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情況急轉直下,王新軍也要一同離開,這難度瞬間呈幾何倍數增長。
帶著王新軍,他空間里的武器和一些手段,都不好用上。
王新軍問:“振國,我們走哪一條路?”
他看著趙振國凝重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在這場逃亡中成了拖后腿的存在,但他卻必須要出去,外面有他未完成的使命,有他牽掛的人...
趙振國還沒說話,奄奄一息的阿毛說:“我,我當年救過阿柒的命,如果你們走地下,他肯定不會出賣你們的...”
趙振國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每多耽誤一秒,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趙振國壓低聲音在王新軍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新軍聽完臉上滿是震驚與擔憂,立刻反駁道:“不行,這樣你太危險了!”
趙振國擺擺手,“沒事的,我有小白掩護我。而且阿毛這情況,也拖不得了。”
可是要實施這個計劃,還需要一些特殊的裝備。
他讓王新軍等一等,稍作偽裝后,迅速消失在街道上。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趙振國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套防毒面具和一把鋼鋸。
王新軍看到這兩樣東西,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這東西……”
九龍城寨龍蛇混雜,但振國能弄來這東西,也太厲害了,想來又是阿毛的門路。
阿毛就這樣當了一次“背鍋俠”。
實際上防毒面具是趙振國跟王新文進山那回,從鬼子實驗室順的,他覺得可能會派上用場,就順手牽羊,這不,用上了。
王新軍看到這兩樣東西,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有了這東西,從地下排水系統逃離的可能性更大了。
兩人不再猶豫,趙振國背起阿毛,按照阿毛所說的路線,小心翼翼地朝著阿柒冰室附近摸去。
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人,利用城寨里錯綜復雜的建筑和陰影作為掩護。
當他們終于來到阿柒冰室附近時,趙振國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阿柒冰室周圍有幾個人在巡邏,他們的眼神警惕,手中的武器在昏暗的光下閃爍著寒光。
看來追殺他們的這幫人,也知道阿柒冰室的這條路。
趙振國盤算著,如何才能避開這些守衛,順利進入阿柒冰室。
他輕輕拍了拍王新軍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后低聲說道:
“等會兒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進去鋸欄桿,這個你拿著...防身用。”
他把黑星手槍塞給了王新軍,王新軍點了點頭,“好兄弟,你注意安全,我們在外面見。”
趙振國的手伸進空間,指尖觸碰到一罐辣椒面,粗糙的罐身給了他一絲篤定。
這是他在野外燒烤時準備的調味料,沒想到此刻卻成了突破困境的關鍵。
他迅速掏出手帕,將辣椒面小心地包裹起來。
接著,拉開彈弓的皮筋,眼神變得銳利如鷹,瞄準了守衛們聚集的方向。
手指一松,裹著辣椒面的手絹如同一顆黑色的流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目標疾馳而去。
“啪”的一聲,手絹精準地落在守衛們腳邊。
剎那間,一股濃烈的煙霧騰空而起,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惡龍,迅速彌漫開來。
那刺鼻的氣味,就像無數根細針,直直地刺進守衛們的鼻腔和眼睛。
“怎么回事?哪里來的煙霧?”一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大聲喊道,他的眼睛被辣椒面熏得通紅,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雙手不停地揉著眼睛,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
“大家小心,可能有敵人!”
另一個人的眼睛在煙霧中掃視著,試圖找出那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但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景象、。
就在這混亂之際,趙振國對著王新軍使了個眼色。
王新軍心領神會,緊緊抱起阿毛,趁著守衛們被煙霧吸引注意力、陣腳大亂的時候,如同一頭獵豹般朝著阿柒冰室沖去。
趙振國則和小白一起,在煙霧中靈活地穿梭,吸引著守衛們的注意力,從而掩護王新軍。
“在那里!我看到他了!”一個守衛指著屋頂大聲喊道。
王新軍一路狂奔,沖進了阿柒冰室。
阿柒冰室里的阿柒剛想大叫“你誰啊”,看到他懷里奄奄一息的阿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毛曾經幫過他,他今天救阿毛,也算是還了當年的恩情了。
“把他放到床上,我來看看。”阿柒冷靜地說道,他迅速走到床邊,熟練地鋪好床單,從王新軍懷中接過阿毛,將他放在床上。
趁著阿柒全神貫注給阿毛看傷的功夫,王新軍像一只靈貓般,腳步輕盈卻又迅速地朝著后廚的地窖摸去。
這一路上,出奇的順遂,連個人影都沒碰到。
王新軍明白,估計是阿柒看在阿毛的面子上,沒有讓人難為他。
而振國鬧出的動靜,又把外面追殺他們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哪怕是在地窖中,王新軍也能隱約聽到外面的喊殺聲、槍聲,可見振國鬧出的動靜有多大。
以至于他“嚓嚓嚓”鋸鐵柵欄的聲音,都顯得沒那么刺耳了。
外面的動靜依舊震耳欲聾,王新軍鋸斷了一根鐵柵欄,那斷裂的鐵條“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然而,并沒有人來阻攔他,看來追兵都被趙振國吸引走了。
王新軍沒有絲毫停頓,繼續用力地鋸著。不一會兒,一個勉強能容納一人同行的通道出現在他面前。
他伸手擦了擦汗,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防護面具給自己帶上,然后毅然決然地扎進了污水中。
在這黑暗而惡臭的地窖污水里,王新軍就像一個孤獨的行者,向著未知的命運奮勇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