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于陸文川的無知,陸子玉感到無比可笑。
“所以,你是因?yàn)槟玫椒b公司的股權(quán),你認(rèn)為可以和我叫板,你就能保護(hù)你的私生女妹妹了?”
陸文川并不搭話,固執(zhí)的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替星月討個公道,并沒有偏向誰的意思。”
這心都偏到姥姥家里了,還不肯說自己偏向陸星月。
但凡敢親口說出來,自己偏向陸星月,那陸子玉還能高看他兩分。
但偏偏陸文川,總是擺出副公平公正的架勢。
簡直是既要又要還要,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實(shí)在是讓人無語至極!
陸子玉頭也不回的往屋內(nèi)走去。
“行了,我要休息了,別讓他們打擾我。”
陸文川還想上前,卻被保鏢們伸手?jǐn)r下。
“少爺,大小姐要休息了,你還是別去打擾他的好。”
他想把幾人打開,但保鏢們死活不肯讓他上前。
陸父恨的一拍大腿。
“好,既然她個做女兒的不聽話。那我們就去找你媽,我倒是想問問,她是怎么教的女兒,她就讓女兒這樣和親生父親說話嗎?”
陸文川猶豫了下。
“就因?yàn)檫@點(diǎn)事,我們就去找媽麻煩,會不會不太好啊?”
陸父神色冷漠,冷哼道。
“有什么不好的,她把女兒教育成這樣,我自然得找她問個明白。”
陸星月捂著臉,附和道。
“爸,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問問,她為何總是要針對我?”
陸文川猶豫許久,最終跟著兩人去了。
在得知陸文川與陸父前來時,李佳樂心底稍有詫異。
“嗯,這兩個家伙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盡管公司的爛賬較為明顯,但她覺得以父子倆的腦子,他們絕對看不出問題啊!
直到收到陸子玉的來電,李佳樂才知曉家里發(fā)生的事。
“這兩個混蛋欺負(fù)我女兒,竟然還敢來找我?”
她讓保鏢們放行,把三人放上公司頂樓。
陸父氣勢洶洶地推開總裁辦的房門。
先是讓陸星月坐在沙發(fā)上,隨后怒沖沖的道。
“李佳樂,你怎么教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女兒被你教成什么樣子了?飛揚(yáng)跋扈,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里。”
李佳樂嬌軟的身軀,后仰在椅背上,慵懶的道。
“哦,我怎么教女兒,這就不用你管了。你這次來找我,你想做什么?”
陸父抬手拍在桌面,不容置疑的道。
“我不管你怎么教的女兒,我也不管,你是怎么教唆她的,她必須給星月道歉,而且要跪下磕頭認(rèn)錯,你看看她把星月打成什么樣了?”
他把陸星月的臉扭了過來,想讓李佳樂看看,寶貝女兒被打得多慘。
但李佳樂半個眼神都懶得分給父女倆。
“哦,她被打成什么模樣,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一個私生女而已,說的好聽點(diǎn)是私生女,說的難聽點(diǎn),她不就是我女兒的玩具嗎?
我女兒想怎么對她,那就怎么對她。她既然想來我家打秋風(fēng),靠著我的名頭過好日子,那就該料到要承受的后果。”
陸星月攀權(quán)附貴,想來陸家過好日子。
既然承受了福利,那就得能承擔(dān)后果。
陸父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警告你,現(xiàn)在服裝公司50%的股權(quán),在我手上,你要是不乖乖聽話的話,那別怪我和你離婚。”
李佳樂故作驚訝的道。
“公司的股份,你和兒子一人一半,就算和你離婚了,我有兒子的支持,你認(rèn)為在公司上,你能搶得過我嗎?”
見她這副白癡模樣,陸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哦,那你就不問問,兒子是想跟你在一起,還是想跟我在一起嗎?”
李佳樂故作驚訝的偏過頭去。
“文川,你說話呀!你不是想讓我和你父親重歸于好嗎?”
陸文川偏過頭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媽,這次子玉做的事,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你必須要教訓(xùn)她,否則你跟父親離婚的話,我會跟著父親,這服裝公司的股權(quán),你就再也別想拿回去了。”
他心底有點(diǎn)不是滋味。
李佳樂笑容不減,興致勃勃的問道。
“所以你上午和我要公司的股權(quán),我今天才給了你,結(jié)果你轉(zhuǎn)頭就想和你父親自立門戶,分走我的大半身家,是嗎?”
這計劃也太順利了。
李佳樂什么都沒做,父子倆就拼命的往圈套里鉆,著實(shí)讓她無比意外。
但陸文川的冷漠,讓她徹底對其失去了興趣。
這兒子,還真是個見利忘義的東西啊!
上午和自己要股權(quán)的時候,恨不得跪下來求自己。
中午拿到股權(quán),下午就跟著他父親和自己翻臉了。
真不愧是陸父的孩子,冷漠,狼心狗肺,一樣不差!
陸文川梗著脖子,反駁道。
“媽,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實(shí)在是子玉做的太過分,我只是想替星月要個公道。”
幾個在高層開會的秘書,互相對視了眼后。
各個表情復(fù)雜難言,索性在門口小聲嘀咕起來。
“這就是李總的兒子。該說不說,李總的兒子有點(diǎn)不爭氣啊!”
“是啊,是啊,誰說不是呢?這剛和李總要走股份,馬上就和李總翻臉了。”
有個知情的總裁秘書,插話道。
“嘖嘖嘖,你們不知道吧?陸文川保護(hù)的女孩,不是他的親妹妹,這是陸總外面養(yǎng)的小三生的女兒。”
“小三生的女兒,那不就是私生女嗎?這陸文川為了私生女,來和自家母親唱反調(diào),還要揚(yáng)言和母親切割公司。天底下真有這樣的兒子嗎?”
“誰知道呢,反正我兒子敢這樣的話,我生下他,就把他摔死。”
外面人的嬉笑嘲弄聲,讓父子倆臉色脹紅,一個比一個憋屈,這輩子能丟的臉,幾乎都丟光了!
陸父轉(zhuǎn)過臉來,破口大罵道。
“你們給我滾,全都給我滾,這里有你們說話的份嗎?一群廢物。”
他徑直上前將房門關(guān)起,轉(zhuǎn)過臉來,責(zé)怪道。
“佳樂,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怎么能讓外人知道呢?以前大家都認(rèn)為星月是親戚的孩子,你現(xiàn)在把她私生女的身份報了出去,你讓她以后怎么在海城生活?”
李佳樂從容的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陸父身前。
她本就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再加上腳下的高跟鞋,與陸父堪堪平視。
那雙璀璨的眸子里,透著無邊的冷意。
陸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默不作聲的后退兩步。
“一個私生女,還要什么臉面?她媽敢做出這種事來,就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嗎?”
眼見陸父落在下風(fēng),陸文川幫襯道。
“媽,你也不能這么說吧!再說了,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何況以爸的身份,他也沒在外面搞太多女人,只是包養(yǎng)了個小三,這點(diǎn)事,你何必揪著不放呢?”
他一副理直氣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印?/p>
李佳樂神色漸冷,冷靜的道。
“所以在你看來,你父親有權(quán)有勢,在外面包養(yǎng)個女人很正常,是嗎?”
陸文川不想點(diǎn)頭,但心里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索性實(shí)話實(shí)說道。
“以爸的身份地位,他沒搞出太多的私生子女了,媽,你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