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很不爽。
除了沒能騙到劉慧外,還有沒能找到生機的怒火。
那種從指尖溜過的感覺,讓她異常惱怒。
但舒意不清楚的是。
劉慧正以無比詭異的方式往深城靠近。
因為被柳白蘇屏蔽了對天地的感知。
劉慧若是不想找柳白蘇,那對她不會產生太大影響。
但劉慧執意想找柳白蘇,這就導致她在藍星迷路了。
明明對正神級的人物而言,一眼看穿整個藍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劉慧偏偏在藍星迷路了。
一步踏出,就來到了外洲,又是一步踏出,就出現在了金三角。
漫無目的的在藍星各處閑逛。
劉慧找不到柳白蘇,卻能感應到熟悉的氣息。
有著舒意在深城的緣故,導致劉慧不知不覺間,呈現S形拐彎的走向,朝著此地靠近而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近期深城的人太多了。
王向恒與陳晏安還沒離開。
錢景之與錢浩辰,也露出了獠牙。
近期聚集的人員太多,氣運也過于龐大。
而作為,事件主角的樂家。
樂家夫婦被擾的焦頭爛額。
特別是樂母被兩人威脅后,更是躲在醫院,連出醫院都不敢。
她怕,是真的怕了。
自己一世清白,萬一葬送在兩個小輩手中,那她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但樂母卻沒有反擊的辦法。
樂鵬連電話都不接了。
樂母只能讓保鏢們守在外面,自己在病房里陪著樂彤。
樂彤很想質問錢浩辰,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殘忍?
自己喜歡他有錯嗎?
自己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得到他。
這個男人怎么對自己,就如此冷漠無情?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哪怕是錢家叔侄倆,也不敢在醫院輕舉妄動。
要不然,事情真的鬧大了。
饒是以他們倆的能量,也沒辦法把事情掩蓋下去。
但母女能在醫院躲一時,難不成還能躲一世嗎?
沉思良久后。
樂母還是給李清鳶打去了電話。
先前兩人來探病時,她記恨女兒的傷勢。
兩人又語出驚人,讓她腦子都沒轉過彎來。
可眼下必須得為自己博條生路。
李清鳶有些意外,她會給自己打電話。
但接通電話后,還是裝出副淡然模樣:“樂夫人,這么快就想起我來了?”
樂母的脾氣是壓了又壓。
聲音略顯沙啞,語氣也透著股挫敗:“說吧,你到底還要怎么樣?就非要毀了我們母女倆,你才甘心嗎?”
自家女兒被害成這樣,她還得找對方求饒。
此等奇恥大辱,樂母哪還能冷靜的下來。
李清鳶對她的質問不以為然,笑著反問道。“哦,有嗎?這一切不都是你們自作自受嗎?
我可沒讓他們做什么,錢景之他們會對付你,那不得怪你們自己嗎?你們不來招惹我,我會去針對你們嗎?”
樂彤顫顫巍巍的,還想比劃什么。
但不光是嘴上說不出話來。
她十指酸痛無力,手腕腫了好幾圈,想拿筆寫字都困難。
樂母眼眶泛紅,又忍不住難受起來。
自家女兒,這是遭了多少罪呀?
那些混蛋,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連帶著聲音都大上了幾分:“李清鳶,你這樣有意思嗎?難不成你就非要和我們母女倆雌競不成。
明明那兩個男人也傷害了你,你為什么只針對我們?”
在她看來,李清鳶就是欺軟怕硬。
“我女兒是傷害了你,但錢景之沒派人去糟蹋你嗎?
就算我女兒爬了錢浩辰的床,可后來還不是錢浩辰主動勾引我女兒。你不敢找他們報復,為什么非要針對我們母女?”
明明是大家都做了,結果到頭來受到懲罰的卻是她們母女。
樂母不甘心,想嘗試下挑撥離間。
李清鳶依舊平靜如初,眼中卻是有淚花閃過,很快又被其壓了下去:“雌競,不是你們先雌競的嗎?
你女兒喜歡錢浩辰,那就光明正大的追求好了,憑什么他們兩的情情愛愛,要靠禍害我來成全他們。
你放心,你們都別想好過,他們也不會好過的,你們這幾個混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對雌競沒有興趣,任何傷害過她的人。
她都會挨個的報復回去。
只是現在手中的刀,就只有錢景之與錢浩辰。
所以在兩把刀互相折斷前,該多利用下,還是要多利用下。
樂母還不死心,試圖辯解道:“不管怎么說,我從小看著浩辰長大,他要真的對我出手,那他以后在圈子的名聲就爛了。
你真的要放任不管,那就算你以后嫁給錢浩辰,你也別想在圈子里有好名聲!”
李清鳶笑而不語。
不管叔侄倆誰贏了誰,最后的贏家都會是她。
所以錢家叔侄倆,在圈子的名聲爛不爛,那和她李清鳶有什么關系?
樂母不可置信的道:“難不成,你就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嗎?你就非要針對我們。錢景之也在外養了小情人,你為什么不去報復她?”
是,她們是做錯了事。
可錢景之也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這女人怎么就對其不管不慣?
李清鳶滿不在乎的反問道:“人家小姑娘在外面安安靜靜的養胎,一沒招我,二沒惹我,我憑什么去毀人清白?”
錢景之的確在外面養了個女大學生。
但女大學生的目標明確,就是為了錢。
她給錢景之生孩子,也沒打算破壞錢景之和李清鳶的感情。
在被包養期間,那女大學生看見李清鳶都躲著走。
知曉自己當小三名聲不好,但人家是為了錢,又沒做過傷害她的事。
那頂多是不道德,好歹做事沒傷害自己。
李清鳶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暗示兩人去毀了人家:“臟的是錢景之跟你女兒。”
她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自然是恨著那女大學生。
但真正惡心的,是與自己約定好不要孩子的錢景之,最后卻選擇了出軌。
那女大學生道德敗壞,卻不至于要遭到樂彤這般待遇。
樂母好話說盡,李清鳶左耳進,右耳出。
樂母沒了辦法,只能狠狠的掛斷電話:“該死,這都是你逼我的。我就不信個被人玩爛的女人,錢景之和錢浩辰,還會把你當寶一樣。”
既然對方不給自己留活路,她也不想給李清鳶留活路了。
當初她給樂彤收尾時,就留下了李浩幾人的電話。
樂母決定讓李浩幾人,再去和李清鳶聊聊。
這女人敢對付自己,自己就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
聽著母親的喃喃自語,樂彤瘋狂的掙扎著大喊大叫。
但她哪兒哪兒都疼,累得動彈不得。
嘴里說不出話來,手也動彈不得,腹部被動了刀子,雙足也酸痛的不行。
所以即便是在大喊大叫,實則在樂母看來,就是稍稍動彈了下!