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越氣的揮拳,猛砸監獄的牢房,沒好氣的罵道。
“你們這幫家伙,還不是想巴結安氏總裁!”
換做以前,就算被爆出這種事來。
可雙方并不相識,他們不會為了給南宮流云出氣,就刻意發來短信侮辱自己。
說白了,這幫人還不是想借此,好與安氏總裁搭上話,說不定,日后就能飛黃騰達了!
可羅越剛砸了下墻,旁邊床上的男子,就抬腳踹在了他腰上。
“你不好好睡覺,你特么砸什么墻啊?”
大家晚上都很累了,這家伙和瘋狗似的砸墻。
那個前來報信的小弟,見狀慌了神,忙不迭的罵道。
“你這家伙,你怎么敢打越哥?”
那男人看都懶得看他,翻了個身,重新躺了回去。
“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在監獄,你就老老實實的該干嘛干嘛,別整些沒用的小動作。”
羅越恨的牙根兒癢癢。
但考慮到,自己實在是打不過男子,只能把這口惡氣咽了下去。
就算自己上去糾纏,頂多是被對方給毒打一頓。
小弟還想說點什么,羅越示意讓他趕緊走。
再多說兩句,自己頂多是多挨頓打。
沒必要,反正自己不會在監獄待多久。
而張可欣在女囚的日子,相對過得輕松些。
一來,她向來善于審時度勢。
她清楚,自己惹不起這幫女囚犯,所以一直伏低做小。
只要不故意去招惹別人,不做出激怒她們的事來,那自然不會被針對得太狠。
二來,和她關在同個牢房的女囚,自身犯下的都不是大罪。
張可欣種穿衣打扮,樣樣不菲的,一看就家境不凡,又渾身是傷。
其余女犯人也不愿輕易招惹她。
轉瞬間,兩天時間過去了。
羅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該死的趙安,他不是說,他會替我媽好好照顧我的嗎?他就是這么照顧我的。”
本來以為有趙安出馬,他會被很順利的放出去。
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外面愣是沒半點消息。
至于羅越的親生父親,早就被他拋之腦后了。
那個死酒鬼,整日沉迷于賭桌。
殊不知,此時的趙安忙的腳不沾地,焦頭爛額。
自打他和趙春寧離婚后,手底下的業務就頻頻出錯。
他的工作能力極強,按理來說,不會被趙春寧輕易打壓。
可兩個女兒站在趙春寧,這就導致趙春寧的股份暴漲,其所持有的股份,遠遠超過了趙安。
再加上安氏放出風聲,公司與趙氏的合作,只會和趙春寧談,換做別人,就不合作了!
這么明顯的站隊,趙氏公司的股東們,哪會看不出來?
幾個老家伙的股份不多,但全部加起來的話,仍舊是比不小的數量。
一來二去,雙方的股份差距,就被拉開的極大。
有著兩個女兒,以及諸多股東的支持。
趙氏幾乎是趙春寧的一言堂。
在股份超過50%后,基本就不用考慮趙安的意見了。
這幾天,趙安在辛苦的拉攏著幫手。
希望有人能站出來,與他站在同一戰線。
否則僅憑他自己的話,只怕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但在必輸的情況下,誰會愿意在他身上押寶呢?
所以往日關系不錯的朋友們,集體和趙春寧成了盟友。
商場本就沒真心朋友,趙春寧給出的價值,遠遠超過趙安。
再說,上次趙安所做的事,實在是太過荒唐了。
趙安作為個已婚男人,去給李茉莉充當亡夫的身份,這讓其余人對他的信任大大降低。
這種缺根筋的合作伙伴,誰和他合作誰倒霉,自然不想與他牽扯太多!
相比起落寞的趙安,趙春寧的情況正好相反。
近些時日風光無限,基本徹底掌控了趙氏。
他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當初趙氏能順利起家,有她不少的功勞。
所以其他的合作商,對于趙氏改換主人,基本沒有意見。
至于底下的員工們,那就更別提了。
誰當老板都一樣,反正能給錢就是了。
趙安走投無路,最后老老實實地找到趙春寧,希望和她談上一談。
趙春寧剛剛接待完新的合作商。
見到趙安走進來,神色不悅的斥責道。
“以后進來要敲門,免得聽到不該聽的,有些事,不是你該知道的。”
趙安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但他真就不敢翻臉,強壓著脾氣道。
“春寧,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我認識這么長時間了,你就非要連這點面子都不留給我嗎?”
趙春寧坐在老板椅上,不咸不淡的道。
“哦,我給你留面子,你給我留面子了嗎?你當初和李秀寧搞出這么多破事的時候,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有在意過,我要不要臉面嗎?”
早在趙安選擇李茉莉的那刻,兩人的夫妻情誼就蕩然無存了。
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對方不尊重自己,他自然不會在意對方的死活。
趙安被懟的無話可說,訕訕地笑道。
“行吧,我承認,當初的事是我的錯,我是有點太激動了。但你也清楚,我和茉莉相識十幾年,她突然死在咱們家里,我情緒有些失控,你應該是能理解我的吧!”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哪怕拋開他與李茉莉的關系。
但兩人,有著十幾年間的情誼,自己情緒失控下,會做出些不合時宜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事。
趙春寧聽到他的解釋,示意秘書端杯茶來。
掀了掀眼皮,反問道。
“哦,你和他有十多年的情誼,那你和我呢?我們有快三十年的情誼了吧。”
早在趙家破產后,李茉莉就毫不猶豫地舍棄了趙安。
那時的兩人,不過就十幾歲的年紀。
再算上小時候不記事,雙方能有多少情誼?
反觀她,上學時認識趙安,現在女兒都二十多歲了。
真要論情義的話,那兩人間的情誼,可比李茉莉深厚多了。
趙安沉默了。
“不是這樣的,我們認識的太久了,我們早就沒有當初的激情了,我也是個男人,我也需要在外面發泄下,我對她是一時的動心,根本不會影響你的地位,那時我說和你離婚,完全是被氣糊涂了。”
趙春寧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什么狗屁的時間長了,你在外面需要應酬?就你在外面談合同,我沒和其他公司老總談合同嗎?難道我是女人,我就不用應酬了?按照你的邏輯,那我是不是該在外面找幾個人陪著我?
幾十年下來,你膩了,那我怎么就沒做出格的事呢!承認吧,你自己是個人渣,不要總是扯到別的事情上面。”
這些年來,趙春寧坐在趙氏副總裁的位置上。
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給她送過男人。
那些男人有的年輕,有的身材好,有的長得帥,有的很會提供情緒價值。
但她從沒想過背叛趙安,因為她清楚,自己是個已婚的女人!
趙安臉色黢黑,語氣愈發不耐。
“你還有完沒完?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兩個怎么能一樣呢?好了,明天我們就去復婚,然后你把公司交給我管理,你以后就回家帶孩子吧,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