。
游師長派去江綿老家的人還沒回來,半山村畢竟偏遠又不好找,再加上要查的是幾十年前的人,這幾天的啥也沒查出來。
唯一查到的就是江綿爺爺當年跟媳婦兒逃荒過來的時候自稱祖上是獵戶。
而她奶奶家以前則是在城里開醫館的,醫術在當地很有名,十里八鄉的都聽說過老太太的名字。
反倒是江綿爺爺認識的人不多,對他也基本沒什么印象,除了名字和游師長說的那人符合外,別的完全查不出來有什么聯系。
周知衍找過來時,江綿正在跟堂姐小聲吐槽這事兒。
游師長的妻子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太太,江綿是不明白她是怎么忍得了自己丈夫天天在自己眼跟前喋喋不休的思念白月光的。
那老爺子自詡是個情種,這么多年從未忘記過自己的未婚妻江成溪,甚至找了她這么多年,以至于在看到江綿這張臉的時候一時失了態。
但在江綿眼里這老爺子簡直一言難盡。
既然忘不掉曾經的未婚妻那就別結婚一直找啊,結果一邊心中念念不忘,一邊跟人結婚生孩子,還直接生了七八個。
一看到她這張臉就天天把她叫過去懷念過去和白月光未婚妻在一起的時光,壓根沒在自己真正妻子的感受。
這要是自己給遇上了,江綿想想都覺得受不了。
所以江綿寧愿免費給大院內的一些家屬看病都不想去游家那邊,要不是游家的人找過來說家里的小孩兒不知道怎么突然發起了高燒,江綿才不愿意踏進游家的大門。
周知衍一出現,江綿眼睛頓時一亮,立即起身:“你回來了!事情辦完了嗎?”
周知衍進門后直接無視掉坐在旁邊的江竹,兩三步跨到江綿面前狠狠將她抱在懷里吸了口氣。
嗅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藥氣,他才感覺自己身上的硝煙味散了不少。
江綿乖乖的待在他懷里沒動,任由男人把她抱緊了。
直到周知衍終于放開她的時候,江綿才再次催促著他趕緊把事情說清楚。
這幾天因為特務故意襲擊軍區大院的事情,整個大院的氣氛都挺緊張的,不少人都在關注這事兒到底啥時候能結束。
周知衍嗯了聲:“那個本子上的內容都是真的,這次省城清理了一大批人出來,他們最后的反擊也很瘋狂,不少人都受了波及。”
江綿立即好好地把他全身上下都拍了一遍,確認男人沒有受傷臉色才好了些。
“那孟家呢?也被抓了嗎?”
周知衍點頭:“全抓了,孟家嫁出去的女兒有的泄露了不少機密出去,兩年前省城的一家工廠爆炸就跟孟家有關,孟家被抓的時候有人站出來舉報,就算孟盛這次硬扛著不認也沒用,人證物證都有,還在相關人員的配合下從孟家兒媳的床下面挖出了他們這些年交易往來的賬本。”
這個相關人員自然指的就是許如玉了。
她徹底脫離危險后,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當時就催著許和平趕緊離開省城。
不過他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她那個大姑姐給找到了,被逼問那個筆記本到底在什么地方。
當時曹家的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壓根顧不上沒有證據證明東西是許如玉拿走的。
省城藏匿的這些特務們被一窩蜂的抓了,曹家作為知曉這些事情的知情 人自然也跑不了干系。
那個本子是許如玉大姑姐偷聽曹家男人們說話的時候偷偷摸摸的藏起來的,有人找到曹家勒令他們把筆記本交出來,不然就讓他們都去死。
大姑姐被嚇得不輕,也顧不上懷不懷疑這事兒了,直接就帶著人來找許如玉了。
對于他們這些地頭蛇來說,想要找個人其實并不難,許如玉很快就被他們找到了,要不是之前周知衍特意安排了白強他們在招待所附近暗地里保護父女倆的安全,只怕他們就真的要死在曹家人手里。
這些被逼急了的特務很清楚這些年他們干的事兒就算是槍斃十回都不夠的,一個個想辦法跑路。
雖說沒有介紹信到處跑會被人懷疑,但只要往深山里一躲待個十年八年的,這風頭就算過去了。
只是那個筆記本十分重要,這些特務不得不冒險對許如玉下手。
所以也就被白強他們直接抓了個正著。
這些天藏匿在暗處的腥風血雨就連普通老百姓都隱約的察覺到了,幸虧周知衍找的人靠譜,在各方聯合下這些特務們的高層死的死,抓的抓,還剩一些幫特務干事兒的小嘍啰倒是不急著,留著之后慢慢在清算就行。
一聽孟家全部被抓,江綿喜上眉梢:“這次確定不會再放出來了?他們這得勞改一輩子吧?”
周知衍冷笑:“他們手里的人命不少,勞改都是便宜他們的。”
江綿:“槍斃?”
周知衍:“特務都該死。”
這些人明明都是自己的同胞,可偏偏卻接受了境外勢力的蠱惑,不僅在國內到處偷搶文物走私到國外,還現在國內到處搞破壞。
之前孟盛策劃炸醫院住院部的目的是沖著省委一個重病的干部去的,為此他們不惜讓整個住院部的普通病人以及家屬全都陪葬。
周知衍沉聲道:“只是還有一個特務沒被抓到。”
江綿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影:“你說的是跟孟盛在醫院碰頭的那個醫生?”
周知衍點頭:“他的身份只有孟盛知道,但孟盛昨晚上知道自個兒肯定會被槍斃后,直接自殺了。”
毒藥是藏在他嘴里的,當時誰都沒想到他竟然還留了這么一手,畢竟姓孟的又不是死士,其他那些特務還等著坦白從寬呢,孟盛倒是死的直接。
孟盛這么一死,孟家其他的人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這人就徹底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