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竹惹不起呂家,哪怕明知對方在造謠,以此抹黑她的名譽。
張竹依舊沒有反擊的手段。
剛剛她就嘗試過,把自己的遭遇發(fā)在網(wǎng)上。
但不知呂家動用了什么關(guān)系,竟然直接把她的消息屏蔽了。
包括她發(fā)出去的視頻,也得不到任何的流量。
這就是小人物和大家族間的差距。
這個世界上,不是誰有理,誰就能占據(jù)道德高地。
誰有錢,誰掌握網(wǎng)絡的發(fā)言權(quán),誰才是真正的贏家,才是真正受委屈的被害者。
趙志高示意她冷靜,自己會幫她解決此事,不會讓呂家人肆意妄為。
“行了,你放心,我馬上會把你的事情傳播出去。”
只是這樣的話,張竹的名聲,會避無可避的受到影響。
但張竹對此事,卻是毫不在意。
“沒關(guān)系,我沒有做錯事,我為什么要害怕別人說我,呂家做錯了事,他們都不怕。”
從頭到尾,她都沒做過任何錯事。
她所遭遇的那些恥辱,她也是被壞人害了,憑什么不敢把自己的遭遇說出去呢?
見她自己毫不在意,趙志高稍稍放下心來。
這件事,確實怪不了張竹。
但女人嘛,總是格外在意面子。
而張竹在呂家的遭遇,那是極大的恥辱,她擔心張竹承受不住網(wǎng)絡言論。
在得到張竹的保證后,趙志高就大刀闊斧地進行反擊。
呂家人在網(wǎng)絡上,發(fā)布各種無稽之談。
順帶著讓水軍帶節(jié)奏,好把影響降到最低。
結(jié)果網(wǎng)上馬上冒出股新的勢力。
然后把張竹在呂家的遭遇,全部用視頻的形式發(fā)到網(wǎng)上。
有圖有真相,這下子很多潛水的網(wǎng)友,也齊齊發(fā)聲了。
【我去,成婚當天逃婚,這呂家少爺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誰說不是呢?讓剛成婚的妻子在家獨守空房,自己去追求別的女人,嘖嘖嘖,上流圈子真亂。】
【我的媽呀,保姆毆打女主人,還不給女主人飯吃。這不是小說里的橋段嗎?現(xiàn)實里,有錢人家真有這樣的保姆啊!】
【最壞的還是呂家父母,你看這兩個老東西,不喜歡自己兒媳婦兒,就非要派人折騰她。而且還在網(wǎng)上說夫妻倆人恩愛,還想趁機讓公司大賺一筆,真是惡心透頂。】
【這個呂洛也很惡心,用了人家小姑娘的名義,吃著人血饅頭,還不想給錢想白嫖,這也就算了,人家在網(wǎng)上討個公道,他竟然還反咬一口。】
網(wǎng)上的風評大反轉(zhuǎn),呂家受到嚴重的反噬。
偏偏呂家產(chǎn)業(yè),又是老式企業(yè)。
現(xiàn)在主要的消費群體,還是年輕人為主。
在得知網(wǎng)上的事后,全部拒絕購置呂家的服裝,這讓呂家雪上加霜,情況愈發(fā)艱難。
短短一天過去,呂父頭上就長出許多白頭發(fā)。
“我就說過,我就說過老老實實給她點錢,然后堵住她的嘴,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你怎么就不肯聽我的話呢?”
呂洛一籌莫展,網(wǎng)上的輿論走向。
張竹占據(jù)了絕對的道德高地。
“爸,行了,這件事你別管了,我自己去找她,我讓她給我個說法,她怎么能這樣對我?”
呂父拽住他的胳膊,然后舉起手來,狠狠給了他幾巴掌。
“你個蠢貨,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你要記住,是你先傷害了人家,人家報復回來,本身沒有問題。”
他的確看不上張竹,更不在意張竹的死活。
但既然自家能污蔑張竹的名譽,那就允許人家報復回來。
眼下的情況,只能說是張竹技高一籌!
這種事有什么可質(zhì)問的?
呂父逼問道。
“還有,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張竹背靠安氏集團?”
早知道張竹背靠安氏,他就不會用那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了。
哪怕張竹有證據(jù),但憑借呂氏的能量,照樣能讓張竹無法發(fā)聲。
可張竹有證據(jù),背后還有大靠山,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但是從頭到尾,呂洛都沒說過,張竹攀上了趙志高。
呂洛挨了巴掌,沒敢還手,老實說道。
“我我,我沒覺得趙志高會幫她,所以我就沒和你說。”
呂父對這個兒子是真的無語了。
“安氏和我們是競爭關(guān)系,人家找到機會,當然要落井下石了。”
哪怕張竹和安氏并無聯(lián)系,雙方間也不存在利益,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呂父苦思破局之法,呂洛匆匆來到安氏樓下。
因為張竹是個窮人,這很容易讓其他人有代入感。
富家少爺玩弄好女孩的感情,難免讓其他人極為不憤。
他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方才等到張竹出來。
倒不是,呂洛不想進入安氏,而是安氏的保安,根本就不放他進去。
在見到張竹后,呂洛大喊大叫起來。
“張竹,你給我過來,你給我過來,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不是說過,你會永遠愛我的嗎?現(xiàn)在我只是讓你幫點小忙,你竟然在網(wǎng)絡上造謠抹黑我們呂家。你是真的要和我不死不休嗎?
你再這樣的話,我們就再沒機會復婚了。”
張竹雙臂抱胸,冷冷道。
“機會,還有什么機會,你該不會認為,我還會喜歡你吧?還有,什么叫造謠?我在網(wǎng)上說的是哪件不是真事兒,你們家的保姆沒打我,你們家沒不讓我吃飯?你爸媽沒刻意針對我?還是說,你沒在婚禮上逃婚?”
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親身經(jīng)歷?
這個男人,居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跑來指責自己。
呂洛咬著牙,反駁道。
“那,那你也不能這樣做呀!”
張竹看都不看他,就徑直往街頭走去。
“你們先把事情做絕的,那就別怪別人不留情面。”
網(wǎng)絡上的輿論越演越烈,張竹不肯現(xiàn)身澄清。
這讓呂家的處境,逐步變得愈發(fā)艱難。
呂母對此大為不滿,咒罵道。
“我們上百億的集團,難不成一個小姑娘的胡言亂語,就能搞的我們破產(chǎn)?”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呂家好歹是做實體業(yè)的,不是虛無縹緲的網(wǎng)絡經(jīng)濟。
哪可能說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呢!
呂父搖了搖頭,無奈的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這樣。”
如果呂家沒有事先發(fā)布聲明,表示二人恩愛和睦,如果張竹沒在熱量最高時趁機反擊,如果呂家沒在張竹反擊后,依舊選擇潑臟水的話,那事情都不會鬧到這種程度。
一件事情連續(xù)反轉(zhuǎn)四次,尤其是呂家自己從中作梗,屢屢擴大流量。
在環(huán)環(huán)相扣下,這才導致無法承受反噬之力。
呂母唉聲嘆氣個不行,呂父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呂家人倒是嘗試過,希望給張竹筆錢,好讓她把網(wǎng)上的視頻撤銷下去。
這樣一來的話,雖然還會有所影響。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晚會慢慢消失。
呂父忙得脫不開身,只好吩咐呂母去找張竹。
呂母約上張竹,在安氏樓下的咖啡廳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