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宋春雪一眼就看到謝征目光落在身上時,眼中閃過好幾種情緒。
她故作鎮定的走過去,“你們回來了,怎么不去前面坐席?”
謝征看了眼慧能,直接握住她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后。
他阻隔了慧能落在宋春雪身上的視線,仔細端詳她今日的妝容,心中有很多話要說,一時之間不好張口。
因為他自己清楚,一開口肯定一股酸味兒。
“你這身很好看,大師兄有心了,這顏色很襯你。”謝征很少看到她涂脂抹粉,今天的妝容很精致,恰到好處的殷紅在唇上,眼尾眉心點綴著淺淺的桃粉,白皙的底妝顯得她比平日里好看許多。
甚至是年輕許多。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一打扮還能如此好看。
“ 你瘦了嗎?”謝征好奇的捏了捏她的手腕,旁若無人的,十分稀罕的看著她,“冷不冷,感覺穿得單薄了些,待會兒早點回去。”
“嗯,我是打算跟他說幾句話就回去的,”宋春雪看他不像生氣的樣子,悄悄松了口氣,“你們可還順利?”
“嗯,挺順利的,還有不少收獲,待會兒回去給你看。”
說著,他握著宋春雪的手轉頭看向兩位師兄,發現他們倆正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們。
謝大人微微一笑,“還是師兄的眼光好,給她的衣服很亮眼。”
趙大人笑了,“你喜歡就好,不枉我讓人老早就買下了這料子。”
張承宣的目光落在慧能的身上,發現他已經開始蓄發,偏向很分明。
看來,他的心已經向道這邊嚴重傾斜,寺廟里那些主持,恐怕留不住他了。
“走吧,既然來了就去前面。”趙大人抬手,“慧能法師,前面請,剛好喝一杯。”
“好。”慧能的余光瞥見謝征跟宋春雪有說有笑,旁若無人,之前想問的話,也悄然藏入心間。
躲在遠處的芳月見勢不妙,悄然去了洞房陪新娘子說話。
“謝大人,沒想到您也來了。”
“這位該不會就是你那入了道門的心上人吧,怎么不見請我們喝喜酒啊?”
“好,這幾日讓人送了帖子,據說你都不在家,原來是跟道友過上了閑云野鶴的日子。”
“之前還為大人惋惜了,如今看來,辭了官的你過得更自在。”
一群舊同僚攔住謝征,寒暄了一陣,順道調侃了謝征跟宋春雪,夸他們郎才女貌。
宋春雪心想,但愿你們說的是真心話。
寒暄過后,謝征沒有繼續吃席的打算,“要不,我帶你去酒樓嘗嘗新出的菜品,據說他們能把魚玩出幾十種花樣來,你愛吃魚肉,今日就去。”
“也好。”宋春雪剛好不想繼續多待。
他們離開熱鬧非凡的喜宴,來到富麗堂皇的銷金窟。
“這兒吃一頓很貴吧?”
“總要來一趟吧,咱們又不是吃不起。”謝征溫聲道,“剛好讓那些好奇你的人,看個清楚。”
宋春雪好笑不已,“你是嫌我平日里太埋汰了,拿不出手嗎?”
“怎么會,我是怕他們勢利眼,傳出不好聽的話讓你難受。”謝征一襲墨藍色簡裝,這幾年的軍營生活,讓他的身姿挺拔,更像個有功夫的江湖劍客。
只是很不巧,還沒進門,他們就遇到了難纏的人。
“謝大人,哦不對,你已經辭官了,怎么不回老家去,還在京城待著?”
四十多歲的男子,看他洋洋自得高高在上的神情,必然是朝中重臣,腰間掛著的玉佩價值連城,身后跟著兩個隨從,一文一武,眼神傲慢。
“何大人。”謝征只是淡淡的跟他打了聲招呼。
“據說,皇帝有意留你在身邊當大紅人,可惜你不領情。我還以為你一心向道,想要找個道觀好好消除身上的殺孽,沒成想,你跟那些俗人一樣,也會沉迷美色。”
男人的鼻子泛著油光,那讓人生厭目光上下打量著宋春雪。
“喲,原來也不年輕了,看來謝先生好這口,眼光毒辣,這樣的女人的確少見,跟煙花巷子里的那些人不同。”
那人向前走了兩步,“瞧著很有韻味,不如說說是哪家的姑娘,下回讓……”
“何大人冒昧了,她是我的意中人,是一名道家弟子。喝了酒糊涂了,說話也這般口無遮攔。”
謝征擋在他面前,目光冷厲,“我與大人不同,不喜歡來路不明的美色。”
“呦呵,口氣不小,咱們清高的謝大人,可是京城有名的德行出眾的人物,何某差點忘了。”他冷冷的目光帶著幾分挑釁,“但你如今一介布衣,沖撞了我,本官甚是不喜,來人,拖出去。”
宋春雪上前按住要出手的謝征,站在男子面前。
“何大人怕不是忘了,謝征還是趙瑾趙大人的人,你若是仗著身份欺辱了他,趙大人斷然不會放過你。”她微微一笑,“還請何大人三思啊。”
【就是,這個從里到外都黑透了的壞胚,真想一劍戳死他,給牡丹當花肥。不過,這老小子得意不了多久,下個月皇帝發瘋,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們一黨。】
無憂的話傳來,宋春雪挑眉,【那就是不用擔心他的意思唄。】
【沒錯,遇上小爺我,算他倒霉哦。那點子好運他不配擁有,放心的揍他,不會給謝家帶來麻煩的。】
宋春雪眉頭舒展,雙手抱在胸前,就等他遞上借口。
“你個娘們,有什么資格跟本官說話,不知死活的賤……”
宋春雪抬腳踹向他的肚子,“說的好像你是從你爹的肚臍眼里生出來的,而你天生沒有娘一樣。”
“嗷~”
何大人一個不防,圓鼓鼓的大肚子顫了顫,整個人倒在地上。
“來人,給我殺了她!”
宋春雪握住無憂,三兩下何大人身邊隨從的衣服劃得面目全非。
“大人!”
“大人,她的身手很可怕,比江湖高手還快……”
宋春雪悠閑的走到他們面前,“江湖中人算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修行者才能逆天改命。”
她俯身指著滿眼驚恐的何大人的眉心,“你信不信,我一個女人,打一個響指就能讓你消失?”
“你敢!”
“啪。”
宋春雪使了障眼法,將他挪到幾米外的地方。
【無憂,扒個干凈丟到街上。】
【便宜他了,還要破相見血才行。】
PS:想加更沒力氣,一感冒就渾身關節痛,布洛芬失靈,好了再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