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惠音師太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人。
他是一名警察,長的高高的帥帥的,五官周正,氣質卓越。
他們的相識源于一次意外。
那天傍晚,她筋疲力盡,騎著電動車回家,不小心撞了一個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姜妍妍的父親周宏偉。
當時,她的騎行速度有點快,直接把人撞倒了。
周宏偉趴在地上,胳膊上流著血。
她嚇壞了,急忙上前道歉,并承諾給他看病。
周宏偉見她是一個小姑娘,認錯態度極好,想著算了不讓她賠了。
但她堅持要帶他去醫院,周宏偉最后說道:“這樣吧,我自己去醫院,你就不用去了,花費多少錢,你回頭轉給我就行。”
“好的,好的。”
她感激的不得了,兩個人留下聯系方式離開了。
后來,他沒有給她治療清單,她打電話問他,他說沒幾個錢不用在意。
一個禮拜后,他們在餐廳里相遇了,他是消費者,她是服務員。
再后來,他經常去那家餐廳,他們慢慢的熟悉了,戀愛了。
半年后,她處于熱戀階段,她義無反顧的獻出了第一次。
而那次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像空氣一樣,不見任何蹤跡。
她的心碎了,整個人處于崩潰狀態,時隔半年,她最親近的人再也消失不見。
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連職業都不知道。
半個月后,她在電視上看到幾個名字,說幾名警察出國捉拿逃犯,殉職海外,而且,周宏偉連尸體都找不到了。
看到這個消息,她整個人都傻了。
原來他是警察,可他已經死了。
短短的半年內,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悲傷蔓延全身。
她幾乎活不下去了,她想到了死,想到了出家。
在死與出家之間她最終選擇了后者。
到了禪心寺后,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原本想做掉,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周宏偉唯一的血脈,她又不忍心。
最后,她選擇把孩子生出來,知道孩子的命格后,偷偷的將孩子扔到醫院門口。
孩子被人收養了,收養的家庭不是很富裕,但足以將孩子養大。
就像師傅給孩子算的那樣,她的后半生會大富大貴。
果不其然,歷經了童年的清貧,姜妍妍在成年后遇到了陸一宸。
陸家是南江是的頂級豪門,她這輩子吃喝不愁。
而且那孩子對她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現在他們要結婚了,孩子的婆婆親自邀請,她卻不得不拒絕。
她拿起請柬,看著請柬上兩個年輕相擁的情景,惠音師太心中百感交集。
***
半個月后,姜妍妍畢業了。
畢業典禮上,姜妍妍作為學生新一屆優秀學生代表發言,名譽校長陸一宸作為頒獎人為她頒獎。
魏女士作為優秀家長出席畢業典禮,在談及如何培養這樣優秀的孩子時,魏女士笑的燦若牡丹,“這個呀,還是看孩子自己,孩子原本就優秀,不用刻意培養,作為父母,我們只需配合就行了。”
妍妍是放養的,她之所以這么優秀,是自己對自己要求嚴格。
畢業典禮結束后,學生們都拖著行李離開了。
一個月后。
陸一宸和姜妍妍的婚禮正式舉行,這是南江市最奢華的婚宴。
婚禮是在海邊舉行的。
那一天天氣晴朗,碧空萬里無云。
南江市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豪門世家,政界大佬,影視明星齊聚一堂。
陸家整整擺了一千多桌。
即便是有這么多桌子,也沒有劉春妮的一席之地。
他們從電視上,手機新聞上看到姜妍妍要結婚了,恨的咬牙切齒。
這吃里扒外的東西,結婚了也不給他們說一聲,甚至連一張請柬也沒有。
姜子豪說道:“媽,姜妍妍也太過分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收到請柬,這也太看不起人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娘家人,必須去。”
劉春妮咬了咬牙,“是啊,誰說不是呢,這死妮子翅膀硬了,不把咱們放在眼里,請了那么多人,一千多桌,竟然沒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怎么辦?難道就這樣放過她?這也太便宜她了吧?”姜子豪說道。
“不然呢?”
劉春妮問道,“難不成還要去鬧一鬧?”
姜子豪攥緊拳頭說道:“肯定去鬧一鬧,那么多媒體在場,咱們去隨便說兩句,說姜妍妍是忘恩負義之人,引起一點小的騷動,陸一宸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肯定會拿錢堵住咱們的嘴,這樣,錢不就來了嗎?”
劉春妮頓時了然,拍著大腿說道:“我兒子果真是個大聰明,走,兒子,咱們現在就去。”
這一趟不管咋說也得搞幾千萬。
兩個人說走就走,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海邊公園。
今天的海邊公園不對外開放,四周站滿了警察,甚至還有特警,手里拿著明晃晃的槍,陣勢有點嚇人。
看到這陣勢,劉春妮有點膽怯,她拉了拉姜子豪的袖子說道:“子豪,要不算了吧,咱們改天再找妍妍吧,今天這么多警察,看著有點嚇人啊。”
姜子豪也有點膽怯,但是想到陸家是首富,他沒有從姜妍妍身上薅下一根羊毛,氣就不打一處來。
“媽,你害怕什么,我們不偷不搶的,不用害怕,咱們先進去再說。”
劉春妮點了點頭,“好,先進去再說。”
來參見婚禮的人很多,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拿著邀請函進入濱海公園。
劉春妮和姜子豪沒有邀請函,被擋在外邊,無論他們解釋,門口的值班人員就是不讓他們進去。
劉春妮急的想罵人。
她解釋道:“我是新娘的媽媽,需要什么邀請函,不行,你把新娘叫過來問問。”
值班人員乜斜她一眼,不屑道:“你也真敢說,牛逼都讓你吹爛了,走,走,走,趕緊走,從哪兒來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