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記是個行動派,確定江綿愿意留下來后,立即就讓唐月去給他們安排住處。
為了保證安全性,唐月竟然把她給弄到省城軍區大院里了!
“這里是我外公的房子,他現在不在省城,我剛剛給他打過電話了,你們這段時間住在這里他沒意見。”
唐月給他們三人安排了兩間客房。
軍區大院的房子都是帶院子的獨棟小樓,他們過來的時候客房就已經提前打掃過了,拎包就能直接入住。
他們今晚沒能上火車,也不放心江竹一個人走,所以干脆都暫時在唐月外公這套房子里住了下來。
“這兩位同志是楊書記安排過來負責保護你安全的警衛員,是特意從軍區里調出來的,身手都很厲害,有什么事情直接讓他們去辦就好,也可以讓他們聯系我。”
唐月交代完也沒走,她也住在這房子里,和江綿交代完就直接去了隔壁的房間。
等她走了,江竹才小聲問:“綿綿,咱們不回去了呀?”
江綿嗯了聲:“還是要回去,不過得再耽擱兩天。”
江竹松了口氣,“那就好。”
江竹沒問那個姓楊的大領導找江綿干什么,反正要是能說江綿肯定不會瞞著她。
“那我先去睡覺了,你們先聊?”
江竹見夫妻倆明顯還有話說,立即很有眼色的去了另一間客房準備洗漱睡覺。
比起招待所的簡陋,這小樓里的屋子住著明顯舒服了很多。
江綿洗漱完出來,就看到周知衍站在窗邊盯著外面發呆。
她走過去用手戳了戳他腰腹上的肉,被男人反手握住手腕,直接就被拉進了他的懷里。
周知衍沒說話,只是安靜的抱著她,整個人像一只巨大的狼犬趴在她身上一樣,透著一絲不高興。
江綿眨眨眼,雙手環抱著男人的腰,沒忍住把冰涼的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偷偷的摸著結實緊致的腹肌。
周知衍無奈的抓住在自己身上亂點火的另一只小手,眼神微沉:“別點火,今天下午的時候我都還被人嘲諷不行呢。”
江綿縮了縮手,耳尖發燙,“你生氣啦?”
周知衍把她往懷里摟了摟,“生氣倒不至于,就是有些郁悶。”
“郁悶?”江綿眼神發飄,帶著一絲心虛的問,“是因為暫時不能過夫妻生活嗎?”
周知衍沒說話,只是將腦袋埋在她的頸間,盯著她纖細的脖子,就覺得牙癢癢,忍不住輕咬了一口。
雖說結婚后他們倆除了最后一步外該做的都做了,但像這樣的親昵時她還是會覺得很害羞。
周知衍蹭了蹭她的臉,輕嘆道:“這個叫唐月的身份不簡單,這軍區大院的警備里很高,能住進這里的少說也是個副師長級別。”
江綿眨眨眼:“這不是挺好的嗎?至少住在這里不用擔心姓孟的再偷摸的對我出手。”
周知衍揉揉她的腦袋沒說話,江綿笑著道:“其實留下來也挺好的,榮教授那邊我也能繼續觀察他的情況,繼續給他調養身體,不然就這么匆匆的回了老家,萬一榮教授出現了別的情況,那我是真沒辦法了。”
江綿抱著男人的腰,見他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便踮著腳湊到他嘴上親了一下,她笑道:“你是不是又在鉆牛角尖,覺得不該把我帶到省城來?”
周知衍沒說話。
江綿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別鉆牛角尖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而我跟姓孟的恩怨也是之前就結下的,壓根就跟你沒關系,你就別把責任都歸到你自己頭上去了。”
“答應給韓新立治病的事情也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也沒想到唐月竟然會私下查我的身份,還把楊書記那樣的大領導弄過來了,反正這些事兒都已經發生了,你再怎么郁悶也影響不了結果了不是嗎?”
周知衍盯著她不停叭叭的小 嘴,“你是在哄我開心嗎?”
江綿哼了聲:“是啊,你是我男人,我不哄你難道你還想要別的女人哄啊?”
周知衍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不知道為什么,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
盡管他郁悶的事兒跟江綿說的完全是兩碼事,但他還是很高興。
他雙手捧著愛人的臉,在江綿繼續叭叭之前低頭輕咬上她的唇。
在過去的那二十多年單身漢的生涯里,他并不能理解戰友們私下聊起喜歡的女同志時那賤嗖嗖的樣兒,可直到認識了江綿,他才知道為什么有的戰友一想起在老家的媳婦兒就忍不住抹眼淚了。
是他也舍不得把又香又軟的媳婦兒放在老家。
周知衍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自從來了省城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少了,想牽個手都得顧忌著被別人瞧見,難得沒外人在,周知衍恨不得把人全身上下都咬一遍。
“周知衍!你屬狗的啊!”
江綿被吻的腦袋發暈,雙 腿發軟,只能趴在他的懷里承受這個充滿占有欲的吻。
結果沒想到周知衍竟然又咬了她!而且還是咬在臉上!
盡管不疼,但這張臉明天出去還是要見人的!要是留了牙印怎么辦?會被笑話死的!
“沒有留印子,放心吧。”
周知衍輕咳一聲,恢復了平日一本正經的模樣。
江綿把他推開,哼了聲:“行了我去睡覺了,這都快三點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熬夜對身體不好。”
周知衍嗯了聲,眼巴巴的盯著她看,意思很明顯。
江綿白了他一眼:“咱們這是住的別人的客房,夫妻睡一個床會被人說閑話的,我還是過去跟小竹姐睡一個屋。”
說著看他垂下眼睛一副失落的樣子,江綿輕咳一聲,主動上前在他唇上吧唧一口:“這樣行了吧?”
周知衍滿意了,“行,那你也早點休息。”
江綿點點頭,便開門去了隔壁的客房。
周知衍倒是沒有急著睡覺,而是站在門口,聽到隔壁關門的聲音后,才走出去找到那兩個楊書記安排保護江綿的警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