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白雪和蘇清清也來了。
蘇清清起初是不想來的,奈何拗不過羅白雪,又是撒嬌,又是耍賴,被其弄的沒了辦法,只好陪著來參與宴會。
而向來不喜融入圈子的蘇北望,也跟了過來。
起初還想著徹底毀掉羅家。
反正羅家也不喜歡羅白雪,大不了自己照顧著點這丫頭。
但羅家變故發生的太快,蘇北望還沒切斷羅家和其他公司的合作。
羅白雪就搖身一變,成了下任繼承人。
這讓蘇北望的報復,便暫時停了下來。
宴會賓朋盡歡,大家都找著各自想進的圈子。
那些勉強夠到門檻,所參與的人進來。
也就是給這個倒倒酒,向那個問問話。
中場階段,蘇塵攜手云雅,緩步進了宴會正廳。
這讓宴會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頂點。
在海城,蘇塵的名號,可謂是如雷貫耳。
但真要說有誰和他近距離接觸過,那還的確沒幾個人。
海城各大商圈的頂級人物,在蘇塵成年后,見過他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反倒是蘇氏公司的員工,和蘇塵接觸的更多。
蘇塵向來不喜參加宴會。
除了在柳白蘇的那次稍稍露過面。
其余人舉辦的商會,都會象征性的給他發個邀請函。
但都沒指望他真能過來。
這次的宴會,雖說是由蘇氏主辦,卻不是蘇家辦的。
既然派了狼三過來,潛意識里就認為蘇塵不會來。
自打宴會開始,便超然世外的李老,見到蘇塵露面后。
也笑著上前,與其打了個招呼。
他是醫學界泰斗不假。
但這個年輕人的醫術,更是讓他嘆為觀止,堪稱是生平僅見最高者。
若非蘇塵執意不收徒,他都有拜師的打算了。
而也就在蘇塵出現的剎那。
縮在角落處的女子,眼睛頓時亮了,仿若溺死之人的救命稻草:“找到了。”
話分兩頭,各表一邊。
冤家路窄,醫院的白玫和于星月,又再次碰到了。
白玫是被送進來做手術的。
于星月是疼的沒了辦法,被迫進來做手術。
她家里是有個小公司的,雖說總估值也就幾千萬左右。
但她的生活條件,還是比其他人高上不少。
若非是家里有個弟弟,家產和她沒有關系。
而且她又是個愛慕虛榮的性子。
在海城有千萬家產,又算得上什么呢?
但盡管拼命瞞著家中,自己和羅安的事。
可蘇北望出面截斷了,于家的項目合作,還是讓于父知曉了。
于父趕到醫院,看到打著石膏的于星月。
壓了壓脾氣,還是沒忍住扇了她一巴掌。
“都是你個賠錢的東西,什么事也幫不上忙,就知道給我添麻煩。
這兒有份斷絕關系協議書,馬上給我簽了她。
從今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跟我們羅家沒關系了。”
于星月被打的偏過頭去,卻倔強的瞪著于父:“你就這么不喜歡我,我不是你的女兒嗎?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是,他是得罪了羅安,也得罪了蘇北望。
但自己被人打成這樣,父母非但不關心她,反而上來就要和她斷絕關系。
哪知一問之下,于父先是愣了下,然后理所當然的道:“對啊,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那是多年前的冬天,我和你媽在路邊的垃圾桶,聽到了你的哭聲。
反正你也這么大了,以后你就靠自己生活吧!”
那時他和于母,遲遲懷不上孩子。
所以在馬路邊看到,被遺棄的于星月時,就把她收養進了家里。
但這件事,他們隱瞞的很好,外人都不知曉真相。
后來有了兒子后,卻也沒冷落于星月。
但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的。
何況在他們的眼里,女兒早晚是要嫁出去的。
于家暫時還沒搞清,于星月是得罪了誰。
但顯然不是于家能對付的,棄車保帥是最好的選擇。
于星月如遭雷擊,嘴唇泛白,難以接受現實:“怎么,我怎么會不是你們親生的呢?”
不是,她就是隨口一問啊!
哪能料到,自己真不是親生的。
這個消息對也的打擊太大了。
迷迷糊糊被半強迫的按下手印,徹底和瑜于家斷絕了關系。
于父終究是念著舊情,在床頭放了張卡:“卡里有五十萬,別亂花。”
這也是他能為女兒最后能做的了。
好歹養了二十多年,又哪會真的沒有感情呢?
但要么家族破產,自己與妻子兒子過窮困潦倒的生活。
要么就放棄于星月。
這個選擇,不難選。
于星月看著金卡,眼眸黯淡無光,說不出的凄涼。
“五十萬?你就給我五十萬?”
以前于父每年給她花的錢,都不止這點數目了。
于星月先前會沒錢,真不是家里不給錢。
而是她要時常陪著羅安出去,她又是個好面子的主,不想被其他女人比下去。
所以在自己的臉上,下了很大功夫,絕大多數的錢都投了進去。
五十萬夠干什么?
在五線城鎮或許能買個房子。
但在海城的話,就連買個廁所,都不夠啊!
于父與于母轉身走了。
倒是正巧走出病房的白玫,正好看到離去的兩人。
白玫悄悄偷聽到了全過程,心下頓生一計。
悄咪咪的走到病房門口,卻也沒敢靠于星月太近。
于星月看到白玫,緊繃著的弦瞬間斷裂,掙扎著就想爬起來打她。
嚇的白玫急忙后退兩步,后背緊緊貼在門口:“你還想和我動手,你淪落到這般田地,到底都是誰害的你,你就不想要報復她嗎?”
于星月小腿打著石膏,渾身上下疼的要命。
稍一動彈,就有種骨斷筋裂的感覺。
既然站不起來,她也就沒再掙扎,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白玫的問題,讓于星月極為惱怒,臉色都鐵青了下去。
白玫還沒來得及高興,于星月就指著她大罵:“誰害的我?還不是你個賤女人害的我,我當然想報復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白玫表情僵硬,尷尬的笑了笑:“什么我害的你,這是蘇清清害的你。
你要是想報復她,我可以跟你聯手,她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能讓她好過。”
于星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反問道:“你看我干嘛,她不就打了我幾巴掌,讓我住院了嗎?
我淪落到今天這步,還不全是你害的嗎?”
白玫有點懵,理解不了她的腦回路:“不是,是蘇清清打的你,你憑什么說是我害的?”
于星月攥了攥拳,想下床撓花她的臉。
但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哪怕真掙扎著下床,還未必打得過白玫,嘴上利落的道:“我是小三兒啊!
我給她未婚夫當小三兒,原配來打我,那不是很正常嗎?
別說打我幾巴掌,她就算現在進病房抽我,貌似也說得過去。”
于星月心里想的很開明。
當小三嘛,哪有不挨打的!
她敢給羅安當小三,就想過蘇清清會來打她。
誰叫自己技不如人,惹不起蘇清清,被打也是活該。
“再說了,她就是打了我幾巴掌,我手被弄成這副樣子,還不是你和羅安害的,你有什么臉,讓我去報復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