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劉春妮和姜恒被警察拉下車。
腳還沒站穩,劉春妮就開始撒潑打滾。
她就不信了。
她一個中年婦女,拒不服從,他們能將她怎么樣?
姜恒看著自己平時寵壞的人,頭疼的不得了。
她在家里蠻橫慣了,沒有人怎么著她。
或許她已經忘了這天底下還有法律,還有警察。
劉春妮一邊哭鬧一邊喊道:“我放狗咬自己的女兒,管你們什么事?你以為我一輛車,想給我貼條就給我貼條,我是活生生的人,拒不服從你們。”
警察茫然。
這婆娘說的是什么話?
貼條的人雖然也是警察,但他們不是一個部門的,人家是交警,他們是民警。
這哪兒跟哪兒啊!
屎盆子怎么亂扣?
一名警察實在聽不下去了,訓斥道:“你在這里瞎嚷嚷什么?誰給你貼條了?拒不服從,你只能被關押著,放狗咬自己的女兒?那更不應該了,你這是慘無人道,需要關的時間更長。”
“不行,你們不能關我,你們憑什么……”
她一直嚷嚷,根本不配合。
陸子軒看著她蠻狠不講理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像劉春妮一樣的人。
簡直就是蒙昧時代穿越過來的。
他看了兩眼,感覺心煩,就來到院子里轉一轉。
正在這時,陸一宸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了電話,他忙不迭的問道:“哥,姜妍妍怎么樣了?醒了嗎?”
陸一宸的聲音極為低沉,冷冽,“還沒有,不過快了,到底怎么回事?”
陸一宸知道姜妍妍害怕狗,但她不去招惹狗,狗一般不會主動傷人。
說到這個,陸子軒氣不打一處來,“嗐,大哥,你做夢都想不到她怎么會被狗咬的,姜妍妍的爸爸和媽媽牽著一只藏獒專門來嚇她,把她嚇暈了,當時我和韓笑笑剛到小區門口,見姜妍妍和她媽媽在爭執著什么,我們正打算過去,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一只藏獒,狂奔著沖向姜妍妍,她當時就嚇暈了,她媽媽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還碎碎念念的說,看你以后還聽不聽話,我當時氣壞了,抽出皮帶就沖了上去,要是晚去一步,姜妍妍可能會被藏獒撕的稀巴爛。”
“藏獒?”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淬著冰,緊緊的攥著拳頭。
看來,姜氏一門沒有必要在南江市待著了吧。
一次次的對他們退讓,他們的反撲一次比一次兇狠。
真拿姜妍妍是沒人要的小可憐嗎?
他都難以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和她分開了,她會不會被她的父母欺負死?
想到這里,心猛的一抽,像是被人剜了一塊一樣難受。
“人呢?”
陸子軒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哭喊的人,“都在警局。”
陸一宸看了看躺在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人,深邃的眼眸中透出陰鷙的光芒,“告訴局長,把人關著,不能放出來,頂格的。”
是的,他就喜歡頂格關人,尤其是對姜妍妍的父母和哥哥。
“好的,哥,放心吧。”
就算大哥不交代,他也準備這樣辦。
掛了電話,陸子軒來到局長辦公室,對局長表達了大哥的想法。
局長拍著胸脯說道:“讓陸總放心,盡可能的多關他們,這種人不配為人父母。”
審訊室。
劉春妮再一次的享受了電棍的威力。
不是警察想賜予她,是她自己哭鬧著申請的。
要是不給她一電棍,審訊就進行不下去。
姜恒坐在警察的對面,等待著詢問。
“為什么放狗咬自己的女兒?”
姜恒頓了頓,說道:“這事說來話長。”
警察瞥了他一眼,“話長也得說。”
不是話長話短的問題,主要是他說不出口。
不說吧,警察肯定會不依不饒。
“主要我兒子把人家的車撞了,修車花了不少錢,想著讓我閨女拿一點錢幫幫她哥哥,但她一分都不拿,一點親情都不念,你說氣人不氣人?我和她媽一氣之下才放狗咬她的。”
警察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兒子撞車了,你們不賠錢,讓你女兒賠錢,她還是一名大學生,去哪里搞錢?”
這個……
姜恒想說她給人當三了,手里有很多錢,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閨女跟人當三,這是當爹的能說的話嗎?
好歹他還是有一點廉恥的。
思考了片刻,他繼續道:“我和她媽手里沒有錢,他哥哥做生意賠錢了,她做家教賺了一點錢,先借用一下,她都不愿意。”
原來也是貧苦人家。
警察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同情。
“那后來呢,問題解決了嗎?”
姜恒愁的不得了,長嘆了一口氣,“不賠錢,怎么解決?對方不依不饒,我兒子現在還在你們這里蹲著呢。”
警察一愣,他們前幾天的確處理一起撞車案件,但是劇情超級復雜,絕不是這老頭說的那么簡單。
而且,這個案子,局長說了頂格關,該不會是……
“你兒子叫什么名字?”
“姜子豪。”
警察……
果真是他。
但劇情有點不一樣。
他正打算問問他到底有沒有說實話。
局長推門進來,在他的嘀咕幾聲,意思是:頂!格!關!
詢問的警察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滑稽的笑,輕聲道:“好的,局長,知道了。”
接下來的審訊進行的很順利。
沒過多大一會兒,就結束了。
姜恒試探著問道:“警察,你都問完了,我們能夠回去嗎?”
“不能,你女兒還沒有醒過來,等她醒過來,看看她能不能原諒你們,如果她能原諒你們,就少關兩天,如果不能,就按照法律程序走。”
他的話音剛落,走過來兩名值班人家,一個將劉春妮喚醒,一個人拿著手銬,將二人烤上帶到了牢房。
他們剛進牢房,就看到了好多天不見的寶貝兒子。
“子豪……”
劉春妮哽咽一聲,心痛的差點暈過去。
姜子豪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一雙父母,十分不解的問道:“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姜恒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劉春妮氣的胸脯起伏,破口大罵,“還不是因為姜妍妍那死丫頭,子豪啊,我們該怎么辦?都在這牢房里蹲著,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一起吃免費飯。
搶救室。
半個小時過去了,姜妍妍依舊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